原來,讓郝叔拿去鑑定的頭髮並不是念念的,他早私底下將念念的頭髮和自己的頭髮讓寒風拿去鑑定了。
在聽到結果的那一瞬,他快樂地像個單純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可愛的小念念,真的是他的女兒,微閉上眼睛,柔和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深吸口氣,彷彿還能聞到念念身上那獨有的奶香味。
今天,紀家別墅一直吵鬧個不停,音樂聲,混合着小女孩的嬉笑聲,不停地在一樓客廳迴響。
平板電視屏幕上播放着時下異常火爆的一首mv《江南style》,畫面上,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時不時地變幻着各種造型,怪異地跳着騎馬舞。
而最搞笑的應該是站在屏幕前,正在跳着騎馬舞的小念念,還有她旁邊的一個短髮身材火辣的女孩?
小念唸的左手臂向前伸展開,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左右搖晃,那兩隻小腿也不停地跳動,小屁股一扭一扭,就像是在騎馬。
邊跳着,邊“咯咯”笑着,旁邊的短髮女孩,時不時地朝她默契地笑着。
紀修爵才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滑稽的畫面,不過在他聽來粗俗不堪的音樂實在刺眼,更令他看不順眼的是那個短頭髮的,叫落雪的女孩?
大步走到電視機邊,拿起遙控器,氣憤地關掉電視機,“啪嗒”一聲將遙控器扔掉。
電視機已經被關掉,屋裡的吵鬧聲可沒停止,只見小念念依然意猶未盡地邊跳邊唱,那光潔的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水,扎得高高的馬尾辮隨着身子的跳動,忽高忽下地跳動
。
落雪得意地看着紀修爵,心想只要念念喜歡,紀修爵不敢把她怎樣?
“念念?”,紀修爵無奈地蹲下身子,拉住蹦蹦跳跳的小念念。
“爵,爲什麼把電視關掉,人家要跳騎馬舞啦?”,念念嘟着小嘴看着紀修爵,不滿地說道。
“小寶貝,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溼透了,臭烘烘的——”,紀修爵聞了聞念念的小身子,故作很臭的樣子,皺着眉頭說道。
他知道,小念念最臭美了,也最潔癖。
果然,念念低下頭,嫌惡地打量着自己汗溼的小衣服,“落落姐姐,我們去洗澡,好不好?”,然而,她卻跑到落雪的身邊,仰着頭,對落雪說道。
“好啊?念念,我們去泳池游泳,好不好?”,落雪迫不及待地想試試紀修爵家後院那偌大的游泳池呢,沒想到,這次的任務待遇這麼好。
不但輕易地取得了司徒冉蝶的信任,還能在這豪華的別墅裡大吃大喝,還有這麼可愛的小娃娃陪她玩?
“好耶?念念最喜歡游泳了?”,小念念跳起來,舉雙手贊成。
紀修爵只能氣得跺腳,大步走去花圃。
“安琪兒?”,見到在花圃裡忙碌的冉蝶,紀修爵氣憤地上前,不滿地喊着她的名字。
“爵,怎麼了?”,冉蝶一臉莫名地問道,摘下草帽,用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那個落雪已經在我們家無法無天了?”,紀修爵瞪着冉蝶氣惱道,他氣的其實不是落雪,而是冉蝶的善良?
就和當初救下芮拉一樣,那個落雪聽說也是冉蝶在停車場救下的,當時有幾個酒醉的男人企圖輕薄落雪,冉蝶機智地開車把落雪帶上了車。
“爵?你幹嘛和一個小女孩過不去啊,我覺得落雪人很不錯啊,這兩天多虧她陪着念念玩呢?”,冉蝶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依舊那樣明媚,令紀修爵心口的怒意瞬間就消失了
。
“不是我和她過不去,安琪兒,你以爲你真的是天使嗎?你就知道那個落雪是什麼好人嗎?就隨隨便便地相信她了?”,紀修爵一股腦地說了出來,看着她,無奈地嘆息。
冉蝶卻不同意地笑了笑,“爵,我不相信人是複雜的,我只知道,幫助人讓我很快樂?”,失了記憶,她的本姓卻沒有改變,依然是那個助人爲樂的司徒冉蝶。
可冉蝶忘記了,讓她知道助人爲樂的,其實是她的焰哥哥。
因爲焰的幫助,所以,她也想幫助別人。
“你還是沒變。”,紀修爵吶吶地開口,“那什麼時候讓那個落雪走啊?你救過她都兩天了,她怎麼還在這裡??”,不要怪他生姓多疑,只是,他對冉蝶母女太緊張。
他調查過落雪的資料,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是酒吧裡的啤酒妹,靠賣啤酒爲生。
“因爲我打算讓落雪做我的助理啊,她手腳勤快地很,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再賣啤酒了?”,冉蝶理所當然地說道,拉着紀修爵向屋裡走去。uhio。
“什麼??”,聽完冉蝶的話,紀修爵頓時火大,五年前是芮拉,現在又多出一個落雪?
雖然知道芮拉並不是什麼壞人……
“爵……別生氣啦,反正我缺個助理,幫幫落雪嘛?”,冉蝶像個少女般,搖晃着紀修爵的手臂,撒嬌道。
紀修爵哪裡忍受得了心愛女人如此撒嬌,胸間的怒意頓時消散,看着冉蝶那紅潤的小嘴,倏地,他低下頭,迫不及待地攫住了她那粉嫩柔軟的雙脣。
冉蝶本能地想躲閃,然而,他的雙臂緊緊地圈住她的腰身,讓她緊貼着他,根本沒法逃。不知爲何,雖然紀修爵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每次和他接吻,她都飽受煎熬,本能地排斥着她的觸碰。
“啊——”,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驚開了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該死?”,紀修爵操着法語,低咒一聲,懊惱地看着站在一旁,拿着游泳圈的落雪
。
頭雪家麼。“對,對不起?你,你們繼續——念念叫我拿游泳圈,嘿嘿……”,落雪指着手裡的游泳圈,對冉蝶和紀修爵不好意思地說道。
冉蝶紅着臉低下頭,推開紀修爵跑去了屋裡,紀修爵惡狠狠地瞪着落雪,“還不快走?”,咒罵地打發道。
落雪這才轉身,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焰,你又得多給我一顆鑽石了?”,心裡樂呵地打着算盤,朝着泳池走去。
每天,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收取落雪發來的信息。
看着手機屏幕上,她和念念的照片,那都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在得知她和紀修爵親密接觸的消息後,洛斯也氣憤地恨不得殺了紀修爵?
宰了紀修爵,輕而易舉,但是,他也知道,紀修爵在冉蝶心裡的地位,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敲門聲響起,洛斯收起那部郝叔不知道的手機,“進來?”,聲音低沉,渾厚,盡是威嚴。他對郝叔的防備也越來越多。
郝叔進門,躬着身子,一副恭敬的樣子,“先生,聽說您在收購司徒家的股份?”,郝叔唯唯諾諾地問道。
果然感受到從洛斯那迸發出的森寒眸光,彷彿是要將他射穿?
“需要跟你彙報嗎??”,洛斯嘲諷地反問,此刻,彷彿和郝叔演戲也不屑?
“不,不敢?只是主家那邊問的……”,郝叔嘴裡的主家,只赫爾家族的上層。他們似乎每一刻都在監視着洛斯的一舉一動。
“郝叔,他們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洛斯邁開腳步,走到郝叔的跟前,大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反問道。
郝叔微微擡首,不明所以。
“你以爲我被司徒冉蝶欺騙過,我那麼輕易地放過她??”,洛斯冷笑道,黑暗裡,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郝叔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
洛斯,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洛斯了,他的心機真是越來越深沉?
昨天,前幾天還一副癡情的樣子對待司徒冉蝶,這會兒,已經在無情地打擊報復他們家的公司。
只是因爲知道那個女孩不是他的孩子後吧?
“原來先生是在報復司徒家……”郝叔思忖片刻後,沉聲道。
“是?我要司徒冉蝶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洛斯又厲聲道,“郝叔,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拍了拍郝叔的肩膀,他走向酒櫃邊。
“明白?”,郝叔躬身回答,退出了書房。
“爵?你告訴我,那個洛斯究竟和我們家有什麼仇恨??爲什麼要這麼做??”,因爲股票被收購,冉蝶心急如焚,此刻,他們已趕到美國總部。
“安琪兒,都交給我,你就別操心了?放心吧,沒事的,不過是惡意收購?”,紀修爵自信地說道。安撫着冉蝶。
“我怎麼能不操心,那是爸爸畢生的心血?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調查?”,冉蝶說完,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安琪兒,我已經聯繫上洛斯了,他答應見你?”,冉蝶剛從辦公室出來,穿着一身幹練工裝的落雪已經在等候,對冉蝶連忙說道。
“幾點?在哪裡?”,冉蝶沒想到這麼輕易地就約到了洛斯,淡淡地開口問道。
“今晚八點,拉菲大酒店,808套房?”,落雪快速地回答,在心裡偷偷樂呵……
冉蝶聽完,擡腕看了看錶,已經下午五點,“落雪,替我保密,別讓爵知道,ok?”。
“ok?”,落雪精神抖擻地回答。
ps:第四更奉上?今天四更完畢?不要養文哦?好戲纔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