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掠情與狼共枕
“好了,好了,別哭了,陳首領走了,不喜歡吃就不吃,小心傷着胎兒。”
落雪摟住小惜的肩膀,傷心的抽泣着:“我不要他對我這麼好,我不要他爲了幫我剝蝦扎傷了手指,小惜,?我要忘記他,?一定要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唉,落雪,其實你還是很愛他,想原諒他,對不對?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了。”
“我沒有,我不愛他了?更不會原諒他?”落雪激動的爭辯到。
“好,好,不原諒他,來,吃藥吧,吃了好好睡一覺,如果你想要你肚子裡的寶寶健健康康的話就乖乖聽醫生的話,?別再動怒,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靜。”
落雪點點頭,吃了藥,躺下休息,小惜一走,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自從知道她懷孕後,他一次也沒來看過他?對於他而言,她可有可無,連這孩子也是,他一點都不在乎?
陳銳去給秦夜交差傳話,當聽到落雪把蝦全扔了一地,還說覺得噁心,萬怒之下,命人擔着炸藥,把海里的一半的蝦蟹都給炸死了。VExp。
轟,轟,轟
接連好幾聲雷名的轟炸聲,把所有人給嚇壞了,小惜急忙護住落雪:“小若,怎麼回事?是不是地震了?”
“我去看看。”小若很快又跑了回來,撐着膝蓋氣喘吁吁的看着落雪:“姐姐,剛纔那幾聲不是地震,是因爲你把尊上給你剝的蝦給扔了,不領他的情,他一怒之下在海里扔了好幾顆炸藥,現在海面上到處漂浮着蝦蟹的屍體。好多人興高采烈的去撿呢。”
小惜嘆着氣,看着臉色大變的落雪,“落雪,躺下休息吧。”
落雪搖搖頭:“我睡不着,我好久沒出去了,我想去吹吹海風。”
小惜知道她是想去看蝦,替她披上了件粉色針織小外套,隨着她出了雪園?小光帶了在批人馬跟在後面,生怕她們逃跑。
海風呼呼的吹着,陽光暖暖的照着,野花盛開了,黃的,白的,粉的,?這兒一朵,那兒一簇,花香醉人,濃濃的摻在清晰的空氣裡
“落雪,現在的天氣很好,你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對胎兒的健康有好處。”小惜扶着她來到海邊,一些大大小小的孩童在海邊愉快的笑着,追逐着,拿着竹簍子在撿蝦,蟹,還有一條條巴掌大的魚。歡笑聲,談話聲,呼喊聲,好不熱鬧。
落雪有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熱鬧的場面了,見一位小男孩揹着自己的小妹妹在海水裡一邊走一撿。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抹舒心的微笑,
左邊不遠處的一座岩石上,秦夜一身黑衣挺拔的立在海邊,深情的眼眸凝視着這邊的落雪,小惜推了推小若,小若擡頭一看,見到了秦夜,剛想叫落雪,被小惜捂住了嘴巴,拉到身後小聲說到:“小若,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讓他們好好談談吧。”
小若點了點頭,與小惜退到遠處,依依不捨的回頭捕捉秦夜英俊的身影。
只見秦夜揹着雙手,那皮靴踩在細紗裡吱吱作響,留下一串長長的足印。
落雪眺望着遠方,身子一顫,即使相隔遙遠,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落雪偏頭看過去,眼神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
秦夜彎腰拾起一隻很好看的活蟹,遞向落雪,以前秦夜經常晚上帶來海邊捉蟹,每次只要他捉着了給她,她就會興奮的大叫。
落雪掃了一眼那隻在他手間掙扎的蟹,轉身冷漠的離去,風吹起了她的裙襬,她的長髮,好的身子漸漸的迎向那遠處的夕陽,秦夜被手上的蟹扎得生痛,可是麻木了,?望着她的背影,有種此相隔天涯的錯覺。她總是在離他很遠遠的地方,遠到他伸手觸不到,也抓不住。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滋味?真TMD難受?
知了開始在樹上興奮的唱豐,炎熱到來了,樹葉無力的聳拉在枝頭上,地上的熱氣滾燙燙的。
自從落雪一股腦的把秦夜的衣服和東西打包叫人扔去了魔殿,兩人過起了分居的生活,秦夜來雪園的日子屈指可數了。
一個女傭小跑了過來:“夫人,依總管來了,?在門外跪着呢,說是要請求你的原諒,不原諒她就不起來。”
“這個沒安好心的女人,她又來做什麼?”小若吐了一口西瓜子,把手裡的西瓜皮一扔,在身上摸了摸:“姐姐,我去幫你把她轟走。”
小惜正在織着手裡的小孩毛衣,自從落雪懷孕後,她就可知外的忙活,做起了針織活,?說要給寶寶打幾套貼身的毛衣,出生剛好穿。小惜本來出生在富貴人家,五歲的時候與同父異母的姐姐出去玩,?被姐姐弄丟了,小惜談到那個姐姐就恨之入骨,就是她的姐姐故意把她扔掉的?因爲爸爸媽媽不喜歡她。她走散了以後,她應該就是家裡的公主了。
落雪望着她,溫暖的笑笑,執起小惜的一絲秀髮:“小惜,有沒有想過再試着去找找你的親生父母?”
小惜無所謂的笑笑:“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找啥?也許他們早把我忘了。線索全斷了怎麼找?”
“凡事往好的一方面看,總有一天你們會團圓的。”落雪微笑着拍拍她的肩,小惜拍拍她的手背,勾起一屢憂傷。“如果我父母能早點找到我,我的命運就不是現在這樣的。這都是命呀?落雪,這陣子我看秦夜是很愛你的,你可以試着考慮一下。”
落雪眼底劃過一絲神傷搖搖頭:“小惜,我儘快送你回中國吧?這裡不適合你?你應該去擁有更好的未來。秦夜那個狂喜努無常,我怕她會因爲我而牽怒你。”
小惜抱住了落雪的肩,兩個女孩額頭靠着額頭,“好,也是時候跟小秦做個了斷了,落雪,我放心不下你,我再去勸勸秦夜,讓她放你跟我一起回中國輕。”
“沒用的,他誰的話也不會聽,這輩子他是要把我耗死在這了。能走你就走吧?好好的重新生活。”
“落雪,別說了?我希望你也能重新生活?希望你能幸福?”兩個女孩抱成一團悄然落淚,聚散離合,有聚就有散,這是遲早的事?
小若惹了一肚子的氣跑了回來:“姐姐,依莎不起來,原來呀尊上要把她送回孃家去,她不想回去,這會呀是找你來求救了?想要你賣給人情給她,去請求尊上讓她留下來。這回她是動真格的,她說你不去見她,她就不起來。”
落雪想了想,起身朝門外走去。
依莎被曬得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嘴脣由於長時間被太陽炙曬而幹得發白,頭髮有絲凌亂,曾經她是個喜歡整?潔,一絲不亂的女人,在落雪的眼中,她一直是個庸榮華貴的女人。如今這幅狼狽樣,落雪的心好涼?她也不想見到這樣的情景。究竟是誰錯了?是她太自私,還是依莎太過執着?
落雪淡淡的說到:“你求我沒有用,起來吧,小潔,帶依總管回去休息吧。”
依莎跪在沙子地裡向落雪爬了幾步,抱住落雪的腳婉不鬆手:“我不回去,落雪,求求你,替我向尊上求求情?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只要你能讓尊上答應讓我留下來,做牛做馬我都願意?落雪,請你原諒我?我再也不跟你爭了,我不能回去,從小到大,我一直在繼母的冷言和折磨下長大,我這樣回去,還不如死了算了?我有何臉見人?落雪,求你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落雪再也聽不下去了,拔開她的手快步進屋,她決不能心軟?
天公不作美,好好的天突然雷聲不斷,剎那間傾盆大雨就澆了下來?
落雪立在落雪窗前,看着依然跪在門外的那個身影,握着窗簾的手漸漸發抖,與依莎相處三年的時光猶如昨日,曾經是她給她溫暖的笑容,驅趕了她恐懼,是依莎哄着她,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多少個清晨是她親手替她梳理頭髮,然後在她的額頭親一口,贊到:“小落雪真美?以後呀一定會遇到一個英俊的白馬王子?“
打雷的夜裡,是她守在她牀旁,爲她唱兒歌,給了她溫暖的母愛
依莎對她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是依莎,教會了她國文,教會了她社交禮儀,教會她如何彈出動人的鋼琴,是依莎教會她中國歌?
依莎,曾經無比親近的我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你在我愛上秦夜之前,去追求秦夜,也許我們兩人就不會弄成今天這種田地了。
秦夜剛從外面處理完事務,一下船?,把手裡的一大包東西扔給小光,小光一夥人跟隨其後,小心的彙報到:“尊上,依總管不肯離?開魔堡,在夫人門前跪着不起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自裡頭依。秦夜停下來呼了口氣,神秘的笑笑:“不用了,她會來找我的。”依落雪那姓格,十有親自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