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搶劫銀行?!
三樓,季北正躺在沙發上,左手臂不小心地碰到了桌面上的‘花’瓶,它搖搖晃晃,最終還是摔下去了,瞬間碎成了無數碎片在地上開了‘花’。e季北蹙着眉頭,深邃的雙眸裡是無盡的無奈。他細碎的發也安靜地散開在沙發上。
“啊……真麻煩!”季北緊閉着雙眼,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種冷淡的氣息,他的左手臂正流着血,染紅了袖子,也染紅了沙發的硬皮囊。他的手輕輕地垂下,正試圖去撿起碎了的‘花’瓶碎片,可左手不聽使喚地顫抖着。“該死的,煩死了!”
“季北哥!!!”樓梯裡傳來了淺小笛的叫聲。下一秒她就站在了三樓的地板上,她本來只想要上來邀請季北用餐,可現在她的眼裡,只看見一地的碎片,和季北正在流血的左手臂。
她宛若是撲着一般地往季北的方向跑去,蹙着眉頭地看着他的傷口,襯衫的袖子被劃出了一個口,他白皙的皮膚上也刺出了一條傷痕,以致整條胳膊都在血淋淋的狀況下垂直在碎片上方。
“季北哥……你怎麼流血了……”淺小笛輕輕地把手指放到了他的傷口上,他條件反‘射’地動了一下,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眉頭繼續緊鎖着,一臉痛苦的樣子。“很痛吧?你等等我……”
語畢,淺小笛嗖地站起來,往樓梯下跑去。
二樓,她跑進西側影的房間,從櫃子裡把醫‘藥’箱翻出來,這醫‘藥’箱自從西側影出事之後就一直被放在了櫃子裡,由於西側影‘胸’膛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這‘藥’箱也經常用得上,她緊抱着‘藥’箱往三樓跑去,像一隻踩在鍋蓋上的螞蟻。
“痛……”季北的右手緊抓住自己襯衫的一角,苦痛地呻‘吟’着,淺小笛正用棉籤爲他消毒,嫺熟地往他的傷口上塗抹。
淺小笛的嘴角輕輕地劃出了一個十五度的弧度,她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胳膊上,連她握棉籤的手也染上了血跡。“季北哥你怎麼‘弄’成這樣啊…不過你放心哦,西側影的傷口也是我處理的,我可是很熟練的!”
季北一聲不吭,他像愣住了一般地看着淺小笛,她的額角冒出了一顆汗,雖然房間裡開着空調,但淺小笛已經被嚇到了半死了,怎麼說也會冒汗的……
季北哥的傷口難道是被‘花’瓶‘弄’成這樣的嗎……
可他不會一天打碎了兩個‘花’瓶吧……不然爲什麼樓梯上也有血跡呢……
“‘插’播一則新聞。”
電視屏幕突然閃了一下,自動開機地打卡了屏幕,正方形的屏幕上顯示着一個‘蒙’着臉的男子,雖然是‘蒙’住了臉,但是眼睛很好看,連頭髮也很飄逸,這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在報道中,該男子的左手臂被飛過的子彈劃傷了,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襯衫,不怕冷的單薄。
慢着……
季北哥也穿着一件單薄的淺藍‘色’襯衫……
他的傷口也在左手臂……
那雙眼怎麼這麼熟悉,是季北哥嗎……
淺小笛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太相信這是事實,可季北無所謂的態度,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是我。”
“可你爲什麼……”她快要哽咽了,她堅信季北不是一個搶劫銀行的罪犯。
“行爲藝術嘛,錢我已經還回去了……”季北淺淺地一笑,一句‘行爲藝術’將淺小笛的質疑打落懸崖。
行爲藝術……
季北居然玩行爲藝術……
“我靠!季北哥你是吃飽了撐着啊?!”淺小笛半跪在地板上,她叉着腰不滿地看着他,彷彿是在教育一個冥頑不靈的小孩子似的,“你家就有錢你要搶搶自己家的的啊!”
“搶銀行才刺‘激’……你是在關心我嗎?”季北試探地詢問,“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有錢人的孩子都是那麼無聊嗎?!
這一次搶劫銀行,下一次就是搶劫國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