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4 雨過天晴
“孩子嚇壞了,抱抱她能給她壓壓驚。”溫賢寧有意忽略身體的傷,但畢竟之前被那麼多鐵棒打過,全身的部位都疼得不行,尤其是左腿,好像骨折了。
簡君易微笑着彎下腰對童童說,“童童,姨父抱你好不好?”
溫賢寧臉色慘白,唐櫻沫看出來爸爸不舒服,乖巧地點小腦袋,“好——”
溫修潔在一邊也要搶着抱,“姐夫,我抱吧,童童可是我的親侄女,都這麼大了,我還沒抱過她呢。”
可簡君易已經抱起了童童,看一眼溫修潔,“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這一時。你不如去扶你大哥,他的腿看起來傷得不輕。”
“哦。”溫修潔轉而去扶溫賢寧,“哥,我扶你慢慢走。”
三個男人出去後,警方壓着一羣頭罩黑布,手戴手銬人經過,很快壓上警車。
是關於市長公子被綁架一案,警察局長表現得格外重視,親自到現場指揮。走過來和溫賢寧說話,溫家三公子與溫家人中龍鳳的女婿,局長也都熟悉,彼此聊了幾句。
幾分鐘後,倪氏兄弟分別出來,然而出來的方式卻不同。警方趕到的時候,倪成腦袋摔裂,身上有多處刀傷,倒在血泊裡,醫生當場判斷已經死亡,而兇惡的倪強倒沒受多大的傷,但是已經被警方控制。
這時候唐珈葉、軒轅爵、房井臣也走了過來,身後是被一名警察扶住的姜普樂,溫賢寧轉過頭來,“姜助理,你怎麼樣?”
“謝謝溫總的關心,我沒事,醒來後被他們打了一頓,是些皮外傷。”姜普樂笑笑。
溫賢寧點了點頭,姜普樂這一次吃了苦,他心裡有數,回去將會給筆大紅包作爲獎勵。目光投到唐珈葉臉上,她身上披了一件男式外套,而她身邊的軒轅爵與房井臣,一個穿着外套,一個沒穿,很顯然她身上的外套是房井臣的,眼神不由黯淡下去。
“哥,巧了,你和她共患難,這是老天的安排,你們又有童童,這一次還不破鏡重圓!”溫修潔看看溫賢寧,又看看唐珈葉,拍着手一個勁在說,“復婚!復婚!復婚!復婚!復婚!”
大家齊齊看着兩個當事人,溫賢寧與唐珈葉相視一笑,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一笑象徵着一個詞:一笑泯恩仇!
“你的腿怎麼樣?”尷尬中,唐珈葉看着溫賢寧有點瘸的左腿。
勉強撐住身體,溫賢寧微微一笑,“沒有事。”
唐珈葉指着走過來的醫護人員,“你看起來不太好,還是上救護車吧。”
溫賢寧瞥了一眼醫護人員擡過來的單架,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趴在單架上,單架很快被擡走,唐珈葉站在原地低着頭沒有動。
溫修潔看得一頭霧水,這大哥和唐珈葉怎麼看怎麼不象是和好。沒道理呀,患難見真情,他們應該消除恩怨,如膠似膝纔對,怎麼一個比一個冷靜,好象沒什麼感情升溫的可能。
一時間四大男人都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抱着童童的簡君易發話了,“你看起來也不太好,最好去檢查檢查,那邊還有一輛救護車。”
正在不知所措的唐珈葉聽到這裡,抿脣一笑,簡君易招手叫來兩個名女醫護人員,扶着唐珈葉上了另外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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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看明白的溫修潔看到這裡,恍然大悟,不由地豎起大拇指,“高!姐夫,還是你懂女人的心思,敢情她剛纔是沒好意思當着我們這麼多的人面和我哥上同一輛上呀!”
簡君易臉上浮出風輕雲淡的笑意,對小舅子的讚許沒否認,也沒肯定,主要是還有兩個傾慕唐珈葉的男人在場,說得太明顯似乎不太好。
軒轅爵拍拍唐櫻沫的小臉蛋,隨即對簡君易說,“既然她沒事,我想我也該走了,童童,舅舅改天再來看你。”
“嗯。”簡君易淡淡點頭,雖說他現在已經結婚了,又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然,男人畢竟也需要一處單獨的空間,與溫賢寧一樣他操縱着整個溫氏集團,壓力大可想而知。上次在北京吃過一頓飯後,他與軒轅爵談得倒也投緣,之後經常和一幫朋友聚聚,喝喝酒,打打球,聊些男人間的話題,在繁忙的工作壓力下有個可以緩解的地方。
若若曾經讓他叫上溫賢寧,放鬆放鬆,可惜溫賢寧太忙,總也沒時間。事實上他懂溫賢寧,是沒心思,這幾年除了工作和練拳擊,滿腦子裡全在想唐珈葉,一有空就鑽進曾經唐珈葉待過的地方,溫宅臥室、公司休息室,或是在外面的婚房別墅。
軒轅爵臨上車前看了眼緩緩開走的兩輛救護車,心裡如同塞滿石頭沉甸甸的,發現唐珈葉不見後,他難受,現在她平安無事,他仍難受。
昨晚他加了會班,想起很久沒去看童童,買了新玩具帶過去,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他心裡酸澀,想着可能母女和溫賢寧在一起,便離開了。
今天唐珈葉早上沒去上班,打電話也不通,他感覺到不對勁又去幼兒園,發現童童沒去上學,然後就碰到了同樣在找她們母女的房井臣。
“不用找了,他們現在在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當時房井臣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大意他聽出來了,房井臣的意思是說唐珈葉母女和溫賢寧一家三口在外面郊遊。
從他的角度想又不太可能,珈葉工作認真負責,假如今天晚上班,一定會提前請假,怎麼會一聲不吭,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他抱着試一試的心情聯繫簡君易,結果他們才得知溫家昨晚接到勒索電話,要三千萬,今天早上九點準時送到相誠橋下,不然就撕票。
三條人命,一人一千萬,值!他和房井臣不約而同地提出三千萬的贖金,最後簡君易說溫家拿出了三千萬,並拒絕了他們的錢。
他和房井臣馬上開車去與簡君易會面,房井臣急忙說出準確的位置。他和簡君易都感覺到詫異,綁匪冒風險綁架,藏身的位置一定很隱蔽,房井臣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房井臣是綁架案的策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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