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65 一身冷汗
報紙上刊登的其中兩款珠寶非常像某個人的設計風格,不張揚卻極具個性,不顯奢華卻又有種懾人眼球的魅力,這樣鮮少會出現的個性作品據他的記憶目前只有一個人擁有。
輕抿的脣邊掛着冰涼的嗤笑,他掐滅了手中的煙,然後重新點了一支,點開了鼠標,從維尼的數據庫裡翻找到去年年末維尼推出的珠寶,最後果然在其中翻找到了一個作品。懶
儘管那一次第四組交上來的設計稿經過篩選只選了她這一副,但仍能從細節方面找到相似之處,兩者果斷出自同一人之手。
事情已經再明朗不過了,溫若嫺那個女人果然在派伊。
他眯起眼,盯着電腦屏幕上那個靜躺在畫面上的耳環圖稿,緩緩靠到真皮轉椅裡,大量的濃煙從薄脣間吞吐出來,等了將近四個月,她終於自動露出了馬腳。
遊戲又要開始了,不是嗎?
一早起牀,右眼皮就跳得厲害,若嫺揉了幾次眼睛都沒用,她可從不相信什麼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迷信,估計是前些日子趕任務每天睡眠不足,眼睛疲勞的原因。
年後夕南約她出去玩,她就一直沒空。那丫頭去過公寓,知道她不住在那裡,就猜出她和孟厲野住到了一起,已經在電話裡嚷嚷了好多天了,重色輕友的大帽子又一下扣到她頭上。蟲
今天是星期天,她打算約夕南出去逛街吃飯,已經是四月份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擺脫了厚重的冬衣人也覺得精神了不少。
大街上人流攢動,若嫺在市中心最熱鬧的街口等夕南,明知道那丫頭一向是遲到大王,她還是習慣性早到了,好在等了十多分鐘夕南來了,開着她那輛新買的保時捷。
若嫺早知道見了面夕南肯定要對她一陣狂轟亂炸,想不到夕南這丫頭從見面後開始逛街,再到吃飯嘴巴就一直不停講項時朗,弄得她頭都大了。
“容夕南,你再這樣我可走人了。”若嫺放下筷子,連聲示威。
夕南抿着飲料,眨巴着大眼睛,極度委屈,“我怎麼了嘛,人家從年後整整三個多月沒看到你,現在一下子看到了自然激動,我就多說了幾句你就兇我……”
眼看夕南扁着嘴像是要落淚,若嫺只好投降,“我錯了,是我不對,你繼續說,我在聽。”
“這還像話。”夕南一轉眼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滿滿的得意,“我厲害吧,這一招裝委屈是我新練出來的,準備對付某個人,現在我對你小試了一下你就受不了,項時朗那人肯定要上當。”
若嫺正咀嚼着食物,聽到這裡直想翻白眼,敢情這丫頭剛剛是在逗她,隨即有些好笑地問,“你不是說年後買到跑車就不甩他了嗎?怎麼到現在了還跟他糾纏不休。”
“誰跟他糾纏不休啦,我纔不想理他,是他像牛皮糖一樣,我甩都甩不掉。”夕南立刻氣呼呼地反駁,又轉着靈活的眼珠,壓低聲音說,“若若,我在猜你這三個月不和我見面是不是在躲簡君易呀?”
若嫺想了想,倒沒回避,瞪着夕南的臉半是威脅地說,“容夕南,你要是再做叛徒,我保證再也不理你。”
夕南馬上陪起笑臉,“我知道,我知道,你報復我還不夠啊,把項時朗那人給我招來了,到現在我都甩不掉,這個教訓我會永遠記住,下次也不會亂講話。”
“你知道就好。”若嫺放下心來,又正色地說,“其實他人真的挺不錯,你好好珍惜,我想做你兒子的乾媽。”
夕南嗤之以鼻地笑着,“切,你當乾媽是當定了,但孩子他爸絕對不是項時朗。”
再幫着項時朗說好話只會招來夕南更大的反對聲音,若嫺索性不提這件事,把話題叉到別的上面了。實際上夕南說的沒錯,這三個月她沒和夕南見面確實是爲了避開簡君易。
眼線被孟厲野的人扣壓了幾天,他知道後肯定是大爲惱火,可是這樣一來,他失去了她的行蹤,自然就如大海撈針一般。再有這段時間的緩衝,估計他找她的步伐會越來越慢,到現在都快四個月了,大概也早沒耐心再找下去了吧。
所以她纔會今天出來和夕南見面。
下午兩個人又逛了一段時間,夕南提議帶她去郊外兜風,試試跑車的性能,隨後兩個人在外面直玩到天黑。夕南又拉着她去吃西餐,說是項時朗的金卡,不白刷不刷。今天是這些日子以來最爲開心的一天,夕南又要了瓶紅酒,兩個人酒量雖算不錯,但從餐廳裡出來腳步還是有點搖晃。
和夕南一起剛坐進車內,就有人在敲窗戶,項時朗不知何時站在外面,皺着眉透過緩緩下降的車窗,“容夕南,你喝了酒還開車,找死嗎?下來!”
“我又沒……醉,爲什麼要聽你……你的。”夕南說起話來都不利索,又想去發動車子。
若嫺靠在座位上也覺得頭有點暈,但她還算清醒,慌忙按住了夕南的手,“還是給他開吧,我們坐到後面去。”
然後二話不說就把夕南推出了車外,兩個人乖乖坐進車後,項時朗隨即發動了引擎,“我先送你回去,把地址告訴我。”
若嫺想也不想,隨口就報了出來,再看夕南已經倒在車座上睡着了,暗自驚了一身冷汗,還好自己要夕南不要開車,不然現在肯定是出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