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家似乎並不領情呢?很少有女人對着凨祁集團的少東家還能夠不爲所動!這南家三小姐,還真是有些意思!
鳳鳴尚斂眉不語,只是笑着。
見到簌歌那略帶警告的眼神掃過自己,鳳君慕朝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讓鳳鳴尚好笑的挑了挑眉。
“是啊,小簌歌可是容澈的女朋友,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見此,鳳君慕也就不逗簌歌玩了,而是正兒八經的和鳳鳴尚理清他和簌歌的關係。
“這樣啊。”還真是可惜呢,鳳鳴尚心裡不免覺得有些惋惜。這樣好玩的孫媳婦飛了,還真是不甘心呢。
“不過,已經分手了。”鳳君慕皮笑肉不笑的補上一句,直接惹來簌歌一個白眼。
鳳鳴尚呵呵一笑,隨意的往木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他看了眼鳳君慕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開口問道,“這樣說來倒是很久沒有看到容澈他們了,容澈這小子最近怎麼樣了?接受治療了嗎?”
鳳鳴尚對於容澈得癌症的事情明的暗的也知道一些,心裡不由感慨世事無常,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怎麼就偏偏攤上了白血病這種事情呢?
只是,不知道爲何容家卻把這個消息封鎖了,外人一點都不知道容家二少生病的消息。
莫非,是因爲方簌歌?
鳳鳴尚向來的觀察力就十分敏銳了得,再加上鳳君慕剛纔看似不在意卻酸不溜秋的語氣及偶爾聽來探望自己的樑二口中耳聞簌歌和容澈之間那些事情,他多少還是可以察覺得到的。
簌歌心裡一驚,有些意外的盯着鳳鳴尚,看來容澈不是普通的生病?!
“鳳董事長,你說治療?容澈嗎?他不是血壓低纔會昏倒嗎?”簌歌有些腳步不穩的站起了身,眸光幽暗裡透着一絲錯愕不及的澀意。
鳳君慕他們究竟在瞞着她什麼?
“你不知道?”鳳鳴尚有些意外的看着豁然站起來的簌歌,目光探究的移到了鳳君慕臉上。卻見他一臉懊惱不及的神色,銳利的眸光掃了自己一眼,趕緊陪着簌歌站了起來。
鳳鳴尚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啊。
“鳳君慕,你們在騙我!”簌歌口中的話顯然不是疑問句!
“簌歌,你聽我說。”鳳君慕冷俊的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見情緒的漠然,他拉住簌歌的手,聲音低沉讓她冷靜。
簌歌此時淡漠的眸子已經被一股因爲不知情而恐慌的暗潮攪亂,她後退着甩開鳳君慕的手,失神的笑了笑。
好像,被騙了。
她還一直以爲容澈不會騙自己,那個純然無害的一個男人,怎麼會騙她呢?
“鳳董事長,我還有事,改天有空我再登門好好拜訪您。”鳳鳴尚作爲一個商業界的傳奇,她能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自然有很多。只是,現在她沒心情也沒空去陪着鳳老爺子打太極。
簌歌匆匆的朝鳳鳴尚微微打了聲要離開的招呼,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簌歌。”鳳君慕凝着眉頭看着簌歌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半天沒有說話。
直到鳳鳴尚別有深意的輕咳了一聲,鳳君慕也微微回過神坐回了位子上。
“你不追出去?”鳳鳴尚好奇的擡頭看着自己的寶貝孫子。
鳳君慕玩味的勾起抹笑容,不爲所懼的對上鳳鳴尚那雙包含歷練帶着探究的黑色眼睛。
“你似乎對我們兩的事情很好奇?”
“不好奇怎麼行?這可是妤茉出事那麼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你摘下面具呢。”鳳鳴尚依舊淡笑着,一手提着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慈祥的面容雖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慨,語氣裡卻帶着一絲揶揄和戲謔。
可以看得出,鳳君慕有些性子其實是隨了鳳鳴尚的。同樣喜怒無常,放蕩不羈。
幾年前,付妤茉爲了趕赴機場接從國外回來的君慕而遭遇車禍不知所蹤。而在那之後的一個禮拜後,他這個孫子的突然變得雷厲風行,作風狠絕果斷的令商界上的人聞風喪膽。從此鳳君慕在商場上歷來以冷漠無情而赫赫有名,凨祁在他的打理下業績蒸蒸日上,他看着心裡是五味瓶打翻,什麼滋味都有。
他這個孫子,向來就是那種可以帶着優雅的微笑,輕易的取下一個人的性命的人。這個性子正是他想要的,只是他當真可以無情嗎?付妤茉的死,他看上去是無情無義忘得飛快,可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呢?
如果這個南家三小姐能將君慕從那個心結中帶出來,他鳳鳴尚是感謝她的。
鳳君慕一怔,隨即淡淡的揚眉不語,不管如何,他是真的在改變了。
會是因爲簌歌麼?其實,這些察覺讓他也有些匪夷所思。
鳳君慕墨色渲染成夜的瞳眸裡漫延着一絲微小的笑意,雖然很難捕捉,卻依舊魅惑衆生。
簌歌急急忙忙的出了鳳家大宅,一路上傭人奇怪眼神的洗禮她已經無暇去顧忌,穿着睡衣套着外套就跑出那座繁華的建築她也沒空去理會,她只知道,她要去見容澈,然後親耳聽他解釋才行。
鳳君慕他們一定是因爲容澈的請求,纔會答應瞞着她的。
所以,她套不出任何消息,因爲他們存心瞞着她,就連蘇柏溪陌凡她們也是,瞞着她。
容澈,你怎麼會那麼傻呢?導演這場戲給我看,就是不想讓我受到傷害嗎!
“那我會讓你比我先走,幫你安葬,讓你安心。把痛苦思念留給我,把寂寞留給我。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
當初,他們兩人窩在容澈家裡的沙發時,他說的一臉認真和嚴肅的話儼然在簌歌腦海裡響了起來。
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她匆匆招了一輛計程車就往醫院裡趕去。
鳳家後院的小牧場裡。
鳳君慕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鳳鳴尚沏的好茶,一臉風輕雲淡的笑。
鳳鳴尚淡淡斂眉,放下手中的茶壺,盯着鳳君慕。
“不是打算瞞着她嗎?
現在被她察覺到了,你不去阻止?”
“去阻止幹什麼?知道實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何況,我也不希望他們兩個人會因爲這件事情後悔一輩子。”鳳君慕幽暗的瞳眸裡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暗光,他穩了穩身子站起來。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眸,高挑健碩的身材在冬日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挺拔修長。
“本來還在懷疑,這下還真是看出來了。”鳳鳴尚遊刃有餘的靠在躺椅上,俊朗的眉宇間也被一股祥和的瞭然渲染着。
“看出來了什麼?”鳳君慕妖孽的勾脣,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泛着冷冷的光芒,他和鳳鳴尚之間的相處似乎一直是這個模式。恭敬卻又互相打擊,還真不像是爺孫,倒像是朋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
畢竟,他現在人生的一半時間都是和這個爺爺一直度過的。
“你變了,不過變了好,變了好。”似是頗有感慨的感嘆了幾句,鳳鳴尚從躺椅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看了眼鳳君慕,揹着手搖了搖頭,笑着走進了房間裡。
鳳君慕的脣角依舊是那抹灑然不羈的笑容,他微微擡頭盯着那晴朗的天空,被墨色充斥的眼眸裡漸漸透出一股清亮的光芒來。
變了,確實不壞呢。
他冷邪的勾脣淡笑,轉過身也邁着腳步離開了鳳鳴尚修養的小牧場裡。
簌歌進了醫院,還沒到容澈病房的時候就看到樑洛辰和幾位穿着白大褂看起來像是主診醫師的外國人走了進去,簌歌眸光一暗,不由放輕了步子偷偷的走了過去。
透着門縫,簌歌依稀可見容澈躺在病牀上,面色比昨天還要差了幾分,手背上掛着吊針,神情淡漠的看着樑洛辰和那幾個外國人走了進去。
那幾位外國人用着外國腔調的中文似乎在和樑洛辰溝通者容澈的治療方案,簌歌儘量讓自己貼近病房裡,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
“樑總裁,容少爺的病情反覆,加上發現的太遲,就算找到合適的骨髓,成功的機率也不高。”那位外國人字正腔圓的用中文開口解釋,擰着眉頭,神情嚴肅。
“我不想知道那麼多白費力氣的治療方案,你只需要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容澈目光冷冷的從窗外掉光了落葉的樹木上移到了那位開口的主診醫師臉上,漆黑的眸子平無波瀾。
樑洛辰臉上也是少見的鄭重,他瞪了眼容澈,看向主診醫師道。
“JOE,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骨髓我們肯定會找到,你就研究好你的方案,一定要把容四治好!”
“樑總裁,你該知道血癌到了晚期,就算換了骨髓也不見得就是好。不管是手術治療、化學治療、放射治療都存在着毒副作用,這樣不過是增加容少爺的痛苦而已。”那個權威專家再怎麼厲害,也不管過是要看病人病情嚴重程度,如果到了晚期即使他是華佗再世,怕也無能爲力。
如果病情及早發現,是早期的話他肯定有辦法治療到容少痊癒。現在這個情況下,真叫他左右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