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洛倫卡和可蒂娜已經跑到了暗夜城的附近,她們看見暗夜城的門前,站着許多的天魔軍。
她們依然被金屬人追逐着,實際上鎮魂歌有距離限制,不能太遠,但是金屬人對鎮魂歌不瞭解,他只知道中了鎮魂歌不把施法者幹掉就會被引爆所有的靈力,戰鬥不能。
鎮魂歌又不是什麼惡毒的咒術,距離太長了,作用就沒了。
“我們在這裡!”維洛倫卡和可蒂娜衝着暗夜城方向大喊道。
“絕情女科塔娜大人,好像我們的兩個女士兵被神諭天啓軍的將領追逐,我們怎麼辦?”站在高大的城牆之上的藍髮女子身邊的一隻黑甲獅子說道。
“呵呵呵,神諭天啓軍的將領居然闖入了我們暗夜城。”絕情女沒有出現一絲表情波動,舉起一隻手,命令屬下道:“準備射擊。”
周圍的一衆狙擊手和弓箭手都已經準備就緒,瞄準——維洛倫卡,可蒂娜和金屬人。
“可是、可是有兩個是我們自己人啊!”獅子扭過大臉,有些驚訝地看着名爲絕情女的藍髮女子。
“我說射擊就射擊!”絕情女不愧是絕情女,她一聲令下,所有的狙擊手對遠方的三人射擊。
金屬人也漸漸注意到在遠方的暗夜城的影子,只是還沒有追到維洛倫卡和可蒂娜,他想追到這裡應該就夠了,他放棄了,轉身時瞬間受到了無數的能量和箭矢的攻擊。
“糟糕!”維洛倫卡尖叫一聲,將可蒂娜撲倒,隨後立刻撐起了黑色的屏障保護住她跟身邊的可蒂娜,抵擋着各種能量的攻擊和箭矢的掃射。
槍林彈雨之下,金屬人已經完蛋,暗夜城的天魔軍走過來,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二女。
“帶回去,嚴格審查。”爲首的藍髮女子冰冷地說道。
之後,維洛倫卡和可蒂娜便被帶到一個黑色的屋子裡,這間屋子裡面有着許多黑甲破爛的士兵,其中維洛倫卡看見了同樣作爲室友溫迪莎,只是索文妮絲已經……
這讓一種脣亡齒寒的淒冷感蔓延上了她的心頭。
想來這裡關的都是暗夜城的士兵,而關在這裡的目的是爲了排查裡面究竟有沒有混入天啓軍的間諜。
他們用一種類似水晶球的探測儀檢查了所有人一遍,被檢查過關之後的士兵都被安排回了自己所在的隊伍。
夜晚,維洛倫卡和可蒂娜、溫迪莎回到了她們的寢室,她們都低沉着頭顱不說話,昨天還說說笑笑的四人,經過一天,就只剩下三人了……
那個活潑開朗、愛開玩笑的女孩索文妮絲就這樣,再也出現不了自己的面前了,她死在了天啓軍的突襲中,溫迪莎也是受了傷,差點死掉……
“可蒂娜,維洛倫卡,能活着回來已經很好了……”溫迪莎逞強地露出笑容,卻能讓人看出她笑容之下無盡的悲哀。
可蒂娜的眼眶中滿是淚水,說道:“是啊,我們作爲天魔的士兵,只是一羣亡命之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而且對死亡渾然不覺,因爲那只是一瞬間……”
“不知道下一次死的是不是我們,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吧……”溫迪莎道。
“是啊……”維洛倫卡看着那張空空的牀鋪,自己是不是有一天會像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去?畢竟,在可怕的戰爭面前,人命連草介都不如。
維洛倫卡低着頭、抱着腿坐在牀鋪上哭泣着,實在是有一種淒涼的寒意襲上心頭。
維洛倫卡不想死在戰爭中,畢竟這戰爭原本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她現在在天魔組織裡卻不得不爲天魔賣命。
在戰爭中死去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想要避免就要變強,或者逃離這個天魔組織。
可是,儘管確定了邪靈之力可以吞噬毒性,但是天魔的毒已經深入自己的五臟六腑,她不敢輕易離開天魔,因爲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溫迪莎看向滿臉猶豫的維洛倫卡,安慰道:“維洛倫卡,你不必強忍着,想哭就哭吧,我知道索文妮絲的死對你這新兵打擊很大,但是你要學習適應死亡……”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維洛倫卡將腦袋埋在雙腿之中,在暗婆羅星的叢林裡自己最起碼擁有自由,可在這裡,自己根本沒有自由的權力,完全是被人操控的棋子。
我討厭這種感覺……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到再見安菲麗莎……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
神諭天啓軍攻陷了楞石星數座城池,直逼暗夜城,暗夜城也進入了備戰的狀態,城門緊閉,四處都是封印用能量飛行的咒印。
這一天,她被分配到了暗夜城郊外叢林的一所地下軍事基地,任務是守門。
“你記着,沒有通行證誰也不許進去。”
“是。”
維洛倫卡鎧甲穿着得很整齊,右手握着別在腰間的劍柄,十分帥氣地站在石窟門口,和一頭渾身膿皰的蟾蜍一起。
“好黑啊,有點怕呢……”維洛倫卡擡頭看了看星空,一陣陣悽風透過樹木席捲而來,自己卻不得不在這個地方守夜。
如果不是不清楚天魔之毒究竟對自己有沒有致命的危害,她早就乘此時機逃跑了,不過逃出去又有什麼用呢?這個充滿光明,信仰聖靈的宇宙有邪靈的容身之地嗎?
“我去解個手,你看好門。”
“是。”維洛倫卡點了點頭,目送蟾蜍消失在樹林中,靠在石牆上低着頭髮呆。
“誰?”忽然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維洛倫卡立即警覺起來,擡起頭,看向前方的身影,那分明是個人形精靈,並不是和自己一起守門的蟾蜍。
“誰在哪?”她立即拔出了劍,指向那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