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
塞勒斯自從出生以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她明明是帶着無與倫比的殺意去攻擊眼前的男子,但是這名男子卻把自己當成了下賤的x女一樣的對待!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回答李珂的意思,而是又一次的召喚了魔人,將她所能掌控的魔人力量爆發了出來。
無數普諾突然出現在了它的身邊,這些個體弱小,但卻有着鋒利身體的小型魔人再次相應她的召喚,開始在她的意志與力量的操縱下,在她的身邊瘋狂的旋轉。
所以理所應當的,李珂也放開了這朵刺人的玫瑰,並且離開了普諾所組成的利刃旋風。
“人呢?”
然而塞勒斯周邊的利刃風暴結束之後,除了被普諾斬斷的無數花朵,還有那些隨着氣流旋轉的玫瑰花瓣以外,她什麼都沒看到,李珂好像突然消失了。她所爆發的這一次攻擊,似乎只是將花朵擊碎,讓花瓣飛舞起來,其他的什麼都沒做到。
而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帶來的是芬芳的玫瑰花香,儘管塞勒斯並不喜歡脆弱的花朵,也不相信所謂的花能夠代表愛情,但是這芬芳的味道還是……
沒辦法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欣賞,因爲她一想到這些源於那個可惡的男人扔出來的花朵,她就想招來一陣狂風,把這些花瓣和花香全部吹走。
而且對她現在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李珂了。所以她是真的沒心情去欣賞這花瓣所組成的絢爛風暴。
但總有人能欣賞,比如說莎蘭,再比如說伊莎貝拉。
但就在塞勒斯舉起劍,準備去冒險家聚集的地方尋找李珂的時候,李珂的聲音卻在她的頭頂出現了。讓塞勒斯猛的擡起了頭,朝天花板看了過去。
“你的刺可是相當的蜇人啊。不愧是一朵美麗又危險的花啊。”
李珂就在在這個房間的大吊燈上坐着,而一隻藏在吊燈上,準備偷襲他們的哥布林也被他掂着後頸在半空晃悠着。而且在塞勒斯擡頭的一瞬間,還有一隻玫瑰朝她的胸口落去,但卻被她下意識的抓住了。
“哼,我不僅會蜇人,我可還會咬人呢。”
她盯着一副悠閒狀態的李珂,嗜血的笑容再次與她的臉上綻放。因爲她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
這個該死的傢伙,果然還是被我傷到了!看他還怎麼保持那副悠閒地樣子!
想到了這一點,她握劍的手更加的有力了,嗜血的笑容之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了勝利和驕傲的味道。
不過她也不算是想錯了,畢竟李珂的確是慢了一步,雖然他在意識到有東西靠近的一瞬間就發動了他剛剛學會的魔法,但他的手指卻被普諾的尖刺刺中了。如果不是他在下一刻就被傳送離開了,那麼他的手也就要遭受重創了。
他流血了是真的,但要說他受了多重的傷………
手指頭被割破其實也是可以掛急診的。
“是嗎?那是不是我所想到的‘咬’呢?如果是的話,我隨時可以被你狠狠地咬住。”
李珂很隨意的把手上的哥布林扔到了冒險家所聚集的地方,讓這隻哥布林以爲自己逃出生天之後,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人,只能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爆彈和飛鏢,認命似的蹲了下來,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發出了一道哀怨的聲音。
“別打臉!”
然後麼……它就在被暴打了一頓之後,從天空之塔的窗戶當中飛了出去。
不過沒人會在乎它是掉到海里逃出一劫,又或者是當場摔死在天空之塔的塔底,因爲塞勒斯又出手了。
“我當然樂意狠狠地咬你,但前提是……你給我乖乖坐好!”
她不懂李珂話的意思,但她卻知道那絕對是下流的話,所以她扔掉了手中的玫瑰,大度的揮舞手中的蛇腹劍,然後對準李珂的雙腿之間就是一個下劈。
但是同樣的,她的這一次攻擊同樣沒有傷害到李珂,只是在撕碎了一朵玫瑰的同時,把那盞巨大的吊燈給打了下來,在地上掀起了一陣煙塵。
“這可不是‘咬’吧。”
李珂這一次在她的身後出現,可是他剛剛把自己的背靠在塞勒斯背部的時候,塞勒斯卻一轉手腕,劈碎了吊燈的蛇腹劍猛然一個拐彎,將劍甩到了自己的身後,讓那鋒利無比的劍尖再一次刺向了李珂的喉嚨。
然而這一次李珂卻沒有再躲避了,而是拔出了自己的腰間的長刀,把蛇腹劍的劍尖給撥開,讓其刺進了天空之塔中的地磚。
他這樣做一是因爲來不及了,他所學會的‘替身草人’是需要媒介才能進行之前的那種轉移的,而不是像遊戲裡那樣,不用自己準備用來定位和轉移的媒介,只有冷卻和次數的限制。
二嘛,就是他躲開了的話,那麼他自然是沒事的,而塞勒斯卻絕對躲不過去,如果沒有其他的方法的話,她絕對會被自己的劍刺穿喉嚨,然後身死當場。
不過也到此爲止了,爲了防止她在做出什麼同歸於盡的招數,李珂在擋住這一擊之後,猛的往後一靠,將塞勒斯推離了自己的身邊,還從物品欄中拿出了一大堆的玫瑰花。
“來吧,讓我們共同起舞!”
他把這一大堆玫瑰花扔向了塞勒斯,並且在塞勒斯又一次用蛇腹劍刺向他的一瞬間消失,並且在其中一朵玫瑰花的位置現身。
果然如此,他果然是依靠這些玫瑰花來進行轉移的!那麼你就試着躲開這一招吧!
血飲狂舞!
塞勒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手中的蛇腹劍在她的面前瘋狂的舞動,不斷的將地磚和玫瑰打成碎片。
就是在一瞬間,破碎的玫瑰和煙塵就將她的前方籠罩,而她那在其中不斷揮舞翻騰的蛇腹劍,也加劇了她前方的混亂,讓她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擡起了頭,所看到的正是那張討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