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香堂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本來想給那些被收服的野仙講講經,可是剛剛見了成效,卻又被老神棍拉了回去,要說這老神棍我都有好幾個月沒看到他了,確實怪想他的,今天正好是個機會順便去看看他,我和大德子買了一大堆熟食,剛進門,卻趕得不巧,屋子裡面來業務了,正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找老神棍看事情,要說這老神棍還真有他的獨到之處,天天足不出戶就有那麼多人上面等着他宰,看來這老東西還是有他的獨到之處,要不怎麼說是神棍呢,就是靠着那張能把死人給說活了的嘴。
老神棍見我們進來後,便把那年輕的小夥子介紹給我和大德子,這小夥子叫王嘉鵬,是個攝影師常年在外地採風,前不久曾去過苗疆。這時那王嘉鵬走了過來對我和大德子說道:兩位小先生我懷疑自己中毒了。
我和大德子都是一愣,這傢伙怎麼了,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了,還跑這來幹啥啊。
原來我和大德子都錯了,這所謂的中毒並不是實質的毒,而是傳說已久的苗疆蠱毒。要說這苗疆蠱毒可是傳了很久的了,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秘的巫術,主要流行於中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穀子儲藏在倉庫裡太久,表皮穀殼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古人也叫它爲蠱。左傳昭公元年說:“谷之飛,亦爲蠱”、“谷久積,則變爲飛蠱,名曰蠱”。從穀殼變成的飛蟲與米糠不同:飛蟲會飛,米糠不能飛。孔穎達《十三經注疏》曰:“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本草綱目》裡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偏遠的苗族聚居地區,如果小孩不小心嘴裡起了血泡,做母親的便一邊慌忙找針把血泡扎破,一邊憤憤地罵道:“着蠱了,着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要是吃魚不慎,魚骨卡在了喉嚨,母親就會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嚥幾大口飯,將魚刺一股腦兒地吞下肚裡。隨後叫小孩到大門口默唸着某某人(被認爲有蠱者)的名字,高聲喊叫:“某某家有蠱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擡糞淋她家門,揀石砸她家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娶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據說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放蠱”的人聽見了,心裡害怕,就會自動將“蠱”收回去。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爲“草鬼婆”。有苗族學者調查後認爲,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爲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臟不適、腸鳴腹脹、食慾不振等症狀爲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於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爲流傳。最初,蠱是指生於器皿中的蟲,後來,穀物後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爲蠱。古人認爲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展出造蠱害人的觀念和做法。據學者考證,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如今我還記得在報紙上看過的蠱毒害人的案例,雖然當時認爲這就是個恐怖故事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如今一見到這王嘉鵬,確實是讓我想起了當初的蠱毒,因爲這傢伙的症狀可書上描寫的非常類似,我讓王嘉鵬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
原來這王嘉鵬幹攝影已經有好幾年了,也不知道爲啥突然間心血來潮,非得要拍攝一組關於苗族姑娘生活的照片,都說苗族姑娘漂亮,所以這王嘉鵬也就動了心思,就這樣王嘉鵬收拾東西趕往貴州,到了地方後,王嘉鵬卻傻了眼,因爲這苗族分黑苗與白苗,如今只有這白苗山寨對外開放,而那黑苗山寨卻不對外開放,可王嘉鵬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奔着黑苗山寨而來的,因爲這黑苗山寨有他最關心的事情,那就是關於蠱毒的傳說,其實王嘉鵬這人也挺八卦的,不知道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關於黑苗蠱毒的介紹,所以這次王嘉鵬前來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弄一兩張關於蠱毒的照片回去,可如今黑苗山寨不對外開放,想拍到關於黑苗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就這樣王嘉鵬在白苗山寨住了下來,等待着機會。
這就好像是小說,什麼事情都有偶然性,說的是這麼一天,王嘉鵬正在爲苗族姑娘在小溪邊拍攝照片,可就在拍了幾組後,卻在鏡頭裡多出一個人來,王嘉鵬當時就傻掉了,這女子年紀和自己相仿,此時正在溪邊洗着什麼東西,那女子的模樣十分清秀,說她是出塵不染也不爲過,王嘉鵬此時完全被這姑娘給吸引住了,可當地的苗族姑娘見到這女子時,各個臉色慘白,紛紛逃走。可這王嘉鵬此刻的目光都被這年輕的女子給吸引住了,完全沒有在意其他的人。
您好美麗的姑娘,我能爲你拍幾張照片嗎?那姑娘回過頭看了一眼王嘉鵬,要說王嘉鵬也算是一個美男了,而且很有女人緣,這黑衣姑娘衝王嘉鵬笑了笑點頭示意,王嘉鵬十分高興,看來這位苗疆姑娘還是能聽懂漢語的。王嘉鵬手持相機,爲那位美麗的姑娘拍了很多照片,可就在王嘉鵬拍的興起時,突然從林中傳來一陣古怪的叫聲,那女子聽完後臉色一變撇下王嘉鵬跑了。
王嘉鵬見此便喊那姑娘,可那姑娘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意思,就這樣這女子走遠了,原本王嘉鵬準備去追了,可惜這大山中毒蟲太多,要是萬一被咬了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就這樣王嘉鵬返回了白苗山寨,第二天王嘉鵬又去那溪邊等待,本以爲那女子會出現,可一連幾天那女子都沒有來,王嘉鵬此時有些失魂落魄的於是回到山寨向白苗的人打聽下那姑娘的住址以便登門拜訪,可是王嘉鵬把這姑娘的樣貌大概說了一遍後,村裡竟然沒有這人這時王嘉鵬有些害怕了自己是不是遇到什麼鬼怪了,要不然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此時有些苗族姑娘來找王嘉鵬想要回前些天拍攝的照片,可就在取相片的時候,那女子無意中看到一張照片後嚇得臉色慘白,王嘉鵬一看居然是那神秘女子的照片,王嘉鵬認定這姑娘一定認識照片上的人,於是在百般追問下,那姑娘禁不住王嘉鵬的軟磨硬泡,最後終於說出來了,這姑娘根本就不是白苗山寨的,而是黑苗山寨的人,看她的穿着,應該地位也很高。
王嘉鵬聽到這後感覺有些不敢相信,一直苦苦尋找的黑苗族居然在自己的眼下溜走,這也更堅定王嘉鵬留在這裡的決心,從這天后王嘉鵬每天都會在溪邊呆上一段時間,來等着那黑苗姑娘的到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王嘉鵬還是同以往一樣在溪邊等候着,就在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王嘉鵬一回頭只見身後站着一個女子穿着一身黑衣,王嘉鵬見此差點沒暈過去,這不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黑苗女子嗎。王嘉鵬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我足足等你了十七天,你知道嗎。
那姑娘對王嘉鵬的舉動並沒有感到唐突,反而笑了笑說道:知道啊。那仿若銀鈴般的聲音,幾乎擊潰了王嘉鵬心中所有的防線,王嘉鵬此時不能自已,恨不得將這姑娘擁入懷中。
你叫什麼名字,王嘉鵬問道。此時兩人並肩坐在小溪旁。蘭若婷,女孩幽幽的說道。
若婷,這個名字很好聽,兩人聊了一會後王嘉鵬開始切入主題問道,都說你們黑苗族世世代代都會蠱術是嗎。
Wшw●ttκΛ n●¢O 蘭若婷沒有正面回答王嘉鵬的問題只是說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背叛你,你會怎麼辦。
第二百一十四 苗疆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