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傻大個，你不覺得自己很笨嗎？那個新房子你又不是沒份，就算分了家，那房子有那麼多間空房，不多不少你也能分到一兩間纔對。”人家都說這個傻大個很善良，在她看來，這個傻大個是笨得無可救要了。讓人欺負到了這個份上，還不知道反抗，由那個弟弟待他的方式就可以知道，就算是分了家，他能分到的家產也不會很多，他家的田雖然多，可是到了分家的時候，分到他手上的可沒幾分。
“那個……弟弟是個秀才，面子是要得的。”他何曾不想過，但是爹死之前已經把家產分了個七七八八了，他分到手的也沒幾畝。雖說那個新房子是個例外，但他也因爲那個新房子得了好處，舊房子的那些地皮都歸他了。
“……傻大個，你真是無可救要了。”是面子重要還是肚子重要，真不知道他家人是什麼養的，聽說他父母還在的時候，經常少他吃穿的，可是他長得這麼大個，什麼看也不像是吃不飯的。除非他肚量實在太大了。
“……今天買了什麼？”方式臉又紅了，心跳還有點不正常。
“就買了幾盒點心。”看了很多，但就是不想買，春聯門神什麼的，下一次來再買，等下再去買幾匹布就行了，紙錢什麼的，她家不用買了，反正她家老祖是那位她也不懂。她也不信神再不信鬼，祭祖用的東西她就省了。
“聽說過年人很多，你不怕你弟妹他們走丟嗎？”記得小時候，他爹爹從來不讓他來街上，通常他只會帶弟弟來。如果不是爹生病了，他想他還沒那個機會出來。
“我要買的東西很少，下一次再買就好了，這一次讓他們出來逛逛街透透氣。再說了，我抱着抓着，能少到那裡去？”雖然人很多，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難得跟弟妹出來一趟，買的東西肯定不會少，但那些個東西都是他們的小吃食，用不到她拿，就算她拿了，那些個小東西也不重。
“嗯，嗯，可是出來玩一趟不就浪費了車費？”像他都沒錢坐車。
“難得出來一次，浪費就浪費了，錢沒了再賺唄。”她什麼覺得這個傻大個很可憐？聽說他已經二十歲了，可是還沒有娶老婆，如果他家裡對他好點，還怕沒人嫁給他？雖說他腦子不好使，可是他力氣多得去了，還怕沒人嫁？就算只家只有一畝田，再回上他打獵的本領，事實上這個傻大個還算是好的，可爲毛就沒人願意嫁給他哩？
“姑娘，你的粉來哩！”店裡人多，月辰晶聊了那麼多以後，粉終於上了上來。
“小心燙，小二哥，可以給我來個小碗嗎？”小磊不小，吃不了那麼多，給他一個小碗就行。不過別看他人小小個，這小子吃得可多，她算着，這碗粉最終能進她肚子的有多少。
“那個，老闆結賬。”終於把粉吃完，雖然還想吃，不過方式已經知足了。早點回家還能趕得上晚飯時間，回去晚了，剩飯都拿去喟豬了。
“好哩，您吃了三碗，總共是三十文錢。”像方式這種‘大’客戶可不多，老闆最怕人家沒錢了。
“咦……什麼少了？”方式摸出存錢的袋子，把裡面的錢全倒了出業，數了數，才十三文錢。今天他買東西是用了幾文錢，可是他應該還有錢的。
“您仔細再找找。”老闆心裡不樂意了。
“什麼就沒有了。”方式着急了，他身上藏錢的地方就兩處，一處是今天弟妹給的袋子，一處是他自己存的，弟妹給的袋子已經沒錢了，他的錢那去了？
“還是沒有？得，您找人借去。你東西我幫你看着。”老闆臉一下子就黑了，快過年了，生意不錯，可正因爲這樣，有不少的人來買年貨，吃碗粉都給不起錢。
“可是……”他到那去借錢？雖說街上人很多，可是他認識的都是些爺們，辦年貨這種事，都是女人在做，那些女人都有了家室了，他跟她們又不會熟。
“別可是了，快點去借。”還可是，沒錢就別吃那麼多。
“要不我把我東西買給你？”只能這樣了。
“就你這破玩意誰要啊？”看了那鍋，缺了那麼大一口，白送給他他都不要。
“叮叮。他的錢我開了，另外我也那份了開了。”月辰晶看不過去了，這個傻瓜八成是把錢都拿來買東西了。嘆了口氣，月辰晶拿出五串錢。
“這什麼能行，你還要兩個弟妹要養。”方式可不同意，沒錢是一回事，用女人的錢是一回。沒錢他可以留下來做苦力，但萬萬不能讓別人幫開的。
“什麼就不行了，早知道今日，買年貨的時候，你幹嘛把自自己的錢都花光了？”老闆怕月辰晶把悔，她把錢拿出來後，就把錢收走走人了。
“那是個意外。”方式拿着最後的十幾文錢，不知所措。
“意外？你明知道你弟家的母老虎少給你錢，你還把東西買齊給她，難道你就不會會自己省一些嗎？”見過傻的，沒見過傻成他這樣的，真是無可救藥了。這還沒分家就這樣了，分了家他一個人什麼過？
“我是想，這些東西以後也都是我用，早點買下去次就不用再出來買了。”如果不是月辰晶年紀還小的話，旁人真的把她當成是方式的婆娘了。
“……真不知道該什麼說你，這錢你收好，回去的時候記得坐車。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你去打獵的時候，多給我打只兔子。”真不知道當初這傻大個那來那個勇氣帶人去攔她家的牛車的，如果他能拿得出當初三分的勇氣，也不至於被欺負成這樣。當初她還以爲能帶那麼多人來攔路，這傻大個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現在才知道，有頭有臉的是他家那個無德的弟弟。
“好哩，我回去就給你打兩隻。”用兔子交換是最好的了，他什麼沒有，力氣卻多得去。小時候經常跟村裡的獵戶去打獵，別的沒練成，打獵的本領到是學了過來。別說一兩兔子，多給他一點時間，十幾只兔子都能打得出來。方式也不想想現在山裡那麼冷，現在已經很少有獵戶敢進山了，冬天山裡的狼經常出來尋食，每年終天都聽說有獵進山後再也出不來的。
“嗯嗯。”光顧着跟方式說話，等月辰晶回過頭來吃粉的時候，碗裡的粉已經沒幾根了。就說她家啊弟能吃了，真不知道這麼一大碗粉他都吃到那卻了，雖說小肚子已經吃得圓圓的了，但他就是不說痛。在家的時候，剛開始她還不敢給他吃那麼多，到了後來見他吃那麼多也沒事就放心了。別看他吃了那麼多，這小子的消化系統好得去了。
方式收好自己的東西就走了，月辰晶也沒在意。可她不知道，這一切已經被街角的兩位長舌婦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