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裡,月大地主家是最容易賺錢的地方。月辰晶的這種行動毫無疑問是在給他們送錢來了,家裡有女兒又沒錢出嫁妝的人家心思可活洛了。這不,眼下就有一家,這家人住隔壁村的,家裡有一個生病不管事的老爹,有一個整天不做事的老孃,還有一個天天出去賭錢的大哥,再來就有一個整天鬧分家的二哥,最後纔是那個到了沒人敢嫁的小妹。
這家人姓許,家裡多少也是個中農了,不過因爲大哥賭錢,老爹生病又離不開藥,家裡的錢財都被這兩個人吸血鬼一樣把錢都吸走了。那個二哥已經成婚,幾本上已經搬出去住,家裡的勞力都是最小的妹妹在做,可是一個肩不能擔的妹妹能做的事有多少?再說了,這個妹妹長得又不漂亮,買不出去,也沒來敢娶的,許大早把心思打到自個妹妹身上了。
“聽說下聘的禮錢就有這個數,爹你還猶豫什麼?”許大此時正在房間裡跟許老爹商量着把妹妹嫁過月辰晶家去,比了比自個的手指,聽說那禮錢就有三兩銀子。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許大剛聽到這個傳聞,回頭就想到了自家小妹許小言了。反正小妹做不了事,在家裡也是浪費食糧,還不如嫁過去換點錢。
“那野漢子那來這麼多錢?”三兩,連這個老爹都已經動心了,現在家裡總共的錢財也就是這幾文,如果那三兩到手,他又可以買些新品藥了。
“這爹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打聽過了,這錢是月大地主出的,三兩銀子把小妹嫁過去值了!聽說她過去還有新房住,這麼好的親事,她能嫁過去也是她的福氣。”老子還沒住過那種新房哩,等小妹當家了以後,到她家去住個十來半個月的好了。許大的這個想法,在對上山藍族的漢子後,他的心思就焉了。他剛過去兩天沒做事,就被那野漢子扔了出來。
“可是小妹才十五歲,留她在家還能燒水煮飯,她要嫁過去了,誰來幹這些活?”許小言出生在這種人家,吃不飽也穿不暖的,已經十五歲了,看起來還像個十三四歲的人。
“這活計放心,等我有了那三兩錢子,出去賭兩把,哼哼!我們家這破屋也該修修了。”有了這麼多的賭本,就不怕他還翻不了身。要是以前也有這麼多錢當賭本,他早就賭發了。
“賭!賭!賭!整天就知道賭,怎就不幹些好點的事兒?”光知道賭還好,還跟人家城裡的那些無賴學什麼打架打劫,都已經二十好幾了,都沒那家媒婆敢上門。老二那婚事,要不是這做大哥的連累了,早就成了,那裡還等到現在?
“好事?你看你兒子我在這一帶誰敢惹?混出這名頭不是好事?上次周地主來我們家收租子,不也是因爲我名頭大才不敢收的嗎?”許大不僅好賭,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混頭子,可惜的是,他這個頭子光有名頭,沒啥實權。
“行行,你愛幹啥就幹啥,不過那三兩銀子,你可得給我留一兩來買藥。”這個許老爹也是對這個大兒子十分痛愛,也是因爲他太過溺愛這個兒子,才養成了他現在這副得性。
“……”父子兩個還在屋裡聊着什麼拿這個妹子賺錢,誰都沒有準意到他們說的那個妹子就站在門口聽着流淚。許小言早上去摘豬草,今天運氣好點,早些回來了,聽到屋裡有人在談話,就過來看看,她怎麼也想不到,父親跟哥哥竟然要她嫁給野漢子!她才十五歲,家裡的活她都幹了,爲什麼父親跟哥哥還是不要她?
“嗚嗚,姑婆,他們要我嫁給野漢子!”在家裡受了氣,許小言都會到她家隔壁的姑婆家哭上一回,而這個姑婆也是對她最好的人,姑婆常說,她生錯了人家,要是她是她女兒就好了。姑婆家有三個兒子,但卻沒有一個女兒,也因爲有姑婆護着,所以她在家裡幹活雖然累了,還不至於埃打。
“誰叫你嫁給他們了,姑婆前些日頭才尋人給你找婆家的。”這個何大娘就是許小言的姑婆,她家就只有她一個女兒,所以這個姑婆並沒有嫁出去,找了個沒地的男人招贅進門。
“爹跟哥哥!”難道在他們心裡,小言都比不過那幾兩銀子嗎?想到哥哥提到那三兩銀子的那個興奮樣,小言心裡就很痛很痛。
“作孽哦,那野漢子連自個都吃不飽,你嫁過去肯定是吃苦的,你哥哥他又發什麼瘋?”那野漢子吃得多,家裡能吃的東西都被人家吃得差不多了,要她這寶貝侄孫嫁過去,那不是自個找死嗎?
“他還說什麼月家的出什麼三兩銀子,要把我嫁過去……”小言越哭越傷心,她只值那三兩銀子嗎?
“小言你先別哭,他們說的月家我道是聽說過,不家人還行。”旁邊坐着的是何大娘的大媳婦,婆婆喜歡這個小侄孫,連帶的她的媳婦都跟着喜歡了。說到小言誰又不心痛呢,過年過節大家都有好飯菜吃的時候,她在裡連頓飽飯都沒有,更別提她還要洗他哥哥不知道從那裡帶回來的髒衣服了。
“老大他媳婦這事你說的是真的?”何大娘也聽說過什麼月大地主家的事,不過她沒留意。
“如果小言你哥哥要你嫁給山藍族的野漢子你就嫁,嫁過去不會埃餓的,比起你現在在家裡,肯定是好了幾倍不此的。”想到月家提出的條件,小言家裡肯定不會出幹什麼嫁妝了,要她嫁給別人,還真不如嫁個野漢子好。要知道一個媳婦能否被家裡人看重,就要看她孃家出的嫁妝如何了。
“月家真的好嗎?”她聽說好些地方家會虐待長工下人的。
“這月家啊……”何家大媳婦說開了,把月家這些日子出的大事小事都拿出來說理。
“如果真的是這樣,小言你就嫁吧!”何大娘聽了也高興,小言嫁過去也不吃虧,要是小言真的能入得了月大地主的眼,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