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焜小滅的殺傷力(二更)
竹子雖然氣人,但做事從來靠譜,等帶她回去和小夥伴們匯合的時候,夜溪已經很沉穩了。
或者說,認了這師傅給的命了。
沒辦法,前頭只有兩條路,一條死路,一條絕路。
死路不讓走,便被逼上了絕路,希望絕路能走成活路。
知道她又沒感悟成,小夥伴們紛紛給她說自己的感悟。那感覺,跟聽大道理似的,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可我做不到啊。
最後大家相對無言,皆是無奈。
夜溪略心酸又驕傲道:“別爲我操心了,竹子說了,過段日子我就可以創世了,十成把握哦。”
大家:“啊——”
可算放心了,就怕他們都創世了這位還不行呢,如今她能第一個創世,大家皆有一種“不愧師傅是竹子”的如釋重負感。
夜溪:...多怕我拖後腿呢。
接下來,該去茶爺那裡了。
茶爺看着夜溪的目光很痛心疾首,這讓夜溪略感安慰。
默默發誓,一定要在茶爺那裡撈夠好處。
等等,忘了問竹子茶爺真身究竟是什麼了。
告辭而去,鳳族長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再也不來。
浩浩蕩蕩出來,竟沒一個堵門的?
“他們不找你報仇了嗎?”
竹子給她一個淡淡的眼神,他們有那個本事嗎?
夜溪納悶:“他們就沒想過合夥?那麼多人呢,車輪戰耗也耗死你。”
竹子:“不然你去給他們策劃策劃?”
夜溪訕笑:“我這不是懷疑他們的智商嘛...”
刎道:“自己的仇自己報,組團什麼的,小人才那樣。”
最喜歡組團羣毆的一衆:“...”
鳳屠:“那上次他們堵我家門口——”
“好不容易找到仇人了,太激動,忘了矜持。”刎如此道。
“...”
竹子淡淡掃了眼刎,進了夜溪空間。
夜小煞將焜小滅往前一推,焜小滅順勢抱住刎的大腿,擡着臉大眼睛眨呀眨:“爺爺,給我們講講外公怎麼結仇的故事唄?”
爺爺?
你爺爺不該是岦桑嗎?老子可比岦桑輩分高多了。
外公?
你小子可真敢叫,那老——咳咳,好吧,既然喊我們是平輩我覺得這個叫法很好。
纔想着挑哪個講一講呢,焜小滅再度開口。
“爺爺,那個女的,是爲了你來找外公報仇的嗎?”
“只是封印了五百萬年而已。”
“你也沒死呀。”
“難道她對外公因愛生恨?”
“外公看不上她她才選了你?”
鳳屠默默去捂嘴。
刎冷眼,晚了。
一下子沒了說故事的興致,也進了空間。
茶爺開心了:“來來來,我來給你說。”
但他低估了焜小滅的殺傷力,就聽他歡喜的呀一聲。
“講你和月狐的故事嗎?”
會心一箭。
無歸冷聲:“怕是月狐的故事裡沒有他。”
又一箭。
蕭寶寶笑:“單相思確實沒什麼好聽的。”
再一箭。
夜溪嘻嘻:“對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月狐是男是女呢。”
嗖嗖嗖,好多箭。
“似乎...男女皆宜?嘖嘖。”
嗖嗖嗖嗖嗖——
茶爺黑臉,吼:“都給我閉嘴!”
閉嘴一秒鐘,轟——
“果然是真愛...”
“惱羞成怒...”
“得不到變了態...”
“真又男又女啊...”
“萬一不男不女呢...”
“管他呢,長得好看就行...”
忽然沒了聲音,衆人驚恐的看向容小念。
解釋解釋,什麼叫長得好看就行?姑娘,你的某些觀念是不是在悄咩咩的歪掉?
容小念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娘就很好呀。”
夜溪:...敢情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東方不敗?
“你娘我是女的,如假包換,來來來,你給我過來,咱娘倆兒一起泡個浴。”
她是少了點兒什麼,但沒少那麼多!
“走走走。”
明慈姑娘們嘻嘻哈哈跟上,泡澡呢,不如弄個大溫泉,大家一起來。
空空等女孩子都跟上。
明慈小夥子們扭頭期盼的看蛇王裡的佘白。
佘白微微一笑,雙手平推,畫舫一側長了一座冰雪遊樂園來,裡頭也有大大小小的池子,冰寒的水面上凝着白霧。
他們還是喜歡涼爽一些。
就這樣頃刻間畫舫左邊冰雪一片右邊熱氣嫋嫋,不倫不類的在天上飛着,同樣的歡聲笑語嬉笑打鬧。
中間甲板上剩下三個老頭子不好湊熱鬧。
茶爺生氣:“一點兒都不尊敬師長。”
岦桑涼涼開口:“他們也沒說錯,月狐那人,不正是有時男有時女?”
茶爺臉黑:“別以爲我不敢翻臉。”
武厲一嗤:“你倒是護得緊,人家可在乎你。”
茶爺急:“我樂意。”
“是是是,你樂意。這世間事啊,當年有那麼一個人也百般對你好,可你偏偏嫌棄呀。”武厲哈哈一笑,眼裡冷漠:“報應。”
茶爺手一握,目光盯着地板,情緒複雜。
岦桑扯扯武厲。
武厲不悅甩開他的手:“呸,有什麼不能說?一片真心不稀罕就拒了,誰還能勉強誰喜歡上誰不成?哪怕是踩了跺了,也比沒臉沒皮拿去討好另一個強。呸,畜生不如。”
岦桑忙拉了他要走,茶爺已經一掌揮過來。
“好,我知道你記着這事念念不忘呢,有本事來殺我。”
武厲大力推開岦桑,也叫一聲好:“我怎麼能忘,那可是我的親人,我這就殺了你。”
兩人砰砰砰打到空中去。
看傻了滑雪梯泡溫泉的一衆人,張着大嘴看半天,嘩啦啦跑到甲板上。
“鳳爺爺,他們怎麼了?”
“你們說的話,什麼意思?”
“啥故事在裡頭?”
“說來聽聽。”
“好酒,好菜。”
岦桑無語:“這事兒你們不要打聽的好,還想不想得他好處了?”
指着空中進攻凌厲的茶爺。
衆:...好吧,瓜留待以後吃。
回去各自玩樂。
於是等兩人發泄完回來,心涼的發現沒一個人關注他們的,便是岦桑都在悠閒的寫大字,眼角都沒分一下。
武厲神色不好,大步進了雪裡逗孫子去了。
而茶爺——左邊不想去,右邊不能去,唯有中間,一看岦桑淡泊的臉,頓時沒了傾吐的慾望。
竟無處可去。
其實還可以進空間,但那豈不是說明他氣短心虛?
立在甲板上,板着個臉,裝深沉。
好半天,岦桑過來,拍拍他的肩:“好了,他脾氣便那樣,別跟他計較。”
茶爺心酸:“一面之詞,當年——我沒那意思的。”
岦桑點頭:“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心裡也清楚,不然他還能和你好好說話。”
只是偶爾的找一找茬,便是知道不全怪他。
茶爺頹然:“早知道...不如學那個無賴,輕輕鬆鬆無煩憂。”
岦桑笑道:“誰都有自己過不去的坎兒,他逍遙那麼多年不還是收了個不省心的徒弟如今整日裡跑?況且,你怎麼和他比,他可是沒心的人。”
茶爺唉一聲,抹把臉:“學你也不錯呀,我就是硬不下心。”
岦桑臉一冷,就不該安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