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大禍將至的伺柯正坐在房間裡面整理着自己的物資,他的左手纏着一層層的繃帶,看上去傷的很嚴重。
因爲手上的傷勢影響,他收拾了一會兒就感覺一層薄汗從額前滲出。
正準備坐下來歇息一會時門忽然被敲響了,伺柯微微一愣,有些奇怪。
他這裡平常是不會有什麼客人來的。
“誰?”兩下將物資收到空間裡面,伺柯起身走到門口問道。
“請問是伺柯商人嗎,我想來詳細瞭解一下你在交接城裡面舉報上去的人。”門外傳來了一道爽朗的聲音,聽上充滿陽光,隱隱還帶着笑意。
他舉報上去的人?伺柯聞言馬上想起了墨文,他笑了笑,一想到現在交接城馬上就會派人去解決那個瘋子,他就感覺渾身舒暢的不行。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看,見來人長相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樣子他不由也放下了心,但是還是沒有開門的動作。
“可以開一下門嗎?”醉無夜非常有耐心的再次出聲道,“因爲這次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所以我們必需要同您好好了解一下才保險。”
“你們找到他的話會殺了他嗎?”伺柯總算是出聲了,他幽幽的問道,一種扭曲到了極點的興奮瞬間涌上了心頭。
“當然。”醉無夜挑眉,眼都沒眨一下的道。
聞言修齊斜眼瞅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卻是什麼都沒說。
伺柯這才完全安下了心,他擰開了門把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小腿骨一痛,垂眸看去就發現了一條帶着倒刺的鎖鏈像是有意識一般迅速纏在了他的腿上。
腦袋還沒轉過彎來,一個極其陰柔的少年推門而入,跨步閃到他的眼前一拳把他給打飛了出去。
那一拳精準的擊中了伺柯的腹部,撕裂般的疼痛瞬間讓他縮成了一團。
“一來就上拳頭啊你,稍微有點內涵好不好。”醉無夜跟在修齊的身後走了進來,他裝模作樣等我搖搖頭,淡定的關上門的同時順帶的還反鎖了起來。
修齊沒有多話,他單膝扣住伺柯的腹部,拽起鎖鏈的另一頭直接纏住了伺柯的雙手,也不管他的左手是折了還是斷了。
手腕的皮膚被倒刺劃破,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啊——”
伺柯如厲鬼般發出了一聲尖叫,他的臉完全扭曲到了一起,原本就骨折的左手更是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那刺激的感覺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昏厥。
醉無夜看着修齊熟練的困住伺柯,笑了笑自己卻沒有動手,雙手插兜靠在牆邊自在的很。
“墨文在哪裡。”
修齊確定伺柯沒有昏迷之後就冷冷的開始審問了。
“你們是什麼人!”伺柯哪裡會回答修齊的問題,他眼球突出泛着血絲,嘴脣乾裂見血,看上去極其滲人。
“我在問你,墨文在哪裡?”
見伺柯不願配合,修齊面無表情的垂下了頭,越發用力的拽緊了鎖鏈。
由於鎖鏈上的倒刺深深的陷入在伺柯的血肉之中,修齊這麼一拽幾乎掛下了一層血肉。
“啊!”伺柯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叫,連呼吸都不暢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全身的皮肉都被這麼扯下來的話,就快點告訴我墨文在哪裡!”修齊的眼神越發的陰冷,他一隻手掐着伺柯的脖子,一隻手拽着鎖鏈,面色發冷。
“咳、咳!”伺柯被掐的咳嗽了幾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的同時讓他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我不是說過了在死亡之地叄區嗎!”
“我要的是詳細的情況。”修齊冷哼了一聲,“他準確的位置和現在的情況全部都告訴我!”
“這些我也已經上報了啊……”伺柯虛弱的道,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修齊的冰冷的雙眼渾身發冷,“難道你們……不是交接城的人?!”
“當然不是。”一直看戲的醉無夜突然出聲道,他慢條斯理的從長靴裡抽出了一把匕首,蹲下來笑眯眯的剁去了伺柯的一根手指。
手指脫離的疼痛很短暫,但是卻劇烈。伺柯痛的渾身顫抖,佈滿淚水的臉上滿是驚恐,隱隱還有着仇恨夾雜在裡面。
“你們和那個瘋子是什麼關係?!”
“這是食指,接下來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的話我就保你另外九根手指都好好的。”沒有回答伺柯的質疑聲,醉無夜輕柔的捏了捏伺柯的斷指處,看着鮮血毫無阻礙的往外溢出笑,“想要活命就要聽話,我喜歡聽話的好孩子。”
醉無夜的聲音裡雖然帶着笑意,但是伺柯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殺意。
“我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伺柯恐慌的大聲吼道,他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仇恨,只想在這兩個來歷不明的瘋子手裡活下去。
“你之前洗手了沒?”醉無夜並沒有問墨文的事,他拿起了鮮血淋漓的手指,端詳了片刻後期待的看着伺柯問道。
伺柯愣了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啊?那可惜了。”見狀醉無夜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惡趣味的把手指從窗口丟了出去。
被按在地上的伺柯不明所以,修齊卻是擡眼噁心的道,“你今晚晚飯沒吃飽?”
“吃飽了,只不過突然想吃點零嘴罷了。”醉無夜露出一口大白牙,陽光的模樣極具欺騙力,“修齊你沒吃過所以不知道,人身上的脂肪吃起來就像是在吃煮熟的奶酪,和着麪包吃的話……”
聽着醉無夜和修齊之間的對話,伺柯只感覺寒意從後背擴散到了全身,連着骨頭根部都沒有絲毫的溫度。
“閉嘴,噁心。”打斷了醉無夜興致勃勃的話語,修齊皺起了秀氣的眉,垂頭繼續審問伺柯。
倒是醉無夜在修齊的一句“噁心”的話後眼神卻變的有些冰冷了,他把玩着手裡的匕首,最終還是掩去了眼底的殺意。
除了必要的情況,他是絕對不會碰自己的“同伴”的。
他在這個末世沒有足夠的實力獨來獨往,所以他選擇了和“同類”一起結伴行動。
在這個只屬於他們的組織之中,他們之間相互提防,相互都充滿了不友好的殺意,但是卻從沒有人敢在他們組織的內部互相殘殺的。
即使他也不敢。
因爲他們的首領,讓他們這些以殺人爲樂的變態、瘋子,都從心底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