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消息的於若水卻根本沒有把這消息放在心上,她煩躁的坐在桌前處理着文件,只覺得錢康現在做什麼都讓她覺得極其不順眼。
“巨大的變異獸?”於若水冷笑,“不過是個卑微的畜生罷了,也值得我們這麼操心?真是莫名其妙。”
她嘴上這麼說着,手下則一刻不停的處理着公務,看上去並沒有被這條新奇的消息所影響。
於若水沒有管這件事,但是於藍從火鳥的背上跳下來的時候卻還是看到了不少人追着火鳥而去。由於她是在幾幢樓的視角盲區跳下來的,所以正在追趕的這些人一時倒是都沒有發現她。
她和秦淮他們靠坐在一側的牆壁旁,一時誰都沒有出聲。
“我們不是要去找欲盟的首領嗎,你帶我們來南部做什麼?”喘了幾口氣,九命總算是狐疑的開口道,“難道你一直都在耍着我們玩?”
“先別急好麼。”於藍翻了個白眼,鼓着腮幫子道,“我們接下來得去找首區裡面唯一的雜貨鋪。”
“首區唯一的雜貨鋪?”秦淮愣了下,沉思了幾秒後纔出聲問道,“欲盟的首領在那裡?”
“嗯,他應該已經到了。”於藍點頭,微微起身看着樓下來往的人羣,在心裡暗暗的思索着該怎麼行動。
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大搖大擺的上街,那就必須得找個掩護。
可是……
回頭看了眼衣衫襤褸的秦淮和九命,於藍吐了口氣,決定等天黑的時候再出發。
“不過首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要到哪裡去找你說的雜貨鋪子?”秦淮皺着眉頭問道。
“就在那條東街。”於天在之前詳細的給她說了那個雜貨鋪子的位置,所以這會兒找到鋪子不是什麼問題。
“那我們趕緊出發吧?”見於藍知道準確的位置,秦淮立刻站起來道。
“你先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上街麼?”於藍指了指自己的兩顆眼珠子,翻了個白眼道,“再過幾個小時就天黑了,我們等天黑再過去。”
“你可以用我的外套遮臉。”見狀秦淮立刻脫下了破舊的外套,走上前在於藍的面前比劃道,“你身上和正常的人類差不多,只要把臉遮住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就現在的這個天氣我把臉遮住才最危險吧?”聞言於藍無語的回道。
現在的天氣異常的熱,一般人恨不得把自己脫乾淨直接上街走路。
路上除了女人很少有人還穿個外套什麼的,她要是給臉上包上個外套不吸引目光簡直不可能。
秦淮一愣,好像這纔想到不對一般訕訕的撓了撓頭。
九命只覺得煩躁,對誰都不想過多的理會。
再次看了眼外面熙攘的人羣,秦淮吐了口氣,無奈的坐了下來。
他們三個現在待的地方是一幢房子的頂樓,之前秦淮試過,發現這個通往樓下的鐵門是鎖着的,要是想不靠暴力開門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如過用了暴力開門那扇門的話他們幾個就和恐怖分子差不多了,百分之百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唯一能離開樓頂的方法——看樣子就只有跳下去了。
看着這個不過只有四五米高的樓,秦淮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溫度逐漸的涼了下來,他無趣的嚥了下口水,很懷念之前積攢下來的麪包的味道。
“我能我問你一個問題嗎?”試圖不讓自己回憶起那些食物的味道,秦淮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纔對着於藍說道,“你是怎麼做到在變成喪屍之後還能保持理智的?”
沒想到這個秦淮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直接就問出了這種別人都沒問過的問題。
“當時腦袋很亂,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於藍倒是不在意的搖頭道。
她當時一直做亂七八糟的夢,根本不記得在被咬之後失去意識的她到底做了一些什麼。
“你的意志力肯定很頑強。”見於藍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秦淮皺了下眉頭,頓了頓後才道,“我從來沒見過有誰你能能在變成喪屍之後還能維持理智的,你是第一個。”
“那是你見過的人太少了。”於藍不在意的聳肩,斜着秦淮慢條斯理的說道,“能像我這個樣子的喪屍可不指我一個人了,死亡之森裡面還一直深藏這一個。”
這怎麼可能……以爲於藍是在開玩笑,秦淮習慣性的笑了下,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
而於藍這會兒則想到了那個突然就復活了的易安。
她知道易安之前沒死,但是已經沉寂了這麼久,原本以爲易安它會稍微吸取一點教訓,誰知道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又跑出來了,還帶着不明的目標。
“真是麻煩啊。”敲了敲自己空蕩蕩的腦袋,於藍吐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現在易安如果在在意她的話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一舉一動,可惜易安現在根本就沒有露面的意思,只有死亡之森的喪屍傳來了少量的消息,根本就沒什麼用。
“易安既然提到了醉無夜的話應該是有原因的纔對……可是到現在爲止他都再沒有露面。”心裡思索着這個和她一樣是人形喪屍的易安,於藍危險的眯着眸子,整個人都像是一隻貓兒一般警惕了起來。
秦淮一直注意着於藍的一舉一動,見到她這樣的反應心下雖然好奇但是還是閉上嘴不想多說什麼。
他側眸看了眼身側的九命,見他老老實實的坐着才鬆了口氣。
九命再怎麼樣都是他的夥伴,他自然是希望着他好的。
本來他加入白使就是爲了能在末世裡面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現在白使沒有了,在他看來他也沒必要一直掛在一棵樹上。
如果欲盟真的能給他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的話,加入欲盟也沒什麼不好的。
九命一直都安靜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