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着眼睛說瞎話也得有個度吧？
在心裡飛快的腹誹了一遍，秦淮終於擺脫了墨文那吃人的目光，重新望向了張鑫。
“張鑫，這種事情愛麗爲什麼會給你說？”
張鑫心裡早就做好了秦淮會問出這個問題的準備，他張了張嘴，刻意的忽視掉心裡的忐忑道，“愛麗希望堯堯可以離開你的身邊，而我又喜歡堯堯，所以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這是張鑫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承認喜歡曲堯堯，他的喉結不受控制的滾了滾，努力剋制着自己不要往站在旁邊的曲堯堯身上看。
而曲堯堯很明顯的愣住了，她也皺着眉看向張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看了看墨文。
喜歡？向老大喜歡嫂子一樣的喜歡嗎？
曲堯堯這類人的情感往往缺失，她聽到有人說喜歡自己，第一個想法不是害羞什麼的，而是思索喜歡是個什麼意思。
在她看來張鑫之前是她要保護的人，現在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這種喜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又想起了之前不願意把張鑫做成玩具的想法，她摸了摸下巴，面無表情的想到：也許這就是喜歡的感情？
見曲堯堯面上連半點變化都沒有，張鑫還是忍不住的失望。他想要扯出一抹笑來緩解尷尬，臉卻火辣辣的僵硬的厲害。
要是以前的話，曲堯堯聽到這話一定不會毫無反應的，說到底他們之間還是沒了可能。
喉嚨有些發澀，眼眶也燒的厲害。
他堂堂一個大老爺們這會兒真的難受的厲害。
“挺好的。”
就在張鑫覺得自己要不要先避開衆人平復一下心情的時候曲堯堯突然出聲道。
“……什麼？”張鑫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挺好的啊。”有些奇怪張鑫的表情怎麼突然變的這麼憔悴，曲堯堯擡眼又重複了一遍道。
只可惜張鑫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又重複了一遍，舌頭都捲到了一起。
“……什麼挺好的？”
“你能把這件事說出來挺好的啊。”曲堯堯認真的道，還愉快的笑了笑，“要是以前的你肯定是不屑和我們爲伍的，這會兒早就勾搭上愛麗叛變了吧。”
“張鑫以前是這樣的人？”秦淮有些訝異，他扭過脖子盯着張鑫，眼裡的崇拜之意不加掩飾的涌了出來。
太厲害了，張鑫竟然能抱着隨時叛變的心在欲盟活到現在，他的命也太好了吧？
被秦淮盯的渾身不自在，張鑫皺起眉，心裡對曲堯堯剛纔的話有着小小歡愉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歡愉的是曲堯堯終於願意對他露出笑來，失落的是曲堯堯根本就沒把他的告白放在心上。
算了算了……
他吐了口氣，曲堯堯畢竟不是正常人，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來推測她的想法。
想到這他忍不住的瞄了正和於藍親密的說着什麼的墨文，心裡竟然涌起了一種詭異崇拜的感覺來。
要是以前，曲堯堯變成喪屍的話他即使再喜歡對方也絕對不會抱着這麼一個隨時會咬斷自己脖子的人在身邊。
但是墨文做到了，他甚至隨時隨地做好了陪着於藍一起變成喪屍的準備，做好了放棄末世裡經營的一切的準備。
他在用自己的一切愛着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