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到現在我也覺得無夜哥哥確實是個好哥哥了。”曲渺渺坐了回去很感興趣的對着張鑫講道,“當初無夜哥哥帶着凜雪姐來到我們欲盟的時候,真的差點殺了凜雪姐。”
似乎想到了什麼場景,曲渺渺還有些唏噓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那時候凜雪姐渾身是血,卻還是被無夜哥哥給扔出了欲盟。要知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個樣子還被丟到冰天雪地的外面肯定必死無疑。”
“我和堯堯也大概是在那時加入的欲盟,當時堯堯心好,給了凜雪姐一些吃的和衣服纔沒讓她馬上死掉。”掰着自己的手腕,曲渺渺忍不住一笑,“不過就是那一口吃的和幾件衣服讓凜雪姐後來對我們極好。”
“那後來呢?”張鑫問道,“醉凜雪那個樣子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凜雪姐很堅強啊。”曲渺渺嘆息道,“她求着修皇帶她回來,然後找到無夜哥哥殺了他身邊陪着的女人。”
說到這曲渺渺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不得不說有時候心理變態者真的是有家族遺傳的。”
“什麼意思?”張鑫忍不住問。
“凜雪姐殺了那女人後就剝下了那女人的皮,然後警告着我們所有人道‘她哥哥醉無夜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以後誰要是敢接近醉無夜就做好被剝皮的準備’。”學着醉凜雪的語氣,曲渺渺微垂着眼瞼忍不住笑道,“她和我們不一樣。”
她不是喜歡殺人才去殺人的。
並不是說普通人在欲盟就活不下去,她只是活的比較累罷了。
聽到這裡張鑫忍不住的嚥了下口水,他想不通醉凜雪都快要死了爲什麼還能執着於殺掉醉無夜身邊的女人,“那……醉凜雪和醉無夜真的是親兄妹嗎?”
“誰知道呢,應該是吧。”一口飲盡了眼前的啤酒,曲渺渺不在意的扇了扇手,“有人傳是有人傳不是,誰又能說的上呢,我又不是他們家的人……前一陣子還有人傳醉帝其實暗戀修皇呢,都是流言是猜測,鬼才會信。”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真的,是凜雪姐親口告訴我們的。”
“什麼事?”張鑫忍不住問。
“你在末日前聽說過b市的醉氏嗎?”曲渺渺撐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看着在對面朝她招手的方舟,甜甜一笑。
“那個慈善集團醉氏?”張鑫回憶道,末世前有一個叫醉氏的企業集團一直都在做着慈善事業,因此被人稱爲了慈善集團。
他們傾力的幫助着窮苦山區的孩子,同時還成立了各種救濟基金協會,基本整個華國就沒有不知道他們這個集團的人。
但是他們這個集團的人都非常低調,衆人只聽說醉氏的總裁有着一兒一女,卻不知道他們叫什麼,長什麼樣,只知道他們兩人建立了一個流浪動物的救助站。
“難道……醉無夜和醉凜雪就是醉氏的大少爺和大小姐?!”張鑫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誰能告訴他這種變態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慈善機構裡面?
“這不可能吧。”他搖頭道,“你前面不是還說心理變態會家族遺傳嗎,他們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是……”
變態殺人犯。
“你忘了你前面形容我們的話了?我們只是善於僞裝罷了。”站起來走到張鑫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曲渺渺直接轉移了話題道,“對了,堯堯很喜歡你,希望你儘量別讓她失望。要知道,她反感了的玩具,現在基本已經被截成一段一段的塞進了冰箱裡。”
瀟灑的說完這一句曲渺渺就拍拍屁股走向了方舟,留下一臉複雜的張鑫在桌子前繼續喝酒。
而此時被張鑫他們談論的對象正被醉無夜抱着往北門區去。
摟着醉無夜的脖子,醉凜雪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發顫,極力的掩飾着某種情緒。
“你又不乖了。”明明帶着笑意卻冰冷異常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讓她忍不住的咬緊了牙關,指甲也不受控制的深深陷入了手心。
“哥,你是知道的,我不會不聽話的。”擡起頭掩飾去了所有的情緒,醉凜雪嬌聲笑道,白皙的面容上一片慘白卻強自扯出了一個笑容道,“只是,我希望你也可以稍微尊重我一些。”
“尊重你?”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醉無夜忽的轉身狠狠把她抵在牆邊,面上一向完美的面具不自禁的開了一道裂痕,“我親愛的妹妹,我給你的尊重還不夠多嗎?”
見醉凜雪咬着嘴脣不願答話的樣子,醉無夜漆黑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道不悅,俯下身就狠狠的對着她的嘴咬了下去。
是野獸般的撕咬,不是親吻。
“凜雪啊,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做成一隻娃娃嗎?我一向喜歡乖巧聽話的你……”醉無夜的聲音很輕柔很輕柔,但是卻帶着噬人的冷意,“你要記住,當初我讓你滾是你自己要回來。”
疼痛使醉凜雪麻木,她試着推開醉無夜,但是雙手卻被禁錮在了頭頂。
忍不住的紅了眼睛,她即使再怎麼忍耐眼淚還是涌了出來。
一個真正的變態的愛,不能稱作爲愛,那隻會讓人墜入深淵,帶給人無盡的痛苦。
當墨文抱着不想睡覺想下地跑着玩的於藍從醉無夜身邊經過的時候,於藍忍不住好奇的探出頭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很快腦袋就被背後都長着眼睛的墨文給按了回去。
“乖,少兒不宜。”墨文淡淡道。
“……”
醉無夜嘴角一抽,回頭瞪了墨文一眼。
自從於藍這隻喪屍出現,他就一直在問自己他現在的這個老大真的是那個從羅剎地獄裡面走出來的墨文嗎?
他現在壓根就是一個溺愛媳婦的熱戀少年啊!
滿臉淚痕的醉凜雪也不由看向了墨文,她捏着拳頭,心裡忽然有種羨慕……不,是嫉妒的感覺。
但是這感覺也僅僅出現了一瞬間就消散了,醉凜雪一直堅信着沒有什麼是努力和奮鬥完不成的事情,哪怕現在也是一樣。
她不會去嫉妒別人,不會。
某隻“少兒”乖巧的縮了縮脖子,咬着自己的手指頭髮呆。她無聊的轉了轉眼睛,扯住了墨文的衣領。
“怎麼了?”墨文低下了頭。
於藍彎了彎眸子,湊近他的耳畔小小的發出了一聲: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