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非常感謝karlking哥的盟主,很寶貝很感動。感謝zyzm,瘋狂胖象,四火,s-noir,俺老張來也,的。
端午心想,他真的是一個對生活很細心的人啊。
端午剛出去和楊康說,周瑜恆已經簽字接受那五十畝桑田了,就有人急匆匆的進來報告說,農民們和周炎鬧脾氣,都不幹活了,結果今天沒澆肥料,有幾畝地的農作物,竟然都枯黃一片了。
“怎麼會這樣。”端午一怔,“周炎現在哪裡?”
“周炎還在地裡想辦法。”
端午冷冷的說,“他並不懂農活,能有什麼辦法。”
周瑜恆這時披上銀鼠灰斗篷,說,“走,去看看。”
端午問,“你也要去?”
周瑜恆說,“之前我在陳家管事,也幫着陳家處理田裡的事情,所以對這些突發事件還是懂的,再說了,既然桑田我也有五十畝地的股份,也關係到我的利益,我自然也是要去看看了。也當是爲了我自己賺錢。”
周瑜恆臉上是淡淡而溫馨的笑,那是他習慣性的,招牌式的笑,沒有任何意義,可是,看到這微笑的女孩,都會生出幻想,覺得他是不是喜歡自己才這樣笑的。
端午在一瞬間差點也誤會了,不過畢竟她心裡裝滿了倪重陽,所以,對別的暖男抵抗力就比一般內心寂寞的女子強大很多了。
楊康說:“瑜恆,你去看看,這裡交給我們吧。”
周瑜恆就過去了。
來到田間,農民們都跑回家裡去了。
周炎一個人坐在田埂上,看有人來,連忙躲到樹後面去,可仔細一看,見是周瑜恆,自己人,這才走了出來。
“炎弟,究竟怎麼了?”周瑜恆問,“不是要你好好看着他們,怎麼讓他們都跑掉了,還發生這樣的事?”
周炎滿不在意的說:“他們不聽話,被我踢了幾腳,就紛紛罷工,結果這秋天又正好沒雨,乾燥的很,這些植物就脫水,病懨懨的了。不過這是正常的,等我讓他們回來,多澆點水,植物自然就好了。”
周瑜恆跺腳說:“哎呀,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你竟然——還這麼不在意。”
“都說了,暫時的脫水是沒有關係的。好了,我去叫他們都回來幹活,大不了,我不打他們了,這總可以了吧。”周炎說,“哼,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難道還指望我們把他們當大爺一樣,給供起來嗎?真是。”
周炎走了。
周瑜恆仔細查看那些樹木的情況,這可不是用多澆水就能好起來的。
樹木是缺水,可因爲脫水比較嚴重,光是澆水可不行。
周瑜恆嘆了口氣,周炎還當沒事人一樣,可要是他再來遲一點,可真的沒辦法了。
如今,江北都在鬧旱災呢,天氣這麼幹旱,土地都裂開了,還不澆水,樹木怎麼承受的了呢?
樹木脫水,沒有了營養,就垂了下來,很沒有精神。如果是一開始就澆水,情況自然會好轉,可時間已經拖得比較久了。
怎麼辦?怎麼辦?必須在短期內,讓樹木都“活”過來。不然,可如何對得起楊康和楊端午賜田的恩情。
雖然是周炎惹的禍,可週瑜恆卻寧可他一個人揹負責任。
很快,周瑜恆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去店裡,買了一瓶燒酒。
然後,對着那些植物的根和葉,小量的灑落幾滴。
這一切,都讓偷偷尾隨而來的楊端午,看在眼裡。
原來,端午不相信周瑜恆能搞定這桑田的事,就偷偷跟了過來。
她看到周瑜恆竟然給植物“喂”酒喝,她本來想阻止的,可一想到他連那麼複雜的圖紙,都能看懂,就沒上去了。
她想看看,周瑜恆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讓人吃驚的是,周瑜恆除了給每株植物,“喂”了酒,就什麼都沒有做了。
周炎過來後,周瑜恆說:“這次我幫你給搞定了,可是下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你要善待每一個人,他們自然就會聽你話。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周炎低着頭道歉,“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植物已經好轉了,讓他們明天過來繼續幹活。今天的事,我不告訴端午姑娘,他們今天的工錢,還是有的。”
周瑜恆點點頭:“你這樣就對了。”
他們都走了後,楊端午走出來,看那些植物,天哪,竟然奇蹟般的,一個個都恢復了精神,根鬚吸收了燒酒,變得更加挺拔了,就連葉子也變的更綠了。
“周瑜恆真是聰明,竟然想到用滴酒的方法,來救植物。”
原來,燒酒裡有發酵的營養成分,植物吸收少量的燒酒,有助於它們長的更加好,尤其是快要死的植物。
當然,不可以太多,如果太多,反而會造成土壤裡的酒精度太濃,起反作用,從而殺死植物。
晚上楊康問端午,周瑜恆處理桑田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端午看着桌子上的燒酒,端起了晃了晃,笑道:“父親,你信不信,植物不只是喝水,也喝酒的。”
楊康一怔。
“反正,周瑜恆就是用一瓶酒,救活了我們的植物。”
旬日,黃黃的土地裡,漸漸的冒出了綠芽,很快,新抽出來的蘿蔔幼苗便滿了地,看上去一片綠油油的。
周炎看見,心情大好,這一棵幼苗就是一顆蘿蔔,這滿眼望去,得多少收成阿。
周炎在心中快速的計算了下,不禁喜上眉梢。
如果楊端午看見自己把這些土地打理的這麼好,說不定會派更多的活給自己,而那工錢,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
周炎轉了半圈,就想回去休息了。沒想到走到半路,竟然遇見楊端午來巡視。
周炎趕緊抓了把泥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大當家,今日怎麼有空下來阿?”周炎笑着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剛好有空,就路過看看,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楊端午指着周炎身上的污泥說道。
“哦,不礙事,那些人常偷懶,我要常下地盯着些。”周炎張口就來,順的很。
“是嗎,那勞煩你操心了。”楊端午冷冷道。
“應該的,能給大當家做事,是我的福氣。”周炎不管楊端午是什麼語氣,他只管他自己拍馬屁。
說罷,周炎便領着楊端午往前走。
忽然看到一個僱農,竟然把蘿蔔幼苗連根拔起。
無奈楊端午在邊上,周炎不好發作什麼,及至送走了楊端午,周炎便氣哄哄的找到這個僱農,不問三七二十一,便給這僱農賞了一頓打。
竟然敢偷幼苗,是可忍孰不可忍,周炎相信鐵拳下出順民。
雖然事後,周炎知道了這拔幼苗是正常工序,爲的是讓蘿蔔有空間長大,稱呼爲散苗。
但周炎是不可能去向僱農道歉的。
秋涼,剛忙完秋收的僱農,又開始忙着適合秋種的作物。
這些僱農選擇來楊端午家做事,也正是因爲楊端午家土地多,事情多,收成也多。
這樣,這些僱農的收入也能有保障,對於一個維持在溫飽線上的家庭來說,這點非常重要。
周炎懂得審時度勢,也知道大家有冬吃蘿蔔夏吃薑的傳統,便給這些僱農帶來了好些蘿蔔的種子,要他們抓緊時間,把握好時節,能趕在冬天的時候,有個好收成。
但終究,周炎畢竟年幼,對一些具體的農活,實在沒有特別的經驗,但周炎卻自有辦法。
既然自己不會,那就找會的人!
藉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周炎找到了其中一個老僱農。
這個老僱農喜歡抽菸,周炎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些菸葉,讓這個老僱農喜笑顏開。
這老僱農經驗豐富,其他僱農也都願意聽話,周炎便用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這僱農,讓這老僱農給自己做幫手,指導這些僱農種蘿蔔。
很快,蘿蔔的種子順利的入了土。
天氣晴好,連續幾天沒有雨水,而剛入土的種子,卻非常需要水,否則,就會枯死在土裡。
周炎雖然身爲監工,但卻常常偷懶,也不去田地走走,個別僱農,因爲沒及時澆水,害周炎白白損失了好些種子。
但周炎卻不檢討自己,反而對那老僱農大發雷霆,把理應正常發放的工錢,剋扣了一大半。
老僱農雖一肚子怨氣,但又看重這份差事,便也只能忍氣吞聲。
作坊裡就比桑田要穩定多了。很快,周瑜恆就造了二十臺腳踏織布機,分配給女工們工作。
雖然這機器看起來很複雜,可週瑜恆一教她們,她們就都會了。
倒是比手工的快了好幾倍。
端午來督工的時候,看女工們工作的井然有序,很是高興。
很快,第一批蠶絲繅出的布匹,就製作好了,周瑜恆親自送往林家染坊染色。
林安夜和楊宗閏都過來看,楊宗閏說:“看起來這些布匹,已經趕得上林家作坊的手藝了,並且效率還比我們快。我們的作坊,一天只能產五十匹,可楊家作坊,一天不下五百匹。”
周瑜恆笑道:“不只呢,一天五百匹還只是小試牛刀,就怕我們日後熟練了,我們有的是布,你們染工夠不夠呢。”
林安夜笑道:“你放心,你們運過來的布匹,我們都會有足夠的染工給你們染色的。”
周瑜恆說:“那就好,年前我們要作很多的面料和成衣,運往皇宮和各個貴族家中,到時候我們生意好,林家染坊生意也一定會好。”
林安夜淡淡一笑,他不想說他們林家現在也有作坊,雖然是過去謝家的作坊,可到底現在已經在林安夜的名下了。
但是林安夜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作坊效率,根本就不及楊家作坊。因爲林家作坊都是手工和使用老式繅絲機比較多。
此時最爲難的,是楊宗閏了。
他是楊康的嫡長子,本來應該搬回楊府去住的。
楊宗閏看到自己楊家生意這麼忙,很想回楊府上去,可無奈他已經在林家染坊入了股,一時間回不去。
再加上他的妻兒都需要他,楊宗閏便不敢過去見楊康了。
金陵城。
天氣變的越來越冷,越來越乾燥。
謝策的事情越來越多。
謝誥命夫人無聊了,就大部分時間,和謝花寶呆一起。
原來,謝花寶一直都呆在謝誥命夫人身邊,只是,謝太傅後來出事了,她也變得很低調。
她親眼見到高調如同她父親謝文晉,還有謝太傅的下場,所以,她也明白,她現在只能依靠謝誥命夫人了,所以寧可被謝誥命夫人當成奴婢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從來不忤逆謝誥命夫人的話。
謝誥命夫人本來有心讓她嫁的好一點,可經過這麼多事,先前是謝家爭權奪利,讓她心驚膽跳,現在是謝策的事,讓她煩惱,她哪裡還分得出心思來管非親非故的謝花寶。
並且,謝花寶又是不嫁商人的。
謝誥命夫人自然就把謝花寶的終身大事,先推一推了。
這日,天氣這麼冷,謝花寶拿了手爐給謝誥命夫人溫手,謝誥命夫人很是感動,說:“你瞧瞧,這手爐上的繡布,多好看啊,花寶,可是你織的?”
原來,謝花寶沒事就專門在織東西,冬天就要到了,知道謝誥命夫人要用到手爐,就特意在手爐上,織了花。
謝花寶手藝好,織的花這麼好看,自然一下就吸引了謝誥命夫人的注意。
“花寶啊,橫豎都呆在府上,也是無趣的很,不如,一起去鄉下禦寒。幾年前,我在鄉下也買了一座大田莊,還沒去住過呢,你和我一起去吧。”
謝花寶忙說:“花寶全聽乾孃的。”
“你放心,如今天這麼冷,去那裡禦寒的大戶人家,可是多的很,都是達官貴人,指不定,可以遇上你的緣分也說不定。”謝誥命夫人說着,摸摸謝花寶的手背,真是嬌柔的一雙手啊。
謝花寶臉紅了,沒有接話。
她沒法接話。若是說是,那麼倒好想她自己很着急似的,可若是說不,就怕謝誥命夫人真以爲她不急,不給她找了。
當下,二人就說定了,謝誥命夫人於是讓奴婢們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