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蠻的精銳兵士都被調走,那剩下的就都是一些老弱殘兵,僅靠這些兵力,每一個十多年怕是難以有任何建樹!”
“更何況能爭善戰之輩都被抽掉離去,而這軍資竟然還是有你們這些各個腹地的組長出資相助的,這不變相將你們南蠻的財力都給壓榨乾淨了嗎?”
由於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夏侯衝自然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評價,但心中着實是對蜀漢玩兒的這一手妙計相當佩服。
這個年頭想要弄出一隊兵馬,要麼你自己能打,在地方有着絕對的號召力,你手底下自然會有願意追隨你的人。
要麼手中就有錢有糧便可以籠絡那些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饑民,讓他們爲你策馬驅前。
這些南蠻各個洞天的首領顯然都是在地方頗負兇名之輩,在本地的號召力顯然可見一般?
但這些人手中都沒有錢財又無軍糧,就算將人籠絡在一起,說句不好聽的,不出幾個月的功夫,還未曾將兵馬訓練出來,便嚷嚷着要散夥。
蜀漢玩的這麼一出,無疑就是斷了南蠻再次造反的想法,甚至於就算有造反的意圖,但手中無錢無人,也沒人能有所建樹。
“這……”
被夏侯衝點名了蜀漢的意圖,一向英姿颯爽的南蠻女王祝融,臉上都浮現出了些許驚惶失錯之感。
他心中原本以爲蜀漢爲求穩定他們本地的行事經常往此有財務運輸,顯然就是有意在扶持南蠻當地的商業與經濟。
但今日夏侯衝在另外一個層面告知了蜀漢的真正意圖,順便還講明白了,爲何祝融屢次想要鼓動自己,手下兵士造反,這些兵士卻都覺得完全沒有希望,不願插手的真正原因,讓這位名諱南蠻當地的女王徹徹底底的動起怒來!
“可恨!可恨!”
“老孃原本還以爲蜀漢那些人都是些中意之人,沒想到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當初他們來到南蠻,雖說對本地的各族百姓都相當禮遇,但事後做出這般行徑,讓南蠻免除了滅族,有不少人還在感恩戴德……”
“可今日相公的一番言論卻是徹徹底底的坐實了,蜀漢這麼一副奸人模樣。”
也難怪祝融如此大怒,若是其他人知道蜀漢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壓榨南蠻的事情,恐怕但凡是個本地的軍閥頭子,都不能坐視這種現象發生。
更何況現如今的祝融可是南蠻各個族羣之中名聲最大的女王,讓他這麼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些事情,他若是不生氣,反倒又壞了自己的名聲。
“生氣歸生氣,但你也沒必要弄成這副模樣……”
看着剛剛還在自己身旁溫順的母貓,突然化身成了火辣的雌豹,夏侯充的也是有些無奈,輕輕的安撫起來。
祝融雖是蠻足,但見識到夏侯充的武威以後早已被深深折服,此刻縱然在氣頭之上,也是敢忙收斂起了情緒,老老實實的俯身在了夏侯充的身旁。
將炸了毛的祝融安撫下來之後,夏侯從臉上這才浮現出些許笑容,聊開了祝融額間的秀髮笑道:
“這些財物都不會跑,只是囤積於益州當地而已……”
“待我手下大將過些時日到此之後,我們好好盤算一番,將益州徹底拿下,到那時這些年來蜀漢收繳南蠻的金銀,我會分文不動的給你送來。”
“不過壓榨了你們南蠻這麼多年,總是要付些利息,以我看不如就把蜀漢之主的腦袋也拿來討你歡心,你看如何?”
“兩位大人只是益州半年以來的各地彙總,今日終於是收繳齊了。”
距離南蠻千里的成都,蔣琬和費禕二人正極爲頭痛的看着堆疊在自己跟前的數百道奏摺面露難色。
數年之前,時任徵西將軍的姜維。曾不斷慫恿益州本地居民向北方大漢發動戰爭,而這連年的爭討讓本就日益衰微的益州國力日漸消耗。
如今的蜀漢只佔據益州之地,就連當初的荊州都已然落入了大漢的手中,如今局勢早已不復當年。
劉備死後,如今蜀國的後主劉禪。又一直寵幸自己的寵臣,宦官皇后,任由他把弄朝堂竊弄權柄,搞的朝堂之上烏煙瘴氣,百姓民不聊生。
姜維雖然當初認蒸汽將軍,但對於朝堂之上的情況鄭重也頗爲上心,由於是厭惡皇后擅自弄權,特意以徵西將軍之名,特意上書請劉禪殺黃皓以立法,但最終硬生生是被劉禪駁斥了一通之後,被迫避貨於沓中屯田以防備北方邊境。
“花千金修繕皇宮,此時不是三年之前才做過嗎?”
“不是三年,準確的是兩年零七個月,當時正是因爲黃皓覺得宮殿陳舊不堪,便想着趁時節修繕……”
當初劉備尚且稱帝之後蜀中的宮殿往往都是五年一修十年一補,從未有過兩年多便重新修理的先例。
更何況當時的。蜀漢尚且還跨有益州與荊州兩地加上有諸葛亮處理內政,民風和睦之下,手中百姓也算有幾分閒財纔有所,那也是爲了劉備稱帝這才被迫爲之。
“這黃皓可是愈發的過分了……”
費禕對朝堂之中這些年的事情記得可是相當清楚,再蔣婉的詢問之下。聽到費禕如此的對答如流,一時間也讓他臉上浮現出些許怒意。
“如今小兒弄權,徵西將軍尚且在北方戎邊,難道你我就這般坐視他禍亂朝綱?”
“那又如何?當初徵西將軍親自上書,請陛下殺皇權,以正法名,結果被駁斥的至今還無法返回成都,你我不過是丞相,當年留下的親信之一,就算說了陛下也未必會聽……”
他們二人雖然有心改變面前一切,但奈何小人玩弄權柄,實在是令人生厭。
當初他們二人在劉善身旁少說還有幾分話語權,但隨着這些年,蜀中財力漸衰,民生凋敝,他們二人也是極爲憂心,重重地想要勸說劉禪虛心養國,保蜀中百姓平安,但卻每每都會受到黃皓阻撓。
“蜀中百姓人人自得其樂,安居樂業,何須陛下爲此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