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面露驚訝的神色,隨即笑道:“多謝父親,兒受教了。”
這時的他,感覺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不疼了。
陳珪寫好信之後讓劉備過目,劉備覺得沒有問題,便交給了陳登。
陳登騎了一匹快馬之後,立刻出了城門。
沒有騎行太長時間,陳登就正面遇到了曹鵬的軍隊。
走在最前面開路的人是張遼,他遠遠的就望見了。有人騎着一匹馬朝着他們的方向而來。
這樣的夜晚,只有他一人一馬,自然是顯得十分的有問題。
張遼的行動十分迅速,根本就沒有給對方解釋的機會,他手中的長矛就已經將對方打落下馬。
“將軍饒命,我是來找曹鵬大將軍的?”
陳登被打落下馬之後一臉狼狽,但是生死攸關,他急忙求饒。
張遼收起了手中的長槍,卻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
不過看此人也沒有多大的危害性,便一手提起了他的領子,將他提着快速朝着曹鵬那邊而去。
來到了曹鵬面前之後,張遼將此人狠狠的擲在了地上。
陳登被摔了一個鼻青臉腫,爬起來之後,十分委屈地對曹鵬哭訴道:“將軍,我是陳登呀!”
曹鵬看着他吃了苦頭的這副樣子,想笑又覺得有些不好。
“抱歉了陳兄弟……”
然後又對張遼說道:“文遠,快給陳兄弟陪個不是他是自己人……”
曹鵬是強忍着笑意說這幾句話的。
張遼聽了,也沒什麼意見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得罪了陳兄弟,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雖然對方的道歉沒什麼誠意,但是陳登也只能受着。
不然還能怎麼辦,對方都已經道歉了。
曹鵬也立刻岔開了話題,“陳兄弟,這一次前來,可是因爲徐州城中有什麼事情?”
陳登立刻回到:“大耳賊劉備已經搶先將軍一步回到了徐州城中,他用計殺死了徐州刺史車胄!”
聽了這話之後,衆人神色各異。
典韋憤怒說道:“沒有想到那大耳賊竟然如此卑鄙,他這樣的行爲和背叛主公有何區別!”
“正是,請將軍下令吧,我願意帶兵親自殺大耳賊!”張遼一拱手也是如此說道。
曹鵬看着這兩個兄弟竟然如此的激動,急忙擺了擺手。
“兩位將軍,稍安勿躁,此事我自有打算。”
他當然心中自有打算,一點不慌。
因爲現在劇本偏差不大,既然如此,劉備的行爲應該會和他熟知的歷史故事差不多。
曹鵬突然問道:“想必那劉備不會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如膛臂擋車,他難道沒有像袁紹求援嗎?”
陳登沒有想到曹鵬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頓時臉色一變。
語氣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這,可能,會吧……”
“我急着來報告將軍,出城走的太急,具體的事情還沒有詳細瞭解。”
說完之後陳登不驚有些後悔,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露餡兒了。
好在現在是黑夜之下,有可能他臉色突然的蒼白,沒有被曹鵬看見。
還有,曹鵬沒有繼續追問這件事情,而是說道:“前面帶路吧,我先去看一看這劉備是否真的要如此厚顏無恥!”
說到這裡,曹鵬故意偷偷的看了一眼趙雲。
在趙雲的心中,他一直以爲劉備是一個仁義之人,但是現在所聽到的這些事情,還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不過也只是聽到,他還是很好奇,想要親眼看一看,這劉備是否真是如此。
曹鵬早就將趙雲的這些心理活動拿捏的死死的。
率領着軍隊,轉瞬之間就來到了徐州城下。
數萬人的軍隊浩浩蕩蕩,圍攏在徐州城下,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
“城下何人?”城上的士兵問道。
曹鵬嘴角微揚,這劉備的速度還挺快,已經把守城的士兵換成了自己的舊部。
他擡起龍鱗戟,向上一指,喝道:“我是曹鵬,馬上叫劉備來見我!”
不需要報名號,只憑曹鵬二字,就已經讓城牆上的士兵大驚失色。
他急忙去報告劉備,劉備也很快就來到了城頭。
曹鵬沒有給劉備開口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厲聲呵斥。
“劉備,我信任你才讓你單獨領兵去追擊袁術本來是想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沒想到你竟然忘恩負義,用我給你的兵來到徐州殺死了車胄,你現在的行爲已經算得上是背叛了丞相、背叛了朝廷!”
劉備聽了曹鵬如同連環炮,一般的呵斥之後,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看曹鵬氣勢洶洶的樣子,他醞釀了一下情緒,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曹操名爲漢相,實爲漢賊,我今奉了天子血召討賊,斬車胄佔徐州,乃是匡扶漢室,匡扶正義之舉!”
劉備的聲音振聾發聵而且,此言一出,立刻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衆所周知,他現在被當今天子認爲皇叔,而且又從許多而來,他竟說奉了天子血詔討賊。
這樣的一個猛料,讓衆人一時間有些好奇心發作。
“哈哈哈……”
在衆人都猜想劉備所說的天子血詔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曹鵬用尖銳的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時他將內力運于丹田,目的是爲了讓自己接下來說話的聲音能夠有多遠傳多遠,最好讓周圍的士兵都能夠聽到。
“劉備,你果然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原本我以爲你捏造一個大漢皇叔之名已經是膽大包天,現在竟然還敢再次故伎重施,捏造出一個天子血詔。
你這樣做不僅是藐視朝廷,不尊天子,更是無君無父!”
曹鵬話講完,劉備頓時被氣道。
本來劉備的涵養是很好的,但是曹鵬竟然當着這麼多人說他無君無父,這就相當於指着他的鼻子在罵他,你就是個禽獸,你沒有父親,你爹死了!
在這個以孝治天下的時代,這樣當衆開噴,誰都會生氣。
擅長運用這一套的人,便是南陽崗上的諸葛臥龍。
所謂的舌頭能殺人,栽在上面的便是那些名老宿儒。
那些人自持身份又不可能和對方一樣的開口亂噴,講道理就只有被罵的份,這樣的口仗,自然無比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