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立刻阻止了文丑繼續說下去。
袁紹說道:“這一次,肯定是要報仇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想清楚,報仇到底應該怎麼去做?”
文丑傲然道:“必定是那曹鵬賊人,暗算了我的兄長,所以纔會令我的兄長慘死!”
“只要我帶兵殺去,既然能夠殺他!”
顏良和文丑是一對兄弟大將,從來都是不分開的,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
文丑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和大哥是一體的,如果不能爲大哥報仇,我枉自爲人!”
“求你了主公,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能夠帶兵,幫你把徐州取回來,幫你斬殺曹鵬!”
袁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文丑這是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那麼就相當於給了他一個軟弱的名聲。
“主公,既然文丑將軍有這樣的決心,那麼不妨讓他出去試一下!”
“沒錯,我相信顏良將軍屍首只是一個意外,是那曹鵬使了陰謀手段!文丑將軍必然能夠幫助他一洗前恥。”
張郃等將領也站了出來說話。
不過,儘管這樣的情況下,仍然還是有人要說些不讓人覺得好聽的話!
這個人就是田豐,他冷冷說道:“你們都是一些頭腦不清醒的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貪生怕死之徒,我羞於爾爲伍!”
田豐也不理會被這些人嘲諷,而是笑着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麴義將軍爲何不發一言?”
沒錯,麴義這就是袁紹手底下最能打的一個。
但是,他不發一言。
完全沒有當年他獨領風騷的那種氣質,其實誰又能知道,他是不屑於而爲之。
袁紹一聽,也好奇道:“麴義,你爲什麼不發一言?”
麴義有點惱怒田豐把他引入了衆人的視線。
他說道:“主公有所不知,其實我和田別架的態度是一樣的,我認爲這一仗不能打。”
“呸,貪生怕死之徒,難道你也怕曹鵬嗎?”文丑又開噴了。
現在,誰阻礙,他替兄長報仇,誰就是他的眼中釘。
袁紹厲聲呵斥:“夠了,曹鵬辱我太甚,我必殺之!”
“文丑聽令!”
文丑激動的急忙來到前方,大聲迴應道:“末將在。”
“你馬上領兵四萬,屯軍青州,等我號令,立刻攻伐徐州!”
文丑斬釘截鐵的應道:“遵命!”
“請主公放心,我定斬殺曹鵬!”
文丑聽命而去,田豐卻放在了營帳門口。
“將軍且慢。”
然後,田豐又朝着袁紹說道:“主公,此事不可如此,如果貿然出兵,我軍必然葬送大好局勢呀!”
“滾開,你這樣的貪生怕死之徒!”
還未等袁紹說話,文丑就一把將他推到。
文丑走後,田豐仍然不罷休,匍匐在袁紹面前。
“主公,請收回軍令,否則我軍必敗呀!”
袁紹真是忍無可忍了,他大聲厲喝:“田豐,你如果再擾亂軍心,我定斬殺你。”
許攸在這個時候卻跑出來打圓場,他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對所有人說道。
“大家都是一個帳下的,怎麼會弄到這般田地,田豐兄也是好意,主公還是不要動怒。”
許攸這是在拉偏架,越拉袁紹越火,他本就是剛必自負之人。
“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不想再繼續廢話。”
雖然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到此爲止了,但是徐優已經從袁紹的眼神中看出他竟然動了殺心。
看來這個敢說直話的傢伙,將來必定有一天會得罪袁紹。
田豐這傢伙離死期已經不遠了。
這一次的事情就此結束,袁紹很不高興,衆人心思各異。
田豐的倒黴,人人都是覺得好笑,唯有一人,覺得同情。
這個人就是沮授。
他走到了田豐的面前,勸慰道:“元皓兄,如今你的處境已經夠糟糕的了,你又何必說這些話讓主公發怒呢!”
田豐卻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既然作爲謀臣,那麼必然要知無不言,就算是主公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
聽了這話,沮授搖了搖頭。
“元皓兄,你這一次有可能要大禍臨頭了,不僅僅是得罪了,主攻敢得罪了那文丑。”
沒有想到田豐竟然一臉不懼怕的說道:“別人只知道趨炎附勢,貪生怕死,但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沮授聽了他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之後,立刻拜服道:“看來兄臺和我真是一模一樣的人,我們都是不知變通的。”
田豐也是激動的拉住了對方的手,激情滿滿的說道:“沮授兄,沒有想到還能夠遇到你這樣敢說話的人,今後在主公帳下,但凡有事,我定然相幫。”
就在二人互相視爲知己之時。
許攸卻來到了袁紹的面前,對袁紹說道:“主公,今天田豐這傢伙簡直就是故意讓你下不來臺!”
“哦?這話從何說起,你且說來我聽?”袁紹問道。
“您想呀,之前您想要去接袁術來這裡,但是誰持反對意見?”
經過許攸這麼一說,袁紹還真想起來了,似乎當時不同意他接納袁術之人,正是這田豐。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袁紹問道。
許攸立刻進讒言道:“上一次您的決策是多麼的正確,田豐卻提出了相反意見,結果碰巧又遇到了曹鵬這卑鄙小人。”
“一切的巧合之後,就產生了顏良將軍的慘死,所以今天田豐就故意借題發揮,估計要讓您下不來臺。”
袁紹聽了以後大怒,“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小肚雞腸?等着吧,田元皓,我早晚有收拾他的這一天。”
成功的在袁紹的心中埋下了這一顆種子之後,許攸離開了。
這一次他成功的打擊了田豐這一派的勢力,就當這一顆種子生根發芽,也許袁紹哪一天真的會因此而殺了田豐。
……
另一邊,文丑帶領了這3萬大軍,向着青州進發。
這個消息錦衣衛早就已經帶給了曹鵬,但是曹鵬並沒有當做一回事,而是繼續帶着關羽等人前往許都面見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