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被袁紹叫到之後,心中縱然有些坎坷,但臉上不見任何的表情。
他心中早就已經暗罵了關羽,無數遍。
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一直在他掌控之中的光宇竟然會背叛他。
袁紹立刻質問,“剛剛殺了我文丑大將之人,明明就是你的二弟關羽,你還敢說你沒有暗通曹賊?”
劉備儘管心中坎坷,卻仍然不慢不緊的說道:“明公,你爲何只聽信他人一面之詞?我自徐州戰敗之後,便和二弟失散,到現在都還沒有他的消息,這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太多了,難道就因爲他赤面長鬚,手持一把大刀就認定他是關羽?
萬一這是曹操施展的離間計,故意而爲之?”
袁紹從來都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他聽了劉備的話以後頓時覺得有幾分道理。
於是他轉過頭,問沮授道:“剛纔是你說的那戰場上斬殺文丑之人是關羽,劉備卻說不是,你如何解釋?”
沮授頭中一片黑線閃過,他覺得袁紹真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一拱手,他只得說道:“主公,我剛纔只是說那人有幾分像關羽,並不敢確定他就是關羽。”
的確如此,他怎麼能夠保證剛纔那人就一定是關羽呢?
袁紹笑了笑,看向劉備,“玄德,看來只是誤會一場。”
打了個哈哈企圖混過去,劉備自然也沒有想糾結下去的打算。
袁紹便立刻親自請劉備坐下,然後和他商議接下來如何。
問到軍機大事之時,劉備卻推脫的他不懂。
這時,許攸來了。
許攸一來立刻就搶了衆人的風頭。
他說道:“雖然曹操解了這白馬之圍,但是攻守之勢並非能夠憑藉這一場勝利就可以逆裝的,我們的人數還是數倍於曹操。”
“先生說的沒錯,正是這個道理。”袁紹聽的連連點頭,手慢慢的扶着他的鬍鬚。
許攸一看,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不僅不能退,反而還要前進,應該立刻強渡黃河,殺向曹操的中軍!”
此言一出,袁紹頓時豪氣頓生,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好,就依先生所言吧!”
沮授這時卻出來阻止道:“主公,在下認爲這樣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我們應該大軍屯兵駐守,只分一路兵馬到官渡那一邊,這纔是上上之策。”
袁紹冷冷說道:“你這短見之人,這樣做豈不是貽誤了我軍戰機!兵貴神速的道理你竟然也不懂?”
沮授長嘆了一口氣,“主公,你如此貪功冒進,到時候這黃河水恐怕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
說完這話,他也不理會袁紹已經變得10分猙獰的面孔。
只道自己身體有恙,離去了。
袁紹剛想發作,劉備卻站起來扶住他。
然後說道:“明公,不必動怒,在下願意替明公分憂。”
“哦?玄德要如何替我分憂!”袁紹問道。
劉備笑道,“在下願意替明公領一支軍隊征戰,也好,表一下在下絕對沒有不臣之心。”
“好,既然如此,我就撥五千兵馬給玄德,隨大軍一起出徵。”袁紹再次信心滿滿,覺得之前的戰敗只是一個小失誤。
他的軍隊依舊數倍於曹操,這一場戰鬥不應該會失敗。
就在袁紹志得意滿,打算重整旗鼓進攻之時。
曹軍這一邊正在發生一些,不和諧的事情。
曹鵬一個人和曹仁等將領進行着爭執。
曹鵬背後的關羽,對衆人更是怒目而視。
曹鵬冷聲說道:“關羽誅殺文丑解了白馬之爲這樣的功勞封他一個,漢壽亭侯有何不可?”
曹仁立刻跳出來接話:“關羽不過一個降將而已,就算這一次斬殺文丑,也只不過是他初次立功,如何能夠給他這樣的封賞?”
有了曹仁跳出來帶頭,其他人紛紛跟着起鬨。
“就是,關羽是那劉達爾的兄弟,之前他們迄今晚上的事情還沒有查清,頂多算是在嘴裡攻,如何能夠有封賞。”
曹鵬陰沉着臉,有些聽不下去了,手中的青釭劍立刻出鞘。
劍鋒閃耀的衆人眼睛都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要幹什麼?”程昱厲喝道。
“主公就在這裡,你還敢放肆?”
郭嘉也開口說道:“安民,把劍收起來,你這樣成何體統。”
曹操這時站出來道:“安民,封賞關羽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一下吧!”
曹仁等武將,此時眼中流露出自得之色。
因爲曹操這話就相當於給這件事情一錘定音。
他們已經不爽曹鵬很久了,此人到軍中的時間不長,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爲了軍中第一人。
所以惹得曹仁等人對他有些嫉妒。
曹鵬沒有繼續說話,一眼望過去,曹仁、徐晃、樂進等武將,程昱、郭嘉等謀士,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將自己視爲了眼中釘。
曹仁等武將將自己視爲眼中釘,他還能夠想得明白,但這羣謀士爲何也要站到自己的隊裡面。
自己和他們又沒有私人恩怨,如果這樣想來恐怕就是他們身後所佔的家族對自己不滿。
看來,許都之事,鎮壓士族,後患就在這時候慢慢的體現出來了。
如果只是武將和謀士對他的嫉妒和打壓。
曹鵬還可以當做沒見到,但是今日很明顯曹操已經對他有芥蒂之心。
這,讓他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曹鵬現在麾下的忠心勇猛的武將,還有虎豹騎,錦衣衛,陳羣、糜芳等謀士。
曹鵬現在已經成爲了曹軍陣營中,一個不容忽視的小山頭。
如果再不改變方向的話,恐怕他會和曹操的矛盾越來越大。
不如……
“叔父,白馬之圍已解,我領本部兵馬回徐州,伺機而動。”曹鵬打算離開前線,到徐州那邊去躲一躲清靜。
曹操有意挽留,卻一時無從說起。
“這,安民……”
曹仁卻開口道:“等等,你走可以把虎豹騎兵調令的虎符留下!”
曹鵬眉頭一皺,這曹仁還真的是要和自己幹到底。
“好!”
一枚虎符留在桌上,曹鵬帶着關羽,離開了,甚至沒有和曹操打招呼。
看着曹鵬漸漸離去的身影,衆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今時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