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命令下達以後,曹仁說實話是有些爲難的。
曹仁本來是無論如何不想趟這一趟渾水的。
但是曹操的命令他不可能不遵守。
他十分低調的整裝待發,然而卻出現了一件連他都十分意外的事情。
曹仁出發之前,曹丕來找到了他。
不問可知,曹丕是曹鵬的死對頭,現在肯定是心裡打着什麼歪主意。
“公子,好久不見了。”曹仁說道。
他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曹鵬了。
自從上一次曹丕因爲許田之事被牽連,他被曹操禁足一直到現在。
在曹操的眼中,他只是一個不到10歲的孩子。
所以他犯的這些錯誤,曹操都能夠原諒。
現在,他每日勤奮的讀書,倒是刷了一些曹操的好感。
曹操現在對他的管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嚴厲。
沒有了生命危險,曹丕自然想要爭一爭大位。
毫無懸念他的大哥曹昂,是最有機會繼承的曹操衣鉢的。
更可怕的是,和曹昂玩親密無間的曹鵬,實力十分強大,就連他都要忌憚三分。
如果能夠藉機打掉曹鵬,那麼絕對是一個機會。
所以他覺得這一次曹仁可以利用一下。
曹丕不僅把曹仁叫了過來,他還把李典也叫來了。
三人寒暄了一陣之後,曹丕便開始說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曹丕說道:“將軍,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想清楚,這次若是讓曹鵬再插手南方的戰爭,他在軍中的影響力將壓的你們再也擡不起頭了!”
曹仁聽了這話之後有些想笑,他現在又不是愣頭青。
這種明顯的要把他當槍使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上當?
曹仁見他不爲所動,又繼續說了一些其他的事。
結果,最後曹仁卻依舊是面無表情!
至於一個湊數的李典,平日就領袖低調,他所有的事情都以曹仁的態度馬首是瞻。
所以曹仁沒有表態,李典也就沒有說話。
曹仁也知道他不說話不行了。
於是曹仁拱手說道:“公子,此事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在下告退!”
曹丕沒想到曹仁竟然是這樣的態度,看來曹仁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針對曹鵬了。
既然確定曹仁不是自己的朋友,曹丕的神色變冷淡了下來。
出了曹丕的營帳以後,李典有些神色不對。
曹仁一眼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有些想法。
曹丕剛纔說的那番話,的確差一點就把李典說動了。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李典。
“李典,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和那位大人爲敵!”曹仁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典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曹仁,爲什麼會這樣的畏懼曹鵬。
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斤兩,他還不如曹仁,所以不打算惹事了。
曹仁他們什麼想法,曹丕並不知道。
但是他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送走了曹仁以後,曹丕鬼鬼祟祟的到了他這間宅子最隱秘的地方。
在這一個隱匿的地方,他見到了一位青年人。
此人是藏在這裡,站在幕後替曹丕知道一切的幕後人。
此人便是司馬懿,來自名門士族,司馬家。
之前,曹操聽說了此人的才能,早就派出人來尋找他,然而卻一無所獲。
誰知此人竟然躲在曹丕的府上。
其實司馬懿並非不願意投靠曹操,而是有苦難言。
他之所以東躲西藏,是因爲錦衣衛在追殺他。
一開始司馬家族的人以爲是曹鵬想要殺他,後來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司馬懿的父親,動用各種關係,最後得知原來要殺他的人是曹鵬。
曹操並沒有指明錦衣衛來殺他,下達命令的人是曹鵬。
不知道曹鵬爲什麼對司馬一直有這樣濃重的恨意。
但是司馬懿只能先跑一步。
機緣巧合之下,司馬懿便結識了曹丕,當了曹丕的幕僚。
一直藏在他的府中。
曹丕知道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所以他對待司馬懿是十分的恭敬。
幾乎是把司馬懿當做自己的老師。
恭恭敬敬的向司馬懿行了禮之後,曹丕便開始了請教。
“先生,曹仁一反常態,似乎並不想再和我們一起針對曹鵬!”
司馬懿一聽,眉頭一皺,然後說道:“看來這世間最複雜的東西就是人心,曹仁已經不可能成爲我們的朋友,你以後不必再和他過多來往。”
曹丕拱手,“謹遵先生教誨!”
既然司馬懿都已經讓他放棄曹丕,那麼他就不打算再搞什麼小動作了。
……
曹仁和李典從許都出發,而曹鵬則從徐州出發。
曹鵬率領虎豹騎兵出發,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所以曹仁和李典率領的3萬精兵就先一步來到了前線。
夏侯淵看到了,曹仁到來立刻就迎了上去。
他如盼甘霖一般,日日想着要發兵去救自己的大哥夏侯惇。
可是曹仁這一次卻十分的小心謹慎,不打算立刻發兵。
夏侯淵只得說道:“請將軍速速發兵,救下我家兄長,夏侯家和曹家,可是同氣連枝的,還望將軍不要忘了。”
一聽這話,曹仁就知道夏侯淵是把他想成了那膽小之人。
曹仁道:“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只是覺得現在的時機不對,從來也沒有說過不去營救他。”
夏侯淵這時十分着急,哪裡聽得懂他說這些。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虧你們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如此的貪生怕死!”
曹仁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少女,片刻之後他才認出來了,這少女到底是誰。
這個氣鼓鼓的女子便是夏侯惇的女兒。
夏侯惇有很多個兒子,但是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一直視爲掌上明珠,和女兒的關係極好。
所以,當他這一次被敵軍抓了,他的女兒十分的着急。
曹仁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他不會因爲私人感情耽誤了軍國大事。
“夏侯侄女,戰場上的事情絕對不可以任性而爲,因爲他關係着很多士兵的生死,請你理解我!”曹仁只得用抱歉的語氣說道。
“將軍老說時機,我倒想問一問,到底什麼是時機?”夏侯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