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回到府中後,劉表憤怒的將自己桌上的東西砸在地上。
一邊砸,還一邊謾罵着。
“奸賊、惡賊!”
蔡氏在旁邊小心的伺候着,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這時,一個家奴進來彙報道:“主公,劉琦公子來了。”
劉表怒氣稍消,揮手道:“讓他去會客廳等我吧!”
家奴告退,劉表狠狠地瞪了一眼蔡氏,便出去了。
蔡氏也是見過世面之人,頓時就知道肯定是他弟弟,今晚的事情沒有成功。
之前劉表和蔡氏的真的是鬥而不破,然而如今發生了這件事。
那麼,奪嫡之爭將會觸發不可預知的結果。
蔡氏一咬牙,她知道不可以坐以待斃,看來還得和蔡瑁重新謀劃。
……
會客廳中,劉琦跪倒在劉表的面前,言情悲切的說道:
“父親,如今你都已經看到了吧,蔡瑁專橫,您早就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我怕這樣下去,荊州早晚落入蔡氏之手呀!”
劉表神色慘然,他現在已經是垂暮之年,也沒有辦法來把控這一切。
“哎,若是你無管理荊州的才能,便帶些家財隱姓埋名吧!”
劉表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沒有什麼大才。
劉琦卻是眼神突然堅毅,“不,父親,這是我們流行的基業,怎可以隨便就拱手讓出!”
“我不甘心,這種人可能會死,我也要爭一爭。”
劉表頓時臉色有些古怪,看來這劉琦經歷了一些事,也是長大了,和他之前的形象頗爲不符。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你些兵馬,你去駐守江夏吧!”
劉表這一步算計,是讓劉琦領兵在外。
若是荊州城中有變,那麼他也可以揮師來援。
“多謝父親,不過我還想要一個人請父親大人行個方便!”
“誰?”
“諸葛孔明!”
劉表瞳孔頓時一收縮,他想到了那個得罪曹鵬而被打入牢獄之中的諸葛亮。
原本就是爲了討好曹氏,然而如今曹鵬恐怕早就忘記了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也好,此人是水鏡先生坐下最得意的弟子,他既願意隨你去,你又多了幾成勝算!”劉表立刻同意了。
劉琦神色驟然放鬆,有了頂級模式也有了自己的兵馬,他總算是有一點鬥爭的機會。
……
襄陽牢獄之中。
獄卒打開了牢獄大門,放出了諸葛亮。
“孔明先生,你可以走了!”
牢頭客氣的,親自送來的乾淨的衣服和一些吃食。
這可是劉表親自指明要放的人,他們不敢怠慢。
諸葛亮換上衣服,又好好的吃了飯,喝了酒。
在牢頭的親自護送下,出了襄陽牢獄。
和外面自由的空氣比起來,裡面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諸葛亮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待了很久的牢獄。
雙拳驟然握緊,指甲都快要掐進肉中,然而他對疼痛卻是恍然不知。
“曹鵬,你給我等着!”諸葛亮冷冷說道。
仇恨的種子已經埋在了他的心中,毀滅曹鵬,毀滅曹氏集團,成爲了他人生剩下的意義。
……
劉琦帶着諸葛亮,領兵去了江夏。
而蔡瑁則是一日一日地等着劉表死。
但是,這老傢伙命還挺硬。
一天一天的耗下去,絲毫不見有要死的跡象。
“將軍,依我之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蔡瑁的副將建議道。
蔡瑁也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畢竟再這樣繼續耗下去的話,萬一劉表死前,不顧一切的要殺自己,那可就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這麼多年的經營,功虧一簣。
蔡瑁當天夜裡就少了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劉表的妻子蔡氏。
“大姐,如今形勢已經太危急了,蔡氏的生死存完,只有仰仗你了。”蔡瑁嚴肅的說道。
蔡氏聽了他的計劃,接過了一個裝着毒藥的瓶子。
看到這雙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兒劉琮,必須爲荊州之主。”蔡氏語氣堅定的說道。
蔡瑁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阿姐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日子又往後過了幾日,劉表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時候夜裡還會咳血。
蔡氏對他的照顧,一天比一天更用心,不是劉表也慢慢的放下了戒備之心。
又是一夜,劉表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蔡氏從侍女那裡接過來了一碗藥,走到劉表的面前。
“老爺,該喝藥了……”
劉表看着面前體貼溫柔又漂亮的蔡氏,竟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蔡氏的白嫩手臂。
“呵呵,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老爺說的是哪裡話?我是你的妻子,這些不是應該的嗎?”蔡氏溫柔的說道。
看着這一張迷人的面孔,劉表不知爲何竟脫口而出。
“夫人,不如離我們的兒子糉兒,來當荊州之主吧!”
蔡氏怎麼也不會想到,劉表竟然這樣說,他的臉色頓時一白。
“老爺……”
劉表又一陣劇烈的咳嗽了,咳嗽稍停,他才艱難說道:“藥……”
蔡氏頭腦一片空白,幾乎是無意識地將藥喂到了劉表的口中。
一勺、又一勺……
突然,劉表的眼睛突然猙獰了起來,一把將藥王打碎。
一陣劇烈的咳嗽,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來了。
鮮血從口中噴出,劉表臉色蒼白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指着蔡氏,“你,真是蛇蠍心腸!”
“你這,毒婦!”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在了地面之上,劉表死絕而亡,死不瞑目。
蔡氏看着劉表的屍體,嚇得連連後退。
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蔡瑁親自帶人進入了這裡。
看到已經倒在地上死去的劉表,蔡瑁心中竟有無窮快意。
“好,大姐,這一次你可是爲我們蔡氏立下大功了!”
“荊州蔡氏,自此以後,崛起之勢,將如怒馬狂奔,一發不可收拾!”
蔡氏卻是有些失魂落魄,以至於蔡瑁後面的這些話都沒有聽進去了。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心中不斷的暗自說道:“這一切,都是爲了糉兒,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