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曹丕的府上還是有幾個忠心之人的,他們聽說了許褚來拿曹丕,竟然搶先一步出門前去城南的莊子給曹丕報信去了。
所謂城南的莊子住着的人,就是曹丕偶然得到的名士司馬懿。
今天也是曹丕來到這裡,向司馬懿請教問題的一天。
司馬懿拿了一個釣竿在池邊釣魚,曹丕就坐在旁邊像司馬懿請教問題。
談天說地,正聊着,曹丕府上的一個家奴,慌慌張張的給他衝了進來。
“丕公子,大事不好了!”
這個家奴的慌張,驚擾了司馬懿的魚。
他頓時一怒,“哼……”
對於現在的曹丕來說,司馬懿簡直就是如同他爹孃一般的存在。
司馬懿有了這樣的情緒,他立刻站起來狠狠一腳踹翻了那個趕着來報信的家奴。
“狗奴才,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這個家奴一路急行,趕來和曹丕報信,卻受到這樣的待遇,滿臉委屈的道:
“丕公子,大事不妙了,丞相讓許褚帶着虎衛,來府中拿你。”
聽了這話,曹丕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看了旁邊的司馬懿一眼,頓時拉着的家奴來到了一旁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
曹丕是真的慌了神,心思機敏的他,頓時就想到會不會是因爲黃奎的事情?
“公子,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帶着虎衛,氣勢洶洶的敲開了門,搜了府上,得知公子不在之後,已經帶着阿三朝着這裡來了。”
“小人雖然是抄近道來的,但想必他們也快到了!”
曹丕聽了這話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
他沒有在理會這個家奴,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司馬懿的身旁。
司馬懿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啦?看你這樣子,莫非丟了魂?”
曹丕面色一苦,嘴巴一癟,哭泣着跪倒在了司馬懿的面前。
“求先生救我!”
司馬懿驚訝的看着他,問道:“你這是怎麼啦?”
在他的心中,曹丕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愛哭鼻子的懦弱鬼想必是真的遇到了大事。
曹丕說道:“父親肯定是懷疑我和馬騰有勾結,派許褚來拿我了。”
司馬懿聽了這話,他的瞳孔頓時就一凝,“丞相爲什麼懷疑你和馬騰有勾結?”
曹丕哭訴道:“我的府中有一個叫黃奎的,就是這傢伙,要把西城門打開,放馬潭的西涼軍入城。”
司馬懿雖然是在這宅子之中,不曾出門,卻是早就通過渠道探知了天下事。
他頓時將曹丕按倒在了地上。
“曹丕,我只問你一句,你給我老實的交代,你是不是鬼迷心竅想要害死丞相和曹昂?”
曹丕頓時厲聲叫道:“沒有,我真的沒有!”
司馬懿仍然按着他的手,再度問道:“真的沒有?”
曹丕快哭了,“真的沒有……”
司馬懿看着他的眼神,過了一會兒立刻起身,重新做回了自己的釣魚竿前。
“既然你沒有勾結馬騰,那你怕什麼?”
曹丕哭着說道:“可是,那黃奎是我的賓客,萬一這傢伙誣陷於我……”
正說到這裡,又有着莊子的一個家奴前來報告。
“丕公子,一個自稱許褚的將軍前來,請丕公子前去!”
曹丕現在臉色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一番淡定。
他再度拽着,已經從容自若釣着魚的司馬懿的手。
哀聲說道:“先生,那許褚可是父親手下最狠的人,就算父親讓他殺了自己老孃他也不會皺下眉頭呀!”
“而且,他還帶着虎衛,父親這是要把我置於死地先生快救我吧!”
司馬懿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曹丕,你聽着,如果你真的做了勾結馬騰的事情,啊,無論是我還是任何人,都無法救你!”
“如果你沒有勾結馬騰,情況就如同你剛纔所說那樣,那麼我只教給你一個字的法寶,你如果照命行事,那麼必定性命無憂。”
曹丕急忙跪着地板前進,整個人都快趴到司馬懿身上,“求先生教我!”
司馬懿冷笑道“賴!”
“不論丞相怎樣試探你,你都不能承認你和那黃葵有所勾結,反正就是把一切的事情都給賴掉!”
曹丕面色茫然,眼淚還掛在臉上,聽了司馬懿的話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許褚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似乎是因爲曹丕不出來他就帶人進來了。
他氣勢洶洶如同鐵塔猛獸一般,沒有家奴敢攔住他。
“丕公子,丞相讓我帶你回去,請吧!”許褚拱手,恭敬的如此說道。
曹丕臉色一白,只得從命。
他一步三回頭看着司馬懿,然後漸行漸遠。
許褚不知道司馬懿到底是什麼來路?
丞相也沒有讓他把此人帶去,但是感到欣喜的,他還是讓虎衛帶人看,守住這宅子不可讓司馬懿有什麼異動。
曹丕被許褚帶到了曹操那裡之後。
只見曹操做在桌子旁,正在隔着一道幕簾,曹操和幕簾之後的某個人下着棋。
桌子上擺着一盞香茗,緩緩的散發着白煙。
在這棋盤之上,黑白子相交,你來我往相互攻伐,似乎正下的起勁,根本就沒有把進來的曹丕放在眼裡。
曹丕坐在這裡如坐鍼氈。
他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之時,曹操開口說話。
“丕兒,你且坐近一點來我這裡!”
曹丕急忙來到曹操的近前坐下,他好奇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那一簾黑布。
結果那黑布的隱蔽性極強,竟讓他看不清黑布背後的人是誰。
多疑的曹丕不禁在想,在黑布後面的人和今日之事和干係。
莫非,曹操把自己抓來,是這黑幕後的人所出的主意?
此人莫非是曹操身後隱藏的一個謀士?
或者,此人自己也是認識的。
一連串的腦補,在曹丕的腦海裡出現了。
“父親,不知如此興師動衆叫我前來,所謂何事?”曹丕乾笑着問道。
曹操卻是冷笑一聲,“你這是明知故問?”
“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難道不敢承認還要我來說嗎?”
曹丕臉色一白,心中的僥倖念頭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