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自己的春天已經來了,曹丕更加的肆無忌憚,語氣狂妄。
“怎麼樣,妹妹,趁我現在還念一點兄妹情,你給我速速退開!”曹丕獰笑着說道。
其實這只是他的一種說辭,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對方。
實際上,皇位之爭,可不是請客吃飯,這是要死人的。
曹節眼睛一睜,她不再是那柔弱的少女,此時她要當起女強人。
曹修一揮手,有幾人要上前對曹節不敬。
“哐當!”
結果,卻是一身刺耳的暴鳴,這幾個士兵手中的刀刃都被攪飛。
將這幾人擊飛的是一道身影,這身影極快轉瞬到了曹丕的身前。
刀刃已經橫在了曹丕的脖子處。
曹丕認出了眼前這個穿着黑衣的男子,竟是當年的錦衣衛指揮使滿寵。
此人自從曹鵬和曹操的關係不好之後,就辭去了指揮使的位置,退居了。
沒想到這曹節,竟然把此人都給找了過來。
“曹丕,既然你已勝券在握,那爲何還不攻過來?”
“我曹家正統子孫,就算這樣直最後一滴血流盡,也絕對不會向卑劣之徒,卑躬屈膝!”
曹節說的這句話非常的毒,刺痛了曹丕的神經。
現在的局面陷入了僵持,這滿寵可以殺了曹丕,然而之後亂軍就會攻入。
“長公主還是各退一步吧,這樣可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時候卻是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匹夫賈詡,站出來當了和事佬。
時間一分一秒的僵持着也在流逝着在門外的士兵,似乎以爲裡面發生了不測,開始撞門。
撞門的聲音,讓地面都爲之顫抖。
已經躲在了內廷的曹宏,嚇得捲縮在了自己的母親懷裡。
“宏兒,不會有事的……”
郭皇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曹丕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囂張的笑容,他並不是不相信滿寵會殺了他。
而是他一點也不害怕,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他眼神之中的這種瘋狂,就連曹節都有些害怕。
作爲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他不明白曹丕這樣的仇恨到底來自於何處。
好好的當一個米蟲不好嗎?非要搞風搞雨。
可是門外士兵的撞門聲,突然之間卻是戛然而止。
曹丕也很納悶,直到大門打開,一絲光亮透進了這大殿之上。
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此人面色平靜,優雅從容。
待看清了他的面孔之後,衆人差點驚掉了眼珠,竟然是曹鵬。
身披戰甲,此時已沾染了鮮血。
他的身後跟着數不盡的將士,人人都是身披紅色戰袍,如同一團團火焰,在這大殿之上燃燒。
“不可能!”
曹丕已經嚇尿了,他跪在了地上。
不到一個時辰,曹鵬軍趕到,就將匈奴擊潰。這是何等摧枯拉朽的力量!
“你,爲何進來的如此之快!”
曹丕想不通,明明不久之前纔剛剛收到消息,
曹鵬看着,如同白癡一般傻眼了的曹丕,頓時就笑了。
“你只不過是司馬懿拋棄的一顆棋子,司馬懿都不敢來了,你覺得這長安城中還會有人願意爲你效死嗎?”曹鵬冷聲問道。
可是曹丕依舊是滿眼的迷茫,他根本不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曹鵬只得,如同告訴一個可憐蟲一般,對他說道:“司馬懿早就已經帶着兵馬朝着幷州方向跑了,只留下了你一個傻瓜在這裡!
至於那匈奴人,勾結早有一個時辰,我的部下就會將他們完全擊潰了。”
“慶幸吧,你還有一點時間在這裡懺悔,在這裡痛哭流涕,因爲等匈奴人徹底被擊潰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曹丕頓時醒悟了過來,正如曹鵬所說的這樣。
他已經成爲了司馬懿拋棄的一個棄子,在這長安新都城中,他根本指揮不了任何人。
曹鵬橫掃天下,他雖不在京都多年,但是傳說卻是遍佈整個曹魏軍營,這就是他的影響力,這就是她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氣魄。
看到曹鵬的虎狼之師,那城上的士兵哪裡還敢頑抗!
“門外不是還有近衛軍嗎?你怎麼進來的?如此輕易?”
曹休也有些目瞪口呆,他呢喃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現在局勢已經變化,這大殿之上再無人能夠與他抗衡。
而曹鵬,走到了大殿之前,沉聲說道:
“今日之事,我知道衆將士的苦衷,都迎着司馬逆賊逆天行事!
今日只除惡首,其餘人等一概無罪!”
歡呼之聲此起彼伏,不少人聲音之中都帶着激動的情緒。
能夠有這樣威懾力一言九鼎之人,也只有曹鵬,他的軍中的威望就是如此。
有人歡喜,有人卻是如同死了爹孃一般的臉色難看。
曹休的笑容,此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剛纔他有多狂妄,現在他就有多恐懼,他幾乎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絕對無法倖免。
而曹鵬也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對於一個叛徒,他沒什麼好說。
曹鵬身後的錦衣衛就將曹休押了下去,對方嘴脣微微顫抖但是沒有說出什麼。
大局已定!
曹節,此時神情複雜的看着從外走進來的曹鵬。
總算。是盼到了。
女子的心中有委屈,有欣喜,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是,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而是算賬的時候。
曹節快步走到了曹鵬面前,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
“安民哥哥,他們太過分了!”
曹節剛纔所有的故作鎮定都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若是司馬懿真的勝了,他難以保證自己揮下這三千護衛,還有多少人能夠忠心孝忠?
好在曹鵬及時趕到才化解了所有的危局。
曹鵬輕輕的摸了,摸了摸她的頭。
“我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你放心好了!”
曹鵬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掃過了曹丕,掃過了甲舉,掃過了所有人。
今日之事必然血流成河。
這裡,最爲無懼的人竟是司馬師,一方面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另一方面則是他以爲,自己的父親等人早就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