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突然到來的“親爹”,蘇逸眉頭一皺。
“既然走了,又回來幹什麼?”
曹操一愣神,這孝順小子,這一次一來就語氣不善呀!
看來對自己還頗有些怨氣。
“哈哈,爲父也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得已而爲之,只能離開了!”
“別生氣了,這一次我可給你帶來了不少好東西!”
曹操說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典韋,典韋急忙搬進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包。
蘇逸冷眼旁觀,隨意問道:“這是什麼?”
曹操玩味的笑道:“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逸一個眼神,立刻有家僕上前,拆開了其中的一個包裹。
好傢伙,包裹剛剛拆開金光閃閃的透了出來。
又是一個包裹拆開,翡翠玉石,見過沒見過的珍奇玩物暴露在了衆人視線下。
在這庭院之中的家僕已經看直了眼睛。
蘇逸臉上,也是微微的有了變化。
這些,都已經收入了,曹操的眼底。
曹操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絡腮鬍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所料。
這世上哪會有人不喜愛珠寶錢財的,如果有,那就是數量不夠多而已。
曹操原本預料,蘇逸見了這些金銀珠寶盒,必然會消散了所有的怨氣。
可惜,社死現象發生……
“哼,滿身銅臭,你以爲這麼點東西就能入得了我的眼嗎?”蘇逸不以爲然的嘲諷道。
一旁的王管家驚呆了,心中哀嚎,“公子呀!這麼多的東西你不認着親爹給我認呀!”
曹操臉色一變,有些生氣地說道:“小鬼好大的口氣?難道你現在的財富,已經比這些還要多了嗎?”
蘇逸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的,但我有自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比這多十倍百倍!”
曹操被他這話差點氣笑了。
果然是年輕人,有骨氣,有傲氣,不過在曹操看來,這只不過是沒受過歷練的士族公子,不知世道的殘酷。
“錢財再多,只需一縣令,或者一個帶兵的賊寇,就可讓你家破人亡。
時局變亂,你就會知道,在你眼中的這諸多錢財,可救不了你的命。”曹操冷聲說道。
他這幾句話,是想警醒一下自己這個“兒子”!
讓他知道,有兵有權纔是王道,出仕輔佐一方勢力,才能實現自身的價值。
否則空有一番本事,腦袋裡就算再有奇謀妙計,終究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蘇逸有些驚奇的說道:“父親不也是商人嗎?怎麼聽你這話?倒像是在某個諸侯帳下混的!”
曹操語塞,一時之間竟有些猶豫了起來。
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真實身份?
“主……主人,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在曹操身旁的典韋,低聲提醒道。
曹操眼珠子狡猾的一轉,隨機說道:“呵呵,你既然想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告訴你也無妨。”
“爲父如今雖然也是做生意,卻也是在曹司空手下做事,也正因如此爲父的生意才能走得長遠,同時曹司空的軍隊也缺不了我的錢糧扶持。”
聽了這話,蘇逸倒是驚訝了!
沒看出來自己這便宜老爹,竟然還有這番本事。
正如他剛纔所說,會做生意做生意厲害,這不算什麼。
在這個有兵就是草頭王的亂世,隨便一夥亂軍便可以將你家財萬貫,洗劫一空,你還沒地說理。
但是真正的鉅商大賈依附於各大諸侯,這可就不一樣了。
一方面這些鉅商供給了諸侯的錢糧用度,另一方面也受到了諸侯的保護,讓他們的生意有了軍事背景,做起來自然順暢不少。
正如同甄家對於袁紹,糜氏對於劉備,還有荊州劉表仰賴於蒯氏和蔡氏。
這些士族力量,掌控了地方經濟,與各地方的諸侯有相輔相成的關係。
“想不到爹竟有這番本事,剛纔是我失敬了!”
蘇逸雖然這般說着,但是臉上全無幾分恭敬之色,曹操對此也是頗爲無奈。
“呵呵,無妨,既知爲父身份,可願和我一起幹呢?”
曹操這一問,其實試探的機會較多,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且沒有出乎他預料,這蘇逸果然不好對付。
只見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父親,請原諒我心無大志,只願隱居在這鄉野之地,吃喝不愁,又有美貌侍女相伴,此生足矣!”
“你、你真是……”
曹操被他這番論調,氣的夠嗆。
你這小子不是我親兒子,若真是我的親兒,我必抽你。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老死在這鄉野之地,你就如此胸無大志嗎?!”
曹操這話幾乎是咆哮着吼出來的,想要晃起這小子心中的雄心壯志。
可惜,蘇逸的心中似乎本就沒有這玩意兒。
他本來只想躺平,躺平着消磨自己的人生,並不想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哎,父親何須生氣,有父親的照拂,讓我快快樂樂的過一生,有何不好?”
蘇逸卻是眉開眼笑的耍起了無賴,曹操對此真是毫無辦法。
“主人,我看蘇公子並非作僞,不妨就先隨了他的意吧!”
又是典韋在旁邊低聲對曹操說道。
儘管他的聲音很低,但是他這嗡聲嗡氣的嗓門,還是讓蘇逸想不聽到都難。
蘇逸不禁多看了這大塊頭一眼,沒想到這護衛還挺夠意思,竟然替自己說話,也不枉自己救了他一命。
其實還真是,因爲所以救了典韋一命,所以典韋纔多說了幾句。
若換作平時,他絕對會不發一言的,在旁邊當一個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