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佔據了下邳城和小沛?!
這個消息在呂布的腦海之中,宛如一道晴空霹靂轟然炸響。
“這,怎麼可能!”
呂布雙拳握緊,以至於發出了手關節摩擦的聲音。
兗州的爭奪戰,呂布敗給了曹操,敗得很慘。
這一次,自己好不容易要奪得徐州,又是這曹操橫空插出一腳,讓他如何能夠不氣。
一旁的陳宮也是驚呆了。
曹軍怎麼可能會提前部署在這裡呢?
難道,有人泄露了他們要進攻徐州的機密嗎?
這樣的想法剛剛出現,就立刻被陳宮拋之腦後了。
他們決定攻打徐州,是昨日曹豹來了之後才決定的,中途間隔的時間不過是幾個時辰。
曹軍就算行動再迅速,也不可能想到這裡來。
如此說來,曹軍分明是提前部署的,暗中前往徐州邊境設伏。
“不可能,絕對只是僥倖。”
陳宮仍然不相信,立刻又向士兵詢問了,關於曹軍襲擊的種種細節。
可是越問越讓他心直往下沉。
不管是從曹軍進攻的時間,還是種種細節來看,這都是一起提前早有預謀的行動。
陳宮不解,曹操手下謀士,不過郭嘉、荀彧、程昱之流,這些人也算是奇才之士,但不應該有這樣強悍的智慧。
“走,我倒要看看這曹軍,長了幾個腦袋趕到徐州來和我爲難!”
呂布確實沒想這麼多,手中的盤龍方天畫戟一揮,立刻召集着身後的兵馬,朝着下邳城進發。
……
下邳城上,一個年輕的曹軍將領站在城頭。
此人名爲曹純,是曹操的堂弟,是曹仁一母同胞的弟弟。
自從董卓之亂後,就跟隨曹操募兵,開始征戰一生的戎馬生涯。
他本人便是及武力值和謀略於一身的將領,又因爲親族關係而深得曹操的信任。
因此,曹操甚至把麾下最精銳的虎豹騎兵,交給他來統領。
這一次奇襲徐州的策略,是曹操根據蘇逸的預言,而制定的。
早在下達天子令的時候,曹操就下令曹純率領虎豹騎兵陳兵邊境,隨時準備突襲徐州。
同時在徐州城的諜報探子,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探查劉備和呂布的動向。
曹純起初還以爲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攻陷城池竟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這一切被他歸根於曹操的運籌帷幄,於是曹傳在心中將曹操敬若天神。
“將軍,來人了!”
一旁的將領提醒了一句,曹純擡眼望去。
只見,一直上萬人的軍隊下邳城而來。
統領軍隊的一人,身高七尺開外,一雙俊目炯炯有神,頭戴一頂二龍鬥寶紫金冠,身穿百花戰袍,腳踏飛雲戰靴,肋下佩劍,手中一柄盤龍方天畫戟。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畫下駿馬,渾身上下,赤若火炭,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然是威風凜凜。
“弓弩手準備,吊橋拉起來!”
曹純是億點不慌,因爲這座下邳城修建的易守難攻。
城外,有沂水、泗水環繞,天然的屏障之下,若是對方強攻,只需萬箭齊發,那麼對方必定傷亡慘重。
只要這呂布不是個腦癱,就不可能做這樣沒腦子的事。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喻了,呂布帶兵來到了泗水旁,點駐馬停頓。
“你是何人?!”呂布揮舞長戟,出聲斥問道。
曹純不卑不亢,站在城頭拱手答道:“在下乃是當朝曹司空帳下參軍曹純!”
呂布一聽此人果然是曹操的人,頓時怒道:“卑鄙無恥之徒,爲何偷襲我!”
聽了這話,曹純卻是出聲譏諷道:
“奉先將軍,這徐州本是劉備代領州牧,他奉了天子令去討伐逆賊袁術,你卻鳩佔鵲巢,若說卑鄙,你說到底是誰呢?”
呂布頓時臉一黑,他本就不是善於言辭之人,被對方一懟死,頓時就想輸出暴力來解決問題。
“強詞奪理,找死!”
“全軍聽令,隨我衝殺!”
一旁的陳宮見此,急忙勸說道:“奉先,不可魯莽行事,這下邳城有沂水、泗水環繞,若是強攻,我們必然傷亡太大!”
呂布怒道:“那難道,就這樣任憑他們佔據下邳城嗎?”
陳宮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站在城上的曹純卻是開口說道:“呂將軍,此次我前來並非是爲了挑釁,而是奉天子令來調和你們徐州之事。”
“劉備剛剛纔出兵討伐袁術,你就搶佔徐州,這與理不合,司空命我率兵佔據下邳城和小沛,是爲了等天子裁決,一切都好商量。”
呂布心說,我信你個鬼!
什麼天子之命,分明就是這曹操唯恐天下不亂,什麼事都要插上一腳。
可是曹操的確裹挾着天子大義,還真令他無可奈何。
“奉先將軍,你可先斬回徐州,也許天子裁決後,朝廷冊封你爲徐州牧也並非不可!”
呂布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意動。
他雖然武力值天下無敵,但是心智卻不成熟,宛如一個孩子。
“我如何信你!”
曹純淡笑道:“奉先將軍,我是奉了天子和曹操的命令前來,如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你說話,如何會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