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心中的種種想法,蘇逸自然不得而知。
但是,蘇逸也是高傲之人,就算是知道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想法。
真正的英雄豪傑大丈夫,何患無妻?
小喬雖然國色天香,秀色可餐,但若是要蘇逸做舔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蘇逸身邊的甘梅、鄒氏,哪一個不是少見的美女?
朝夕相伴的陪在他的身邊,他依舊能夠坐懷不亂,尤可見他有自己的定力。
“蘇公子剛剛脫身,怎麼不好好的在家休息,就到我這裡來呢?”橋蕤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開口問道。
蘇逸拱手淡笑道:“在下得知,這一次能夠脫身,全得橋將軍相助,因此特來拜謝。”
橋蕤一聽,眉頭一挑,想不到一介商賈竟然也能消息如此靈通。
“呵呵,蘇公子之前救了我兩個女兒,我這樣做也只是報之前之恩德罷了!”
橋蕤雖然在說着感謝的話,可是言辭之中頗爲冷淡,讓蘇逸聽出了,他這分明就是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意思。
也許橋蕤也發現自己語氣有些生硬,便出聲提醒道:
“蘇公子可要小心,這次的事雖然結束,但我猜測那淮南士族可不會善罷甘休。”
蘇逸淡笑道:“橋將軍放心,在下已經決定讓出淮南所有的利益,徹底的回到北方去。”
說這件事的時候,蘇逸的風輕雲淡,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橋蕤這一次,到有些意外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按理來說,商人重利,這個年輕人出身於商賈世家,不應該有這種格局。
蘇逸在淮南的生意很掙錢,否則又怎會引起淮南士族的眼饞。
現在竟然說走就走,沒有一點留戀的意思。
看來,這個年輕人很知進退。
“你年紀輕輕就能夠將生意做得這麼好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橋蕤笑着說道。
蘇逸淡笑道:“將軍過譽了,臨別之前找一下,還有一些話想要勸告將軍。”
“哦?蘇公子請說……”
橋蕤語氣溫和,態度淡然,盡顯儒將風範。
蘇逸思慮了片刻,還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袁術逆天而行,距離敗亡已經不遠了,橋將軍爲自己考慮或是爲家人考慮,都應該早作打算。”
這話纔剛剛說完,橋蕤腰間佩劍出鞘,橫在了蘇逸的脖子處。
“蘇公子,他可是我的主公,你如此說,豈不是在逼我殺你?!”
蘇逸沒想到,橋蕤竟然還是個愚忠之人,自己三言兩語就引起了他的敵視。
“橋將軍,在下也是出於一番好意,若有得罪之處,您就權當我胡說八道吧!”蘇逸淡笑說道。
縱然劍刃就在自己的脖子處,蘇逸也依舊淡定從容。
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其實他的內心早就已經慌了一批。
之前,出於尊重,他讓許褚留在了府外等着,自己一個人進入了府邸。
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帶着許褚進來更安全一些。
橋蕤這不夠,是嚇嚇他,並沒有打算真的要殺蘇逸。
手中的劍,緩緩的收回的劍鞘之中。
“蘇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今日之事我只當從未聽過。”橋蕤一副嚴肅神情的如此說道。
見此,蘇逸嘆息一聲道:
“將軍對在下有恩,既然將軍想要繼續爲袁術效力,那我不妨送將軍一樁功勞吧!”
橋蕤一聽,卻是覺得這話十分愚蠢,自己在這壽春,可是執掌兵事的大將,位高權重有什麼事能夠使這蘇逸幫的上的。
不過對方一番好意,橋蕤也不打算駁他面子。
“公子請說……”
蘇逸整理了下思緒,便開口說道:“在下敢斷言,徐州城已經被呂布所破,劉備現在是身後再無立身之地,軍無戰心,將軍若是全軍追擊必能建功!”
古代打仗路途遙遠,情報也是延遲性很重,徐州淪陷的消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傳過來。
若是收益今日不說,劉備很可能就會趁袁術那邊還沒得到消息,就緩緩後溜了。
出賣了劉備,蘇逸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就算他不說,劉備這哥仨兵敗也是即將發生的事。
他現在也只不過是,把即將發生的事情提前劇透了而已。
“多謝公子,在下記住了。”
橋蕤隨意的應付着,根本就沒有把蘇逸的話當作是一回事。
在他看來,一介書生而已,怎敢妄談兵事。
他們在徐州也有探子,他這邊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一個商賈又怎會知道徐州已經被呂布所佔?
“將軍,告辭!”蘇逸也注意到了,橋蕤這傢伙根本看不上他。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反正自己說已經說了,算是仁至義盡,他當即起身告辭離開。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橋蕤也沒多說什麼。
這個商人,縱然有些不一樣,卻也很難進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