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這邊依舊動搖不定,於是糜貞便把自己的二哥糜芳叫來了。
“二哥,現在這蘇逸雖然對我們影響不大,但這可不能夠保證他以後不會影響到我們。”糜貞聲音清冷的說道。
糜芳深以爲然,從這件事一開始他就對着手機充滿了警惕。
現在自己的小妹這樣一說,他自然也是生以爲然。
“小妹說的沒錯,大哥既然不方便出面的話,便由我去見劉使君,和他陳述一下利害關係,相信他會支持我們的。”糜芳語氣嚴肅的說道。
糜竺見此,也知道多勸無益,於是便答應了此事。
“好吧,看來我是勸你們勸不動了,那就先去問過劉使君的意見,然後再做定奪吧!”
於是,糜芳便作爲糜家的代言人,前往了劉備那裡。
“糜先生來了,快請進!”
劉備府上的家僕,一見糜芳便笑着引了進去。
糜家早在劉備一入城時,便成爲了劉備的忠實老鐵,爲劉備供養軍隊刷了不少錢糧。
糜芳此人,更是大有投靠劉備之勢,如果沒有呂布奪徐州這事。
恐怕這糜家兩兄弟,已經徹底成爲劉備得幕僚了。
“子方來了,快快坐下喝茶。”
劉備見到糜芳到來,立刻起身相迎,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糜芳頓時感覺如沐春風,笑着走了進去。
他決定跟劉備,一開始便是被劉備這樣的做派所吸引。
徐州糜氏,算得上是徐州除了陳氏之外的最大士族,幾代從商,讓糜氏家財萬貫。
雖然和那河北甄氏富可敵國的程度還有所差距,但也絕對是一方鉅富。
各大士族,在這樣的亂世,都會分別下注於諸侯,那些能人輩出的家族,更是分頭下注。
糜家這次,打的主意便是想依靠劉備,實現家族的進一步壯大。
“主公,這一次前來,在下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的。”糜芳低聲說道。
一聽他低沉的語氣,劉備就知道,這件事只怕是以自己有關。
在劉備的府上,關羽和張飛這兩個傢伙也正坐着喝茶,此時聽到迷方的話,都把眼睛看了過去,想聽一聽這傢伙要說什麼。
在衆人的矚目下,糜芳開口說道:“主公之前交代的,讓那蘇公子加入徐州的鹽生意,那蘇公子的確是個做生意好手,如今才一個月下來,已經給我糜家隱約帶來了威脅,若是長此以往,他的成長速度早晚要威脅到我們……”
劉備明白了,糜家因爲利益受損,現在這時不滿了。
“那,子方的意思是?”劉備問道。
糜芳猶豫一下,便開口道:“在下自然不願主公爲難,只是整個糜氏對此事不滿之人甚多,只怕會有亂事。”
糜芳這話說的意思,就是說他最多隻能約束好自己,但是你整個糜家士族會做什麼樣的事,他可就管不了了。
劉備滿臉的爲難神色,畢竟他之前已經答應過蘇逸,現在出爾反爾,蘇逸找上門來,他該如何解釋?
“子方,此事我實在爲難呀!要不我們再觀察一下看看?”劉備嘆息着說道,一副誰也不願意得罪的老好人模樣。
糜芳見此,也不知道劉備的深淺,也是隻能妥協。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告辭了。”
不過他前腳剛走,關羽後腳就和劉備掰扯在了一起。
“大哥,我覺得糜子方所言有道理,是應該把這蘇逸趕出徐州城。”
劉備嘆息到:“可是我們之前和這蘇逸是有過約定的,這纔不到一月的時間,你們就要讓我失信於人嗎?”
對於劉備的這番所謂仁義,關羽卻正色道:“大哥不想失信於人,這一點愚弟是知道的,可是大哥難道忘了嗎?那蘇逸可是有着曹賊的背景,他插足着徐州的鹽生意,難道僅僅只是想作爲一個商人的發財嗎?這裡面有沒有曹操的手筆?”
關羽這一番話說出來,倒是讓劉備臉色一變,鹽這種東西很關鍵,掌控了一地的鹽市場,那簡直就是控制了這個地方的命脈。
假如,這蘇逸真的別有所圖,那可是真的太可怕了。
眼見自己的大哥已經被自己說動了一些,關羽繼續趁熱打鐵。
“正如糜芳所說,現在如果我們不阻止他,等到以後還會有機會嗎?蘇逸的壯大,很有可能會便宜那曹操,讓那個奸雄染指此地。”
劉備搖頭嘆息,“二弟,不要再說了,此事再讓我想一想吧!”
說罷,劉備就此逃避到了簾子之後。
“二哥,這可怎麼辦?”張飛問道。
剛纔這個鐵憨憨,聽說了事情如此嚴重之後,十分的擔心。
他沒文化,所以只要聽從兄長的分析,就行了,老劉的敵人,就是張飛的敵人,無論是非。
“大哥仁義,這件事還得我們兄弟替他分憂!”
關羽丹鳳眼一眯,便如此說道。
張飛頓時臉色一變,朗聲道“二哥,你說吧,該當如何?”
張飛表現出了一副,以關羽馬首是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