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大殿之上。
呂布依舊坐在高臺上喝酒,而臺下還是一番歌舞昇平。
今天,他有了新的客人,正是徐州城中的陳登。
陳家,趨炎附勢,自然想要依附呂布這個粗大腿。
於是,陳珪便派兒子陳登,先行到呂布這裡來探一探情況。
呂布佔領徐州至今,與徐州頂級氏族陳家接觸的還真不算多,這算是第一次的正面接觸。
陳登好拍馬屁,一番馬屁拍下來,讓呂布覺得此人真是知己難逢。
“元龍,沒想到徐州竟有你這等人才,看來之前是我失察了,以後你便留在我這裡聽用吧!”
呂布擡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哈哈大笑着說道,言語之中不乏對着陳登的欣賞。
“將軍擡愛,在下就是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等等很上道的急忙拿起酒杯敬了呂布一口,然後便倒入了口中。
就在這觥籌交替,你來我往,拍馬屁的時候,卻有一軍士走上殿來。
此人,獸帶銀甲,純種的西涼軍打扮。
“將軍!袁術的使臣求見!”
袁術?呂布起初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和袁術有什麼交情,派使臣來見自己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要來幹什麼,但呂布還是揮了揮手說:“讓他進來吧!”
陳登適時的站起來說道:“將軍軍務繁忙,在下便告辭了!”
雖然呂布讓他以後在這裡停用,但是現在大家可不熟,他還是得避嫌一些。
“別走,你也留在這吧!也好,陪我聽一聽這袁術找我到底什麼事?”呂布無所謂的笑着說道。
“諾!”
既然呂布讓自己留下,陳登自然沒什麼好不同意的,便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袁術的使臣便來到了這大殿之上。
衆人沒想到的是,這袁術的使臣,竟然是一個太監,看來就袁術稱帝之後竟是與天子做派無疑了。
“拜見呂將軍,這次在下前來,帶來的三千旦糧草,這是我家陛下送於將軍的。”
呂布一聽,對方竟然送來了糧草,頓時眼睛都直了。
三千旦糧草,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因爲這麼多的糧草,呂布已經高興的面露喜色了。
他本就是一個見小利而忘大義之人,更何況這麼多的糧草誘惑,他如何還能夠把持得住。
“呵呵,一來就送這麼多的糧草,袁術到底安什麼心?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呂布隨意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神睥睨,根本就沒有把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這太監陪笑一聲,然後便說出了自己這次的來意,“我家陛下有一愛子,剛剛被立爲了太子,但尚未婚配,又聽聞將軍有一愛女正值青春,雲英待嫁,於是陛下便動了心思讓我來拜會溫侯,想說一門親事。”
說親!
袁術竟然想和自己聯姻?!
呂布眉頭一皺,按理來說,袁術的實力兵精糧足,他的嫡長子想娶自己的女兒,這的確是一種好姻緣。
可是,現在袁術稱帝之後人人喊打,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去和他打親家,會不會有些麻煩?
呂布雖然有勇無謀,但是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所以陷入了猶豫。
那太監,看到呂布陷入了猶豫之中,但是又沒有回絕他就知這件事有戲。
知道趁熱打鐵的效果,這太監急忙上前說道:
“溫侯,您想呀!您的獨女若是嫁給了我家主公,那將來妥妥的就是仲氏皇后,這可沒有虧待小姐。”太監依舊在循循善誘。
一旁的陳登聽的暗自搖頭淡笑,這太監說得再是天花亂墜,難道真當這呂布是傻的嗎?
大漢四百年江山,如今雖然日落西山,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底下誰敢公然違逆。
那袁術冒天下之大,不爲篡漢自立,這是自尋死路之道,呂布怎敢在這時候還往上湊?
除非,這呂布真是個傻子!
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就這樣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呂布猶豫再三,竟然還是答應了。
“好,這門親事我答應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仲氏皇帝吧!”
呂布覺得袁術糧草不少,若是和他拉了親家,想必還能再騙不少,區區一個女兒嫁過去,也不算是虧待了她。
那太監聽到呂布答應了,頓時喜形顏色。
“將軍英明!”
“只是我家陛下,還說了,現在正值戰亂,按照禮法恐生變亂,希望將軍能夠讓小姐這次變隨老奴前去。”
呂布一聽,眉頭一皺道:“這會不會太着急了一些?!”
那太監急忙說道:“陛下早就考慮到這事有些不合禮法,願意再送上三千旦糧草給將軍,以示誠意。”
一聽還有糧草,可能呂布頓時就點頭答應了。
“好,你家陛下考慮的還真是周到,那麼我即刻便讓女兒隨你前去吧!”
那太監高興壞了,急忙拜謝後,就回去等着了。
“來來,又是一樁喜事,大家喝一杯。”呂布舉杯談笑。
他此時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妥,甚至還覺得自己做了一樁合算的買賣。
這袁術篡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大漢的江山,天下諸侯都叫囂着自己要光復漢室,可是誰心裡不清楚,這只不過是個口號罷了,實際上誰不想擁兵自立,達到了一定的實力之後,誰都想當皇帝。
漢室滅亡,只是遲早之事罷了。
呂布的騷操作,把一旁的陳登驚的是目瞪口呆。
他的心裡大叫,好傢伙,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般愚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