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和曹軍對峙之後。
張繡雖然勇力過人,麾下西涼軍也堪稱精銳。
但曹操麾下將帥也不是吃素的,只一個夏侯惇便勇猛無敵,一人擋住張繡還遊刃有餘。
于禁、李典、樂進等人,也是用兵之將才,各自衝鋒在前,麾下士兵更是人人爭先,奮勇進攻。
張繡大敗,急忙撤兵回了宛城。
“可惡!這曹賊命還真大!”
張繡都有些懷疑人生了,宛城那晚,這樣的必殺之局,曹操竟然都能夠逃脫。
原以爲,宛城兵敗後,曹操將會兵敗如山倒。
他乘勝追擊,卻不想這老賊竟是如此奸猾,可以重整旗鼓,嚴陣以待的和他正面決戰!
張繡麾下的兵馬本是西涼一系,西涼鐵騎驍勇善戰,天下皆知。
可是對上了曹操麾下的虎豹騎兵,竟是沒有討到半分便宜。
“將軍勿憂,曹操的糧草盡皆陷落在的城中,他就算敗了我們一場,也只能灰溜溜的回許都,短時間內他無法再進軍宛城了。”
說話之人,是個身穿黑色文士長袍的中年人。
此人面色蒼白,頭戴一頂文士帽,髮型絲不苟的整齊,年紀在三十多的樣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雙眼睛,有鷹的銳利,狐狸的狡猾。
此人名爲賈詡,正是張繡仰仗的第一謀士,也是策劃了宛城事變之人。
“先生所言甚是,這一次全仰仗於先生,否則繡真是聲敗名裂了!”張繡感慨的說道。
曹操強納他小伯母,被他視爲奇恥大辱,這一次雖然和曹操徹底翻臉,卻讓他感到心裡無比痛快。
古代行軍討伐,並非朝夕之事,這一次曹操回許都,要想再來,不知是何年之事。
張繡認爲,自己可以過幾年高枕無憂的日子。
屋外傳來了腳步之聲。
張繡府上的親衛來到門外,拱手道:“將軍,鄒夫人她跳河自盡了!”
親衛所說之人,便是那將曹操迷的失去理智的俏麗佳人鄒氏了。
“一個賤人罷了,死便死了!”
張繡全然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冷淡的如此說道。
在這樣的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更何況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鄒氏,不過是張繡那死去的叔父搶來的小妾,纔剛過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驗貨,他叔父張濟就死在了流矢之下。
ωωω ★тт kǎn ★C○
沒成想,竟便宜了曹賊。
張繡也沒把這些當一回事,在他眼中,這個女人給他帶來了恥辱。
一個給自己帶來了恥辱的女人,怎麼能夠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女人自己投河了也算好,這倒省去了他不少麻煩,畢竟那女人名義上是他的嬸孃,他若是找人做了她,始終是有些不光彩。
……
這時,宛城外。
一條環繞宛城的護城河,分出來的支流,也是十分湍急。
蘇逸的小院,就在這依山傍水之地。
這一日閒來無事,他便在這河旁垂釣,打發時間。
有家僕垂立侍候,身旁有清純可人的少女小梅陪伴。
小梅出身不好,聽說是被人從沛國拐賣過來的。
自己的老母親看她可憐,便將她買回,讓她貼身侍候自己。
“公子,天熱,喝口酸梅湯!”
少女皓潔的玉手,呈上一個精緻玲瓏的杯子。
蘇逸躺在自制的竹椅上,悠然自得道:“小梅,我記得你好像是配沛國人吧?”
蘇逸這一問,一是好奇,再就是純屬沒話找話的而已。
自己的貼身丫鬟,平日裡本就和他關係頗好。
小梅面色含羞,溫聲細語道:“公子記得不錯,小梅正是沛國人,阿父姓甘,因嫌棄小梅是女子,便將小梅賣了。”
蘇逸眉頭一挑,倒不曾想,自己竟無意提起了這小丫頭的傷心事。
一個小孩能夠將這些事記得如此清晰,可見她心裡的記恨。
看着這個陪自己多年的小丫頭,蘇逸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公子,小梅沒傷心呢,若沒有這些事,小梅怎麼能夠遇上夫人和公子這麼好的人呢?
這興許就是因禍得福呢!”
小丫頭純潔的笑靨如花,眼神之中全是對自己的依賴和傾慕,這些都令蘇逸心中一跳。
沒看出來,小丫頭還挺樂觀的。
蘇逸後仰,繼續靠在竹椅上垂釣着。
心中卻是無意識的組建起了一些信息。
沛國,姓甘?
好傢伙,這不是劉備的甘夫人嗎?
自己這隻亂入時空的蝴蝶,如此輕易,就截胡了劉大耳嗎?
“公子,快看那邊,好像是一個人?!”
還不及多想,耳邊就傳來了小梅的驚呼聲。
蘇逸定眼望去,只見這河中果然漂浮着一襲倩影。
不僅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