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河中爲什麼會出現一個女人。
蘇逸,立刻就讓家僕去把這個女人救上來。
女子被救上了岸。
女子擁有精緻的五官,惹火的身材,一身潔白的紗裙,完全被水浸溼,同瀑布般的黑髮散落在圓潤的香肩之上。
此時的女子,如同一朵飄零風中的白百何,散發出一抹惹人憐的氣質。
蘇逸有一瞬,竟被這女子的絕美容顏驚訝到了。
“公子……”一旁的小梅輕聲喚道。
“咳……”
蘇逸頓時收回了目光,乾咳了一聲。
“快,救人要緊……”
蘇逸自己心知肚明,他用言語掩飾着自己失態的尷尬。
“不好,這女人落水時間久了,必須立刻採取緊急措施!”
蘇逸進行了初步的判斷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作爲醫者,他心中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俯下了身去。
“啊!”
小梅羞澀的將頭扭到了一旁。
畏懼着的家奴紛紛低下了頭,卻忍不住用餘光偷瞄。
他們這位公子救人的方法,果然一直都是很有特色……
一頓操作之後,蘇逸站起了身子。
“但這幹什麼,把這姑娘扶到我的竹椅上,擡回去。”
蘇逸看着衆人低頭的樣子,還有小梅羞紅的臉龐,才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哎……他這急救措施太過於現代化了一些,放在這個時代太過驚世駭俗了億點。
“想什麼呢?我這是在救人!”蘇逸沒好氣的冷喝一聲。
“嗯嗯,我們都知道,公子是在救人……”
“只是……非禮勿視……”
這時候,只有小梅敢溫聲細語的說了兩句。
喂喂……你敢不敢再口是心非一點?
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就該把你那小手從眼睛上拿下來了,你這副羞澀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還非禮勿視?!
想多了吧!
哎,解釋不清就解釋不清吧!
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蘇逸只得在心中無奈苦笑。
……
曹軍駐地。
擊潰了張繡之後的曹軍,經過了幾日的休整,打算進一步行動。
中軍大戰之中,曹操坐於主位。
武將之中,隱約爲衆將之首的夏侯惇拱手稟告道:
“啓稟司空,我軍士氣已恢復如初,養草兵甲已足,將士們已迫不及待想要攻伐宛城了。”
曹操用目光掃視了營帳中的衆將。
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眼中都表達着一個意思,只要曹操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他們絕不皺着眉頭。
“主公出兵吧!”
“是呀主公,出兵吧!”
看着衆將羣情激昂,曹操捋着長髯,面露得意之色。
有這等將士,天下誰堪敵手?
“好,既然如此……”
“報,啓稟司空,大公子和安民公子回來了!”
曹操:!!!
“子脩、安民?!他們還活着!”
喜出望外,曹操跳起來,大步流星的出了營帳。
營帳之外,果然是曹昂和曹安民。
這兩個小子,此時穿着的是一身乾淨的長袍,手臂和頭上纏着繃帶。
“父親!”
“叔父!”
二人再見曹操,情緒澎湃之下,就想跪倒心裡。
曹操急忙一把扶住了他們,口中不停的說道:
“回來了就好、沒事就好……”
他原本以爲曹昂和曹安民,肯定死在了亂軍之中。
他此次發兵正準備和張繡討回這筆血債,誰曾想自己的兒子和愛侄竟然回來了。
衆將也都歡喜,一羣人圍聚着,口中說的都是好話。
就這樣鬧哄哄的,進入了營帳之中。
“子脩,爲父還以爲你已遭不測!”曹操感慨的,用手拍着曹昂的肩膀說道。
“兒原本也以爲必死無疑,誰曾想得與貴人相救!”
曹昂情緒激動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曹安民在一旁補充了幾句。
衆人不禁稱奇。
這樣的經歷,實在太過於充滿傳奇色彩。
營帳之中,只有曹操和典韋兩人面色古怪。
曹昂綁在頭上的繃帶,其他人不認識,但曹操和典韋卻是無比的熟悉。
這正是宛城外那小院之中,誤認親爹的傻小子所使用的神奇醫術。
“主公,這下好了,大公子和安民公子都安然無事,我軍糧草也已齊備,該向那張繡討回這筆賬了!”一旁的夏侯惇如此說道。
“我軍糧草不是都是丟失在宛城了嗎?怎麼又有了?父親,這到底怎麼回事?”
曹昂忍不住激動的問道。
曹操笑道:“自然是你父親吉人自有天相,這葉縣之中有商人,剛好囤積了不少糧草,我們順勢買入。”
不想,曹昂聽了這話後臉色更加的驚奇,激動的說道:
“父親,葉縣有商人囤積糧草賣糧,那人也是這麼說的。”
衆人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曹昂所說的那人是誰?
“咳!”
卻是曹操輕咳了一聲,隨即沉聲說道:“你們都回去給我好好準備,準備好了我們立刻就進兵宛城,誰能給我斬了張繡,便是此戰頭功!”
“諾!”
衆將緩緩告退。
營帳之中,只剩下了曹操,典韋和曹昂。
“典韋,去營帳外面候着任何人,不得打擾我父子二人說話。”
曹操對一旁的典韋吩咐了一句,典韋立刻嗡聲領命而去。
“怎麼啦,父親?”
曹昂看曹操把所有人都支開,還讓典韋守在門口,必然是有大事和他說。
曹操面色嚴肅道:“子脩,我現在所說的話,你給我好好的記住了,而且不得透露給任何人!”
曹操本來就是一個嚴肅的典範,他這樣的做派頓時就嚇住了曹昂。
“父親放心,一切當聽父親吩咐!”
曹昂已經隱約之中意識到,今日的談話也許會影響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