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將陳宮綁了送去許都?
這樣,就能將偷襲兗州一事全都推到陳宮的頭上,什麼謀反啦、亂臣賊子啦,全都是陳宮的鍋,跟他呂布沒有一點關係。
不過,這樣的念頭只是剛剛冒出來,呂布馬上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若是這樣的話,誰還敢來做他呂布的謀士?
貂蟬見呂布變幻莫測的表情,幽幽的嘆了口氣,知道呂布這次恐怕又要放過陳宮,只能說道,“將軍,這陳宮跟曹操有私怨,若是將軍以後跟曹操對上的話,多考慮思考陳宮的話。不然,仰仗將軍的部下和妾,日後如何安身?”
“嗯!貂蟬放心!我以後會對這陳宮的話慎重思考的。”
……
自從呂布大怒離開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陳宮,陳宮便開始夾着尾巴做人,生怕再次惹怒呂布。
甚至,陳宮已經開始考慮,下一步他是不是該離開呂布,去投奔別的諸侯。
可是,像呂布這麼好騙、聽話,腦子不怎麼好使的主公……
陳宮嘆口氣,萬里挑一啊!
他也不是很捨得離開。
就在陳宮猶豫不決的時候,呂布卻是再一次收到了來自許都的傳信。
這一次,不是聖旨,而是呂玲琦親自回來,帶回了曹操的意思。
“父親,主公說了,昔日他對陳宮信任有加,卻被陳宮背叛,害的無數百姓和將士因此喪命,此乃大仇。主公也知道,父親一定是被陳宮蠱惑,這纔會趁機偷襲兗州。只要父親願意將陳宮送去許都,主公必定不會爲難父親的。”
呂布不由點頭,“不錯,攻打兗州確實是被那陳宮蠱惑,只是,我如果將陳宮交給曹操,以後誰還肯跟着我賣命?”
呂玲琦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父親和小娘可以跟着我去許都呀!跟着主公混,吃香的喝辣的,還要謀士做什麼?”
呂布頓時皺起眉。
雖然呂玲琦說的不錯。
可……
若是讓他去許都的話……
他豈不是要事事聽從曹操的安排?
哪有他在徐州做土皇帝來的輕鬆自在?
只是……
如今朝廷都被曹操把持,如果想要封侯拜將,只能投奔曹操。
難啊!
他呂布真的太難了!
其實,對於招降呂布一事,曹操心裡也非常打鼓。
這呂布,反覆無常,招降怕是不難。
金銀財物,高官厚祿,總有能收買呂布的。
問題是,收買之後,呂布的方天畫戟,會不會反過來對準他!
用呂布,就跟張飛一樣。
可以用,但是不管怎麼用都不放心,需要時刻提防、嚴加防範,不能給他們重兵。
還有呂布的舊部,須得打散……
愁啊!
太愁了!
曹操本來就疑心重,更何況是這種有前科的人?
曹操薅了兩把自己的頭髮,頓時唉聲嘆氣起來。
信他是送出去了,可不管呂布歸順不歸順,他都發愁,“哎!這呂奉先,真的是……”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嗯?
嘖……
曹操不由暗暗點頭,可不是嘛!
這瑞獸,總結的是真的太到位了呀!
可不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嗎?
【不過,不愧是曹老闆啊!曹老闆果然是個幹大事的,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知道誰纔是自己最重要的敵人。】
曹操嘴角抽了抽,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怎麼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了。
難道說,在瑞獸的心裡,呂布……是“緩”的哪個?
那,“急”的是誰?
難道是袁紹?
【現在,曹老闆要面對的是袁紹和呂布兩個敵人,還是專心對付袁紹比較重要。而且,如果能收買呂布的話,說不定呂布還能幫忙一起攻打袁紹呢!】
嗯!
這倒是真的!
曹操頓時戰術後仰。
沒有想到,瑞獸居然看出了他的本意。
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反對招降呂布,呂布三姓家奴聲名在外,這要是讓呂布到了許都,恐怕許都大臣都會坐立難安。
蠢材啊!
都是蠢材!
果然,只有瑞獸和奉孝才最懂他曹操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呂布部下的高順、張遼都是猛將,要是能收服的話,曹老闆可就牛批壞了啊!等曹老闆利用完了呂布,赤兔啦……方天畫戟啦……貂蟬啦……嘖嘖!不知道曹老闆會不會把貂蟬給我。】
曹操在許多沒有注意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他還以爲瑞獸說了這麼多,是真的要誇他曹操,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說到了貂蟬!
他就知道!
這好色仙人!
能正經的起來纔怪!
看來,還是得他曹操引導一下才行。不然,瑞獸的思維可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曹操藉着喝酒的機會,偷偷的瞥了一眼瑞獸,清了清嗓子,假裝嘆了口氣,試圖從瑞獸這裡套話,“哎!這呂布如果到了許都之後,能有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就好了啊……”
許褚,“……”
現在,許褚和典韋兩個人輪流保護曹操。
這還是許褚第一次見到曹操這種自言自語的騷操作,頓時有點懵逼,轉頭看了一眼瑞獸的護衛趙雲。
見趙雲一臉老神在在,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怪不怪?
難道說,主公經常會這麼自言自語?
這……
這是什麼癖好?
還是說,主公是一個人想問題,有點寂寞,想要讓他們迴應一下?
就在許褚糾結要不要回應的時候,就看到曹操不住的點頭。
【監視嘛!這還不是小菜一碟?曹老闆提前把錦衣衛搞出來呀!】
曹操不住的點頭,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對對對!
瑞獸,繼續說!
錦衣衛,要怎麼搞?
【東廠、西廠、飛魚服、繡春刀,啊……還有雨化田!廠花是真的牛啊!統領宮中,權傾朝野。長臂一揮,圍捕俠士千里之外;馬鞭一指,追殺妃嬪大漠之間。論身手,世間幾人出其右;論心智,狡黠佈局誰人察!】
【絕了!】
曹操:???
曹操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幾個問號。
瑞獸說的每個字,他似乎都認識。
但是合起來就不認識了。
自己提出的問題沒有解決,反而生出更多的問題!
東廠是什麼?
西廠是什麼?
飛魚服又是什麼?
繡春刀……又是什麼刀?
廠花……又是何人?
無人能出其右,難道呂布也打不過嗎?能否爲他曹操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