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雲驚異撤軍，淩統仰天看着深幽的長空，主公！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說他殘忍，他治下的百姓不交稅，免費上學、有慈善部。
如果說他善良親民，可這種手段非人能做。
他看了眼一嚴白虎，他很平靜，似乎剛纔的事沒發生過。
或者會出現這種結果，他早就知道了。
雖然一次齊射，只殺了數百劉軍，但其餘劉軍已再無勇氣交戰。
在這種黑水面前，再多的人只怕也沒有勇氣上前。
趙雲敗退，淩統並沒有追。
他被震驚了，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嚴白虎道：“將軍好像有點走神了！”
淩統拱手道：“是我失職，回營後請主公發落！”
“衆軍聽我號令，劉軍已被嚇破了膽，傳令下去，朝野豬谷進軍！”
“荷！”
士兵發出一陣巨喝。
他們沒像淩統一樣，在震驚過後，反而是鼓舞和欣喜，江東無敵！！！
現在不要拿性命去換勝利，他們當然高興，殺的只不過是敵人，仇視江東父老的人。
“主公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統更驚了，這是發自士兵們內心的吶喊。
這更是一種莫大的驕傲。
這是公然謀反朝廷。
雖然他知道林川不會在意說他謀反。
但是淩統還是不希望這樣，也不好阻攔只有下令趕緊出發。
黃樹界一戰，林軍是一個傷員都沒有，就大獲全勝。
林川曾說過一天內拿下，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因爲對面是勇敢的趙雲，林川才估計可能會打好一陣，畢竟黑水有限，如果趙雲充分發揮他不怕死的勇敢，是完全可以衝破黑水陣的。
黑水雖然恐怖，但也有致命弱點，那就是不如刀劍能快速致人死命。
可林川都沒想到，趙雲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這不像趙雲。
趙雲並非怕死，而是他真的不清楚黑水還有多大的威脅，他不清楚這東西的威力。
他覺得自己不能輕易死了，他要將這事報給軍師，以軍師的才能必能想出剋制之法。
如果冒然衝鋒，自己必死無疑，那就沒人將這新武器在軍師那說得明白了。
果然！
趙雲撤軍，就直接去見諸葛亮。
“黑水！”
“是的！像雨一樣落下，遮天蓋地，無有能檔者，鎧甲亦化！何況人身！”
趙雲的聲音非常嘶啞。
劉備急得拉住趙雲的手，駭然道：“將軍沒事吧！快傳軍醫！”
“主公！我沒事，只是吸入了帶毒的空氣，才如此！”
諸葛亮和劉備驚得瞪大眼，一時懵了。
沾身即死，連空氣都帶毒？
兩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毒，竟然劇烈到如此地步！
營內是死一樣的寂靜。
如果是箭有盾可防，如果是天下落下的雨，則沒有東西可防。
諸葛亮搖着羽扇，一言不發。
劉備仍然在震驚中不能自撥。
趙雲被軍醫接走。
營內開始出現間斷的嘆息聲……
諸葛亮站到營口，仰頭看向天空，他雙眼有淚痕，或許他在祈禱那些因爲痛苦而死去的士兵。
都是活活折磨死的。
林川根本沒有人性！
諸葛亮知道林川，此人有也非常狠毒。
自己苦思過各自方法也想不出如何對抗，他開始回憶所有的書，那些他看過的書，他也沒找着一種可以對付的辦法。
“軍師！”
諸葛亮艱難地回過頭，劉備一臉憂傷，像忽然老了十年，額頭的溝更深了。
“既然不能想，就別想了吧，軍師你也多了白髮！多注重身體！”
諸葛亮走到案前，站了一會，忽然伏在案上大哭起來。
趙雲將見到的所有，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他後，那種影像他不能想像，那是地獄。
惡魔是林川，全是他一手製造的。
他是惡魔，是地獄來的。
諸葛亮是真的傷心，是真的哭得有點讓人心痛。
他恨自己，本以爲可以定江山，但現在突然變得可笑。
天下爲什麼會出現像林川這樣的人。
他是無法戰勝的！
劉備站到諸葛亮身後，默默地撫着他的肩膀，心中全是血淚。
可惜軍師一番妙算困住周瑜，而結果，就是不得不退軍。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亮停止抽泣，緩緩擡起頭，道：“撤了吧，高覽說得對，我們應該去譙城，幫助曹洪！”
劉備有點發怔，他不甘心！
那又能如何？
……
……
周瑜、黃蓋死守了三天野豬谷，而這天傍晚，外面的關羽忽然撤軍了。
“你沒有看錯？”
黃蓋信心十足：“末將沒有看錯！”
周瑜道：“原來是主公趕到了！天助我也！”
“並沒有看到援軍！”
周瑜大奇，瞬間又明白，笑道：“你在谷中日久，不知外面，肯定是主公近了，劉備害怕，才提前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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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知說，但周瑜也知道這不能自圓其說。
關羽和劉備還是諸葛亮都不可能聞風而逃，不打死幾千人，是不可能走人的。
黃蓋也只有這樣聽着了，因爲他沒更好的解釋。
“傳令下去，外面雖然撤軍，仍在原地待命！”
“諾！”
不是不想隨機逃出野豬谷，是因爲現在部曲都餓得差不多了。
在林軍中，不是真的到了絕望時刻，是不允許殺戰馬的。
如果關羽沒撤軍，周瑜所部再餓個半天，應該也沒事。
現在，周瑜只想等林川送來糧草，就在這谷裡好好吃一頓才做別的。
既然關羽已撤，那就不可能再來。
看着黃蓋有點發怔，周瑜嘆口氣道：“我知道你所想，大家都是急於立功，沒想到反而要主公救！”
“這臉丟大了！”黃蓋道。
周瑜苦笑，一臉無奈。
至於見到林川后，如何脫罪，周瑜和黃蓋等人只有慢慢想了。
雖然知道林川善良，不會輕易降罪。
“二十里內沒有大軍，難道真是他們望風而逃？”
黃蓋對這事還是覺得很古怪。
周瑜也覺得古怪。
以關羽的威望怎麼會輕易逃走。
“你可聽說軍中來了新器，我曾聽說過，叫黑水！”
周瑜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隻有這種解釋了。
他畢竟是聰明的，立即想到了關鍵點。
黃蓋驚得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