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婆碰到這種事也只有勸勸而已,自己乾脆一刀切。
林川冷聲道:“這是給老婆的特供,誰都不許搶,日後大量生產出來,每人都有份。”
說完手一伸,從小喬手中奪過雞精罐,順手遞給身後的胡昨。
小喬嘟嘟小嘴,主公出手自然不敢違抗,只有悶聲生氣了。
“主公,這雞精什麼時候纔會大量製造出來啊!”
“我們可等不及了!今天吃了這菜,再也吃不下別的了。”
“就是!以後沒雞精我就不吃飯!”
滿滿的一羣吃貨的口才,再這樣下去,撒嬌帶嗔會很難對付。
“別吵了!”林川語氣帶怒,衆嬪妃才捂口後退。
林川真生起氣來,那可不同凡響,沒人敢頂撞。
“你看看你們,哪裡還象惠德天下的樣子,爲了一點雞精全沒了往日的形象。”
大喬不想林川說得太過,這畢竟是家事,叉開話題道:“這雞精確實是好東西,驚世奇蹟,可皇室也當與天下同樂,想你也有想法了吧!”
“正是!我正想開一個千叟宴,不知老婆主意如何?”
大喬微笑道:“我兒就是有主見,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盛會,到時本夫人一定親自爲相公主持場面!見證江東的繁榮,也讓世人看看主公的才藝,這對金陵的凝聚力也有好處。”
大喬雖然深處後宮,但對大體也有清醒的見識。
這種宴會,是以州府身份邀請,稱得上是私宴,如講私的話,江東州府還是以大喬爲最大,她自然要出來主持。
與林川相處久了,大喬也知道林川的把戲,是想借這個宴會來推廣雞精,爲金陵掙收入。
主公心裡總是想着江東,大喬心裡很欣慰,有這樣的夫人,天下哪裡找去。
對這些夫人也不能做得太絕了,女人嘛,沒事不就是講究吃麼!
命丫環找來小瓶,從雞精罐裡每人分一點。
衆夫人千恩萬謝,盡獻媚相,捧到寶似的回宮去了。
只有甄宓得了雞精後,偷偷又分一點準備送到龐家,剩下的自己捨不得吃,只用來賞給有功的心腹下人。
主公召千叟宴,一時傳遍皖城,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百姓中一片驚歎。
州府請宴,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盛舉。
也更讓百姓對這位年輕的,親民的主公充滿期待。
林川也早早放出風聲,所有有聲望的老叟都可能得到邀請,不在意其官職地位高低,只求一聚共慶天下。
能得到主公的宴請,是所有名宿的願望,各勢力開始奔走,就爲得到一紙邀請,以光祖耀宗。
……
……
皖城龐府。
一個身着侍衛服飾的大漢手腕一翻,一支飛箭從袖口、射出,準確命中二十丈外的一支香燭。
跟着哧哧之聲連響,排列一排的香燭紛紛被射中火頭,滅了下去。
這種精準,連站在臺階上的龐統看得也是心驚!
袖箭連發數射,都準確命中香燭的火頭,這簡直比穿針眼更難,何況這麼遠的距離。
平常的袖箭,最多射到十餘丈,這漢子的二十餘丈的距離,已堪稱傲世絕技。
“大人!百合院夫人駕到!”
龐統點點頭,轉身入內。
進入大廳,見到甄宓趕緊行君臣大禮,甄宓柔聲道:“這是主公新創的雞精,本夫人拿了一點過來!”
揮手示意跟隨的丫環侍衛退下。
龐統命人收下,也不知道這是啥東西,暫且不說,直接道:“夫人出宮可有主公允許?”
甄宓點點頭。
“夫人可知千叟宴的事?”
“這個自然知道!”
“臣想舉薦一個人,此人有通天之能,安州之才,可比張良諸葛,主公見了一定會喜歡!”
甄宓淡淡道:“舉纔是大人的本職,爲什麼要本夫人去做這事!”
龐統見她以大人相稱,想是心裡對自己有什麼意見,也不在意,直接道:“這其中含義我自然想得更多,夫人只管照我的話去做就是!”
甄宓顯出一點不耐煩。
“此人姓管名寧,久居深山不問世事,如今能下山,那也是金陵有福,金陵正用人之際,還望夫人爲州舉賢。”
甄宓不答。
龐統拍拍手,外面一個身着侍衛服的大漢躬身入內,低聲道:“見過夫人!”
“這名侍衛盡職盡責,就請夫人帶回宮去,放在身邊也有個照應。”
甄宓繼續不答,也不否定。
那大漢粗聲道:“奴才鐵木戰,請夫人安!”
“還有別的事嗎?”
龐統笑道:“哪有這麼多的事,這幾件事只要夫人放在心上,就是大吉了!”
說完完又拍手,管家進來,恭請夫人移駕。
甄宓轉身入內去見喬氏。
……
……
書房內。
林川手執硃筆,今年又是大豐收,心中喜悅,在各府的軍報上批下令筆,命各級州府再加大力繼續推廣雙季稻。
胡昨入內躬身道:“主公!百合院的張管家求見!”
林川哦了一聲,心中納悶,這個甄宓才從龐家回來,怎麼自己不來,卻派了一個侍衛過來。
“宣!”
百合院管事侍衛張管家顫顫入內,伏地道:“夫人從龐府回來帶回一個名宿,叫管寧,說是要舉薦給主公,命奴才帶來,如果主公不見,奴才這就去打發了。”
林川哦了一聲,難道是一個想吃千叟宴的傢伙,看在甄宓的面子上,這個人情自己給得起,但也太鄭重了吧,這事說一聲就行啊。
“宣!”
胡昨大聲高唱:“讓管寧進見!”
“參見主公,主公萬安!”
林川繼續看軍報,頭也不擡就說道:“千叟宴還有一些時期,到時我就命人給你一張請帖吧。”
胡昨上前,低聲道:“主公準了,還不謝恩退下!”
主公忙得緊,哪有時間和他說這些不痛不癢的事。
管寧站起身,哈哈大笑!
胡昨嚇了一跳,急道:“小聲點,別驚覺了主公!”
林川皺皺眉,擡頭看了一眼管寧,此人白鬚紅面,身着八卦道服,看上去已過知天命之年,但雙眼如星,皮膚紅潤,站在那一股傲然之氣撲面而來。
林川眉毛皺得更緊了,不是甄宓的面子,立馬轟了出去。
“你笑什麼?”林川繼續執筆,冷冷說道。
“我笑主公也不過是一狂傲少年,其實並無長處,遇人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