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
衛仲道一愣。
“趕緊讓信使進來。”
他心中暗道,千萬別葫蘆還沒按下去,瓢又浮起來了。
雲中那邊的鮮卑是個大麻煩,要是知道到了五胡十六國時,鮮卑人可是建立過國家的。
還不止一個。
而今因爲他衛仲道的到來,歷史走向發生了很大變化,這些人必須得防着點。
他想着這些的時候,風塵僕僕的信使也到了面前。
此人看上去四十多歲,一張粗糲的臉上,寫滿了長途而來的疲憊。
衛仲道收回目光,開言問道。
“說說吧,白起讓你帶什麼話過來?”
信使匆忙一拱手,雄赳赳的道。
“稟主公,白起將軍在雲中大勝,斬鮮卑各部聯軍六萬。”
“而今鮮卑人已逃回北方草原,雲中甚至是整個幷州北部,都已經安全了。”
說着,他又更加興奮的道。
“白起將軍知道主公心憂幷州的局勢,特命屬下飛馬前來報捷。”
信使目光灼灼的看着衛仲道,一副隨時準備領賞的架勢。
衛仲道暗叫了一聲好,他呵呵的笑了笑。
“好,白起他幹得漂亮,經此一戰鮮卑各部勢必元氣大傷。”
“至少在來年秋天前,他們絕不會再有南下劫掠的能力,太好了。”
“你一路辛苦,這就去軍中主簿處領賞,然後好生休息去吧。”
信使高興的不得了,恭敬的道了聲謝之後,才大步走出了衛仲道的視線。
諸葛亮聽聞此事,也是十分的高興。
“主公,如此一來,白起將軍就可返回晉陽坐鎮,典韋將軍也可一門心思應對曹純了。”
衛仲道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先生說的是,我雖嚴令典韋暫時不可主動發兵撫夷,但曹純若有小動作也不能輕饒。”
“要是曹純安份守己,他還能活到來年開春,否則就算拿幷州冒險,我也得滅了他。”
之前典韋離開後,衛仲道就向諸葛亮問過,什麼時候攻打涼州最爲適宜?
諸葛亮的答覆就是來年開春,那時候西涼的戰馬基本都在配種,戰力幾乎爲零。
這對衛仲道和不善馬戰的典韋來說是個好消息,而對倚仗虎豹騎的曹純,就是個災難。
說起涼州和曹純,衛仲道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司隸的情況。
按照時間來算,張魯的人應該早就到了,但他和郭嘉究竟怎麼樣了,卻還不得而知。
想想這些糟心的事,衛仲道感覺他的腦袋,似乎又大了一圈。
諸葛亮明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帶着規勸意味的道。
“主公不要着急,等我們拿下潁川,司隸那邊的情況自然就知道了。”
“一旦我們將兗州完全佔據,到時就算郭嘉和張魯合謀,也沒什麼可怕的。”
“當然了,這也算是最壞的假設,在下可以料定,就算二人結盟,也只是暫時的。”
暫時的?
衛仲道有點不明白,急忙讓他說的明白些。
諸葛亮不假思索的解釋道。
“主公,你想想,潁川和許昌是曹操的老巢,我們一旦發兵,郭嘉豈能坐視不理?”
“一旦郭嘉帶人回援許昌,張魯的人會不會放棄司隸這塊肥肉?”
他看了眼沉思的衛仲道,又自顧自的說道。
“他當然不會。”
“張魯好不容易有個出川的機會,放棄司隸,就等於放棄了爭霸天下的資本。”
“我料經過主公趁夜偷襲李典大營的事,李典和衛覬二人,都已經撤回了司隸。”
“到時不論郭嘉三人誰回援許昌,剩下二人勢必與張魯爆發大戰,而且必定十分慘烈。”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暗中觀瞧,等雙方皆被削弱,我們也必然已經打下了許昌。”
“到時主公再派鍾無豔在坐收漁利,張魯和李典等人,也再沒有跟我們抗衡的能力。”
看衛仲道不住點頭,諸葛亮接着說道。
“鍾無豔將軍把司隸收入囊中,就算速度再快,應該也得是明年開春的事了。”
“到時她再帶兵斜插北上,典韋將軍從北地發兵,雙方夾攻何愁曹純不滅?”
“更重要的是,以此同時主公的主力正在橫掃青州,任何事都不會耽擱。”
衛仲道呵呵的笑了笑,摟草打兔子,果然是什麼都沒耽誤。
只是他的嘴角剛勾起沒多久,諸葛亮的冷水就澆了下來。
“只有一點主公需要注意,那就是糧草和軍械,必須馬上囤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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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在下說的這些,至少需要二十萬大軍同時行動,這需要多少糧草主公應該有數。”
衛仲道的臉頓時垮了不少,打了兩年仗,二十萬人每天的消耗,他自然十分清楚。
原本他還想肆無忌憚的給手下英雄提升一下武力值,現在看來是又要泡湯了。
話雖如此,衛仲道也不會幹竭澤而漁的事,不可能爲了眼前的武力值,耽誤後面的大事。
當然了,若是真碰上趙雲一類的高手,和無法應對的局面,兌換也是沒辦法的事。
否則人都死了,還留着那麼多糧食有個屁用?
至於坦克使用的炮彈,衛仲道還是不準備節省的,用他的話說這是剛需。
諸葛亮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方纔進來稟報的軍士,又一次大步走了進來。
“主公,魯郡的廉頗將軍派人來了。”
廉頗?
衛仲道眼睛一亮,難道說那件事有着落了?
他看了諸葛亮一眼,而對方的眼神跟他差不多,顯然二人是想到一塊去了。
衛仲道連忙道。
“讓他進來。”
看着廉頗派來的使者,衛仲道急不可耐的問道。
“怎麼樣可是徐晃和劉曄有消息了?”
那時候殺了夏侯惇之後,衛仲道就急令廉頗等人在城中尋找徐晃和劉曄的蹤跡。
可問遍了投降的軍士和文官,他們卻是衆口一詞,說根本沒見過他們兩個。
對此,廉頗還將幾個人嚴刑逼供了一番,但得到的結果卻還是老樣子。
當時衛仲道就蒙了,樑國沒有,魯郡也沒有,二人還能就這麼飛了不成?
至於遙遠的沛國,衛仲道根本沒去想,就憑徐晃的傷勢,恐怕走到一半就得死在路上。
後來衛仲道等人趕往濟陰,就將此事交給了廉頗,而今幾天過去了,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那軍士點了點頭,示意他確實是爲此事而來。
“主公,廉頗將軍派人將魯郡四鄉八鎮都搜遍了,根本就沒有徐晃二人的蹤跡。”
沒有?
衛仲道這回真的不明白了,難道這重傷的徐晃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劉曄,還真的飛了?
見他眼神不善,那軍士嘴角蠕動了一下,纔開口道。
“主公,廉頗將軍猜想……他猜想……”
衛仲道眼睛一瞪,氣呼呼的道。
“有話就說,他猜想什麼?”
軍士趕緊一縮脖子,十分畏懼的道。
“廉頗將軍猜想,二人鑽進大山這麼久沒有蹤跡,是不是可能讓野獸給吃了?”
就像衛仲道方纔所想,一個重傷一個文人,這樣的可能性絕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亂世中的各種野獸,吃個把人那是再尋常不過,根本沒什麼值得詫異的。
野獸?
衛仲道感覺很有可能,只是他還沒點頭,諸葛亮就在一邊開了口。
“主公,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