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飛一聲怒吼,什麼叫嗓門大沒屁用?
你可知戰場交鋒,要的就是那一股氣勢!
我的兵,每天都要練嗓門,你要是這麼說,豈不是說我練兵無方?
那咱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大哥,官人小子必須去我那裡選兵,若不然,我就帶着兵,天天去你們府邸門口喊!“
“官人吶,你自己看着辦,你愛去誰那選兵都行,本大哥給你最大的自由,撤了!”
劉備轉身跑了。
你跟張飛還有趙雲,你們三個自己玩去吧!
再說了,你秦朗一個方外之人,能文善武我信,可這帶兵之道嘛,你又豈會熟悉?
幸虧你只要一個百夫長的位置,要不然我這個大哥還真是爲難。
張飛拽着秦朗,往演武場的方向一個勁的拽,“官人小子,今天就帶你見一見我家兒郎的厲害!”
趙雲摸了摸下巴,這事有些不對勁啊,在這兄弟幾人裡面,唯有他和秦朗一起帶過兵,卻洛陽救劉協。
當時曹操出兵,袁紹也出兵,三方博弈。
秦朗略施小計,就讓曹操與袁紹互相廝殺,佔盡了先機。
若不是劉協二逼,當時曹操也不會得手。
四哥要練兵,咱必須得參與啊!
“刷……”
趙雲仰着頭,墨鏡上接着閃過了一道白芒。
“咱還是這徐州城內,最靚的仔!”
演武場。
張飛特意叫來了手下最精銳的將士,這也是當初在徐州城的老底子,足有三千人,其中他的親兵就有三百。
“官人,別說我這個當哥哥的不照顧你,我連親兵都帶來了,隨便挑,隨便撿,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漢!”
秦朗圍着演武場轉了一圈,點了點頭。
先別說這些兵的戰鬥力如何,看着就倍兒精神。
關鍵是在張飛手下,不精神不行啊,張飛這小子就愛打罵士兵,而且是往死裡打。
“哈哈哈,挑花了眼吧!”張飛大笑,總算你在你秦朗面前找回了些面子,“兒郎們,給老子喊起來!”
“吼……”
“殺!殺!殺!”
“哈哈哈……”
喊殺聲匯聚起了一陣音浪,卻也掩蓋不住那一道囂張的大笑聲。
秦朗把真氣聚集在耳朵內,這才舒展了眉頭,上去一腳踹在了張飛的屁股上。
“你特麼別嚎了,差點把我耳膜給震破!”
秦朗這一腳雖說不重,卻也把張飛踹的一個趔趄。
“官人,你小子想捱揍嗎!”
張飛怒喝道。
你平時揍我就算了,當着這麼多人揍我,我的顏面哪裡放?我以後還怎麼帶……
“一瓶二鍋頭!”
“好嘞……”張飛的一張大臉,頓時笑成了菊花。
往秦朗旁邊湊了湊,又把屁股撅了起來。
“靠,你想幹什麼?你特麼撅屁股幹什麼?”
“嘿嘿,官人小子,你再踹幾腳,一腳就給半瓶唄,我可以吃點虧!”
“張翼德!”秦朗立即耷拉下了臉,現在要練兵,必須要嚴肅,跟誰在這嬉皮笑臉呢?
“立刻消失,要不然,你這一輩子再也喝不到二鍋頭了!”
“別……別啊,我走還不行嗎?”
張飛一邊走一邊回頭,“我那一整瓶的二鍋頭,別忘了啊!”
“啐,真是個夯貨!”
張飛剛走出演武場,就看到趙雲穿了一身普通士兵的甲衣,在外圍一個勁的觀望。
“呔,子龍小子,你鬼鬼祟祟作甚?可是來偷學我嗓門之法的!”
“滾!”趙雲吐出了一個字。
“哎?你小子不厚道啊,信不信老子抽你?”
“滾!”趙雲又吐出一個字。
張飛頓時怒髮沖天,開始捲袖子。
官人有二鍋頭,你子龍沒有啊!
“刷……”趙雲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臥槽,這小子認真了!”張飛想了想,自己好像打不過這小子,可要自取其辱?
那不行,這一仗不能打!
“呵……呵呵,突然想起了,我肚子還疼着呢,等我上完茅廁回來揍你的!“
張飛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子龍,有能耐你別跑,就在那等着我,誰跑誰孫子!”
“哼哼,讓你小子在那等一天,曬上一天太陽,看你還不死!”
“切,你知道個屁,整天傻了吧唧的,我都不惜的理你!”趙雲一仰頭,把頭髮往後面一甩,這個風流瀟灑的年輕將軍啊……
演武場這些士兵,看着張飛被踹了,還得陪着笑臉,一時之間肅然起敬。
張飛是誰啊,整天拿着棍子或者鞭子打人的主,什麼時候被打過啊?
“秦官人,果然名不虛傳!”
“諸位,吾奉命組建一支特殊的隊伍,此隊伍只要一百人,由我直接統領,只遵從主公之令!”
衆多士兵沒什麼反應。
反正是打仗,在誰手下不是打?
秦官人說的好聽,什麼特殊隊伍,一支百人的隊伍能有什麼特殊的?
不就是要招募親兵嗎?
只不過,據說這秦官人身上有很多好東西,跟着秦官人肯定比跟着張飛強。
跟着張飛好總是捱打,天天練嗓門,練得平時都不敢說話了。
“吼吼……”
稀稀落落的呼和聲響起,也算是給了些面子。
秦朗雙眼微眯,道:“入選者,每人的軍餉提高三成,每人發一副墨鏡,每月一瓶二鍋頭,一袋花生米,一包辣條,絕不虛言!”
現場一片寂靜。
過了半晌,還是一片寂靜。
秦朗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應該的,當時那哥幾個戴着墨鏡逛來逛去,徐州城的士兵都看着了。
二鍋頭的名聲,就算是沒有傳遍整個大漢朝,也應該傳遍徐州城啊。
就算你們都不稀罕,漲了三成的餉銀,也都不在乎嗎?
這些兵難道不想離開張飛,這樣都不想離開張飛的?
忠誠度這麼高的嗎?
闊以啊,這樣的話,在政.治思想方面,倒是省了大勁了。
“特麼的,都傻了嗎,趕緊給老子喊,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都愣着幹什麼!”
突然間,一道大吼聲在隊列的最後方響起。
張飛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甲衣,一臉得意。
“靠,張飛,你特麼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