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手持一杆鳳頭刀,驅馬而來。
文丑見狀,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此人看着頗有氣勢,應當是有本事之人,不可小覷。
“呔,吾乃河北武將世家,袁紹座下大將文丑,來將何人,報上姓名,本將不殺無名之輩!”
文丑一聲大喝,戰前以聲勢壓倒對方,可以佔據優勢,這也是跟顏良在一起學習到的作戰方法。
可惜……我最好的朋友,卻是離我而去了。
張遼勒緊了繮繩,心中苦澀。
我怎麼回答,難道回答文丑,我是呂布帳下的大將張遼,與你一戰?
可是呂布已經死了,我卻投降了曹操,這件事說出去,實在不是光彩的事情。
若不然,我也不會那麼想要關羽投降,無非是爲了一個心安理得。
亦或者,說我是曹操座下大將,那麼也是同一個道理,作爲一個降將,那麼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是曹操的手下,好意思嗎?
從一開始,就被壓制到了下風啊!
這文丑……果然恐怖至極!
“哈哈哈,殺!”文丑大笑,手持長刀衝了上去。
文丑拿的是長刀,和顏良一樣的兵器。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張遼心中那一口氣泄了,在文丑狂風暴雨的攻擊下,險象環生。
幸虧底子厚,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倒是沒有立刻被文丑斬下馬。
城牆之上,徐晃大驚失色,他想到文丑會厲害,但是沒想到文丑會厲害到如此地步。
此時許褚和曹仁已經按照曹操的命令,去往延津後方佈置,不在城中鎮守。
若是這麼容易,這麼快就被文丑拿下了延津城,後續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他和張遼就算不被軍法從事,也得被許褚笑話死。
被許褚笑話……
徐晃後悔了,我爲什麼要刺激張遼,好好的閉門不出,專注於守城不香嗎?
要是張遼被斬了,士氣肯定會降落到極點,沒準延津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徐晃立刻下了城牆,騎着一匹戰馬,衝出了城外。
“文遠堅持住,吾來助你!”
張遼咬着牙,一聲不吭,倒不是不想吭,而是沒那個臉!
剛被人刺激了一頓,現在又要人家來救,讓誰面子上也過不去!
只是,徐晃不來援助,恐怕自己也堅持不了幾招,又不能不認這個人情!
是真特麼憋悶!
“文丑,老子弄死你!”
張遼一聲大吼,在憋悶怒氣的支撐下,倒是找回了些局面,把文丑打退了一些。
都說知恥而後勇,此時的張遼就是如此。
“曹孟德的人,果然無恥,想要以二敵一嗎,但是我文丑有何懼之?”
文丑卻越發的興奮,如果說斬了張遼之後拿下延津城的把握只多了三成,那麼一次性斬了張遼和徐晃,那就相當於拿下了延津。
文丑一刀逼退了張遼,抽出了馬鞍處的硬弓,搭弓射箭,一支鐵劍彷彿流星般對着徐晃爆射而去。
徐晃因爲擔心張遼被殺,所以衝的很快,竟是來不及躲開這一支鐵箭,只能勉強側開身體,讓開了要害。
只聽,“噗呲”一聲,利刃摩擦肉體的聲音傳來,鐵箭直接穿透了徐晃的肩膀,消失在了天際。
張遼大驚失色,趁着文丑放下弓箭之際,趕緊調轉馬頭,向着城內狂奔而去。
路過徐晃的時候,一把將徐晃抓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兩人逃的極其狼狽。
以二人之力卻敵不過一人,張遼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哈哈哈,曹賊手下無能人,兄弟們,攻下此城,成就千古功業!”
文丑大聲嘶吼,數萬士兵彷彿海浪般,向着城牆涌了上去。
顏良啊,你難道就是被這樣的人斬殺的嗎?
不應該啊,我若不是手腕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這兩個人,誰都別想安然無恙的逃回城中!
文丑下意識的看向右手的手腕,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一頭短黃色頭髮的年輕人。
“那纔是真正的強者!”
攻城戰就像是絞肉機,攻城的一方要以大量的犧牲,來換取一座堅固的城池。
袁紹有百萬大軍,又帶着必勝的信心,自然是不怕犧牲的。
就像是曹操攻打徐州的時候一樣,文丑攻打延津城,也是一刻不曾停歇。
我就是兵馬多,我就是欺負你,你待如何?
有本事出來與我決戰,我絕對停下攻城,讓爾等知曉我文丑的厲害。
當初虎牢關,十八鎮諸侯討董卓,要不是我正準備收拾公孫瓚,所以沒有跟着主公前往,怎麼會讓別人出了風頭。
華雄算什麼,呂布又算什麼?
除了那個一頭短黃色頭髮的趙子龍,我誰都不怕!
張遼和徐晃親自守着城牆,寸步不離。
延津城各地,那些散亂的物資還沒有佈置好,他們必須要爭取足夠的時間。
只是,這文丑也太厲害了些,若是有人能幹掉文丑,這一戰定然能勝!
若不然,即便是佈置好了一切,也有可能被此人力挽狂瀾之。
難道還要關羽出手嗎?
兩人之間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雙方對峙,交戰不停。
直到第六天,關羽和秦朗帶着數千騎兵,來到了延津城外,因爲與戰場處隔着防洪澇的堤壩,倒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二哥,你要不要去幹掉文丑?”
秦朗一邊說着,一邊在系統中取出了錄像機。
相對而言,這普通的錄像機,可比高像素的手機便宜多了。
雖然現在人物信息上,系統貨幣那一欄已經成了問號,但是該節省還是要節省的。
“官人,我要是再斬了這文丑,也算是能還清曹孟德的人情了!”關羽說道。
文丑強悍,斬了文丑,還的人情自然就大。
最起碼,赤兔馬的人情,你睡了人家兩位夫人的人情,那是足夠了。
畢竟他送我赤兔馬,就是爲了讓我給他征戰,至於他的兩位夫人,還能比得上天下?
但是有一點,官人你與環夫人和卞夫人糾纏不清,可不能再去招惹曹操的其她夫人了。
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是真無敵,也是能力有限,戰場廝殺咱不怕,可是欠人家人情,是真的難!
“二哥說的是……”秦朗摸了摸赤兔馬的脖頸,感嘆道。
赤兔馬是有靈性的,它依然認識秦朗,扭過頭,在秦朗的身上來回不停地蹭。
“趕緊斬了文丑之後,大哥的信也就要來了,咱們的大哥,恐怕也早就想另起爐竈了啊!”秦朗暗自說道。
劉備沒有死的事情,還是讓劉備親自與關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