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袁敘的府邸,後院。
甄宓坐在窗前,看着庭院花園中綻放的花朵,怔怔的出神。
就在昨天,貂蟬大白天的就來找她,那個女人太壞了,非得大白天的就在她的屋子裡面洗浴,還非得拉着她一起洗。
她自然是不習慣的,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女人簡直比男人還厲害,她一點都反抗不了,衣服就被脫了個乾乾淨淨。
麼得辦法,只能被胡鬧了一番。
那貂蟬還說什麼這是提前演練,到時候才能配合的默契。
我爲什麼要和你配合默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如果你不是一個女子,甚至說,你不是一個讓我也心神搖曳的漂亮女子,我絕對不會容忍你如此胡鬧。
也是在昨天,正在貂蟬胡鬧的厲害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當時甄宓還有些不適應,怎麼就停了?
突然間,貂蟬那雪白晶瑩仿若白玉般精緻的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個圖案。
那是一簇火焰,把貂蟬映襯的彷彿天人。
甄宓看得癡迷了。
人的身體上,怎麼會生出那般美麗的花紋呢?
貂蟬的魅力本就驚天動地,在那一瞬間,卻又昇華了。
想要詢問,卻沒有機會問出口。
因爲……
等那火焰圖案消失後,貂蟬變得更加激動,動作也更加粗魯,這個流氓女子!
貂蟬走了之後,甄宓卻覺得意興闌珊,差點就開口讓貂蟬留下。
這些天不知爲什麼,每天每夜的盼着貂蟬來,只剩下自己的時候,總會感覺到孤獨。
今天都快晚上了,怎麼還不見她的身影?
“呦,小娘子這麼春意盎然的盯着窗外,是盼着那個情郎呢,這都望穿秋水了啊!”
一道調侃聲在身後傳來。
甄宓頓時紅了臉,甚至紅過了脖頸。
“你,怎麼又來了?”
“怎麼,你不想讓我來?”貂蟬捏住了甄宓的下巴,微微擡了起來。
這麼近距離的看,還是那麼美,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美的驚心動魄。
我怎麼那麼好的運氣,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完美的幫手!
經過我的調.教,不管官人以後遇到什麼樣的女子,他的心都會永遠留在這裡!
“我……你……你耍流氓的時候輕一點!”
“哎?甄宓妹妹,我什麼時候重過?哪一次不還是你叫着不讓……”
“你還說!”
甄宓差點沒急哭了,趕緊去堵貂蟬的嘴。
“等見到了官人,你看我不告狀的!”
我收拾不過你,難道官人還收拾不過你?
到時候,我要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招式,全都悄悄地告訴官人,讓他用一模一樣的方式,用在你的身上!
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而且,我還會幫忙,這就叫做,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咯咯……”貂蟬嬌笑,“我就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如何?”
“啊?官人要來冀州了嗎?”
“小妮子,你很聰明嘛!”貂蟬又開始去掐甄宓的小臉。
這皮膚嫩的,稍微碰一下都能浮現出一個紅印。
“只不過跟你想的有些不一樣,不是官人要來冀州,而是咱們要去荊州和官人匯合!”
貂蟬眯着眼笑,眼角處散發着一抹亮光。
她很清楚,那三個得到了印記的女子留在長江之東。
也許,這一次大家就會相見了!
甄宓茫然無措,前往荊州的路途有千里之遠,她們兩個女子怎麼去?
“姐姐,官人以後不會回冀州了是嗎?”甄宓小聲的問道。
甄宓的家人就在冀州,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十分艱難的選擇。
更何況,她們想走,就能走的了嗎?
“父親不會放我離開的,就算你我偷偷離開了冀州,這一路千里,豈會平安?”
甄宓也是個聰敏至極的女子,只是從貂蟬的話中,就知道了秦朗的選擇。
不回冀州,那就代表着秦朗不會投奔袁紹,畢竟,秦朗若是投奔了袁紹,她們在冀州就是最安全的,又豈會遠去千里?
“所以啊,甄宓妹妹,你還不知道官人的本事,也不知道姐姐我的本事,你不用擔心的!”
貂蟬卻信心十足。
我跟着官人走了那麼遠的路,什麼沒見識過?又有拓拔餘帶着那麼多兵護送,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這一路上的危險,更多還是來自路上的不可知因素,比如遇到山賊匪類。
山賊什麼的,來了就是找死,你也不用怕被別人搶走做了壓寨夫人,要不然,我怎麼跟官人交代?
“你只要做出選擇,到底是留在冀州,從今以後你與我們再無相干,亦或者,你跟我一起離開,從今以後生死與共!”
“切,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你也就欺負欺負我行,你還能打的過男人?”
甄宓也知道,她留在冀州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最好的結局,就是袁紹再讓她嫁給袁熙。
但是袁熙受到了那麼大的恥辱,還會要她嗎?
亦或者,被袁紹當成工具,就像是把她送到許昌嫁給劉協,以達到某種目的。
不管怎麼樣,冀州這些人只會把她當成工具,一個十分有價值的工具。
但是,在貂蟬面前就不能服軟,現在就快被欺負死了,要是服了軟,以後就更會被欺負死!
“呵呵,爲了給你些信心,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
貂蟬湊到了甄宓的耳邊,輕聲輕語的吐出了一口氣。
甄宓頓時敏感的渾身顫抖,這口氣吹在脖頸上,竟是讓她的身體都軟了。
“你個女流氓!”
第二天一大早。
袁敘看着手中的一封書信,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
天要下雨,閨女要嫁人,這種事是攔不住的。
甄宓去追隨那秦官人,也是他內心深處希望的,奈何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袁紹要是知道了此事,肯定會雷霆震怒。
這件事牽扯太大了,要知道,劉備如今還在與袁紹並肩作戰,這是不是說明,劉備也要離開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袁紹馬上大舉進攻官渡,任何一件敏感的事情,都足以影響大戰的結局。
爲了能把自己撇出來,必須派人去追,即便是做個樣子,也要派人前去。
“女兒,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卻也待你如己出,我會把這件事壓一些日子,你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