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應命道:“遵命。”
“李寶、刑烈聽令。”左傲冉道。
“末將在。”兩人上親一步,領命道。
左傲冉咳嗽了幾聲,說道:“命你二人引軍五百進至廣平東門外埋伏,但見城中火起,可令軍士多燃火把,大聲吶喊,以爲疑兵。
“遵命。”二人應命道。
“張臺、馬勝聽令。”左傲冉道。
“末將在。”二人應道。
“命你二人引軍一千,連夜進至廣平之南10裡處設伏,若賊軍敗至,可先放過,而後尾隨掩殺。”左傲冉道。
二人領命道:“遵命。”
左傲冉最後把目光轉向雷緒,神色趨緩,和聲說道:“雷緒你率本部兩千精兵伏於廣平至廣宗的必經之路亂石坡,賊寇若敗,必然會奔走至此向廣宗而逃,汝可截擊之,不與賊走脫。”
雷緒拱手道:“遵命!”
衆將均領命而去,大帳中除了左傲冉外,僅剩下高覽、高平、高槐、田豐、羅世信五人了。左傲冉看了看天色,天已大亮,左傲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弟之計能否成功,就要看三位哥哥今天的表現了!”
高覽都憋了半天了,本來他就是想上戰場練練身手的,左傲冉分配了半天,都沒有給自己的任務。要不是高覽的修養不錯,早就嚷嚷起來了,現在看到左傲冉分配自己任務,而且還是全局關鍵任務,他哪能不高興。大跨步的上前一步,說道:“三弟儘管說來,只要是大哥能做得到的,大哥決不推辭。”高平、高槐二人倒是無所謂,因爲他們二人與左傲冉本就有隔膜,再加上先前的大敗,更確定了他們二人對左傲冉的輕視之心,要不是左傲冉這裡好吃好喝好享受,他們二人早就走了。
左傲冉大喜,說道:“好!只要有大哥的這句話,小弟就放心了。”頓了頓說道:“等過了晌午,大哥就帶着高平、高槐二位哥哥,率領1000名藤甲神錘營兵士,2000神射營的弓手,500騎軍至廣平城前罵陣……”
“啊!”高平一聽就不幹了,截口道:“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嘛!黃巾軍使用妖術招出的屍兵你也不是沒見過,那恐怖的力量那是咱們這些凡人能夠抵抗的,你可不要欺負我哥老實喲!”
“就是,就是。”高槐附和道。
高覽那可是是冀州四庭柱之一,再左傲冉的言語之中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又想不明白。見兩個堂弟竟然這般的無禮,遂呵斥道:“放肆!”頓了頓說道:“三弟絕不會讓我等前去受死,定然另有深意。”
“大哥,你……”
高覽一見兩個弟弟還要說些什麼,再次呵斥道:“閉嘴!”二人一見高覽真的動怒了,當即閉上了嘴,再不敢多說一言。
左傲冉看了看一旁悠閒自得的田豐,心道:“我不能讓你閒着,看你老神在在的,我得讓你活動活動。”想到這,假裝咳嗽了幾聲,虛弱的說道:“看軍師如此悠閒自得,定是已知冉之計也,冉身體不適,還請軍師說與我大哥聽。”
田豐呵呵一笑,對高覽道:“主公之意是想讓將軍爲餌,誘使黃巾軍召出屍兵,而將軍則以藤甲軍爲盾,弓箭兵爲輔,騎兵護衛的方法緩緩引軍後退,致使黃巾軍拼死追擊,而主公之計便可成功。”田豐哪能不知道左傲冉的小九九,自聽到“藤甲”這兩個字的時候,田豐就好似抓到了什麼,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而已。當左傲冉分配衆將的時候,田豐終於明白了,明白左傲冉想要幹什麼了。
藤甲對於田豐來說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沉思了一陣子,田豐不由得發問:“這藤甲真有那般神奇不成?真的可以刀槍不入,遇水成筏可渡人嗎?”
左傲冉微笑着說道:“軍師這個問題可就不要問我了,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真正見識過真假的人就在眼前,軍師一問便知真假。”
還沒等田豐發問,也沒有等高覽解釋,高平、高槐二人就忍不住了,開始給田豐講起這藤甲有多麼的難以置信,如何的刀槍不入,如何的當成竹筏,只講得吐沫星子滿天飛。最後都講到他們一路上遇到的奇聞怪事,風土人情,還有南蠻一帶的蠻女長得如何如何標緻,如何如何的姿態曼妙,有着一種中原女子沒有的獨特感覺。
連早飯都沒有吃,高平、高槐兩兄弟一直講到晌午才停了下來。衆人吃了點東西,高覽、高平、高槐三人這次領兵出營,直奔廣平城下叫陣,完成左傲冉計劃中“餌”的任務。
你還真別說,高平、高槐這兩兄幹別的不行,這罵陣還真是他們倆擅長的,罵了足足一個時辰,竟然沒有一句重樣的。直罵得張寶、張樑兩兄弟火往上撞,先是派出了一萬黃巾軍,攻擊高覽所部。
這一萬廢物被高覽很輕鬆的打敗了,這下可把張寶、張樑兩兄弟逼急了,張寶拿出了兩張黃符,將其中一張交給了張樑,說道:“屍兵符就只剩下兩張了,這張屍符三弟定要妥善保管,萬不可丟失。且看爲兄召喚屍兵,大破這些狂妄自大,不知好歹的官軍。”說完,再次高高舉起藤仗,召喚出了屍兵。
這次有了左傲冉的囑咐,高覽不緊不慢,有條不一的調配着兵士,一點手忙腳亂的跡象都沒有,這就是成爲一代名將所必要擁有的。藤甲神錘營在前,擋住了屍兵的兇猛攻擊,神射營的弓手有條不亂的齊射,騎兵遊走於兩旁,大軍緩緩後撤,給人一種不敵的感覺。
……
夜深人靜,滿天星辰下,廣平城幽黑地城廓就像一尊龐大地魔獸蹲踞在曠野之上。清風拂面,萬簌俱寂,兩支火把斜插再門樓之上,灑下幽暗的火光。照亮了城樓上守夜地黃巾賊兵,他們大多靠在女牆上酣然入睡。
“嚓嚓嚓~~~”
清脆整齊的腳步聲從城樓下響起,一名黃巾賊兵睜開惺忪地睡眼往城內張望了一眼,只見一支軍容整齊地軍隊正從大街上跑步而來,人數約有50餘人,排列成整齊地兩列,明晃晃地鋼刀在星空下散發着幽冷的寒茫。
也許是出於本能,或許是精神過於緊張,那名黃巾賊兵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地危險,激泠泠的打了一個冷顫,陡然大聲喝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地?”
城樓下,爲首的一員將領倏然舉起右臂,身後的50餘人嘎然止步。將領冰冷地迴應隔空傳來:“奉人公將軍之令前來巡夜,一律人等皆堅守崗位,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