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續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傷愈,內部軍政均有其叔父公孫越、公孫範分別執掌,公孫越得知袁紹以盡得冀州之地,便派遣牙將趙雲去見袁紹,欲平分冀州之地。
袁紹聽說公孫越要派人來索要一半的冀州,忙找來一衆謀士商議,許攸說道:“公孫越這次派人來是跟咱們分地的,攸有一策,保叫他來得回不得!”
袁紹命其講來,於是許攸把他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袁紹大喜道:“好!很好!就按子遠的計策去辦!”
不久,趙雲來到冀州鄴城見袁紹,將其來意言明,袁紹卻按謀士許攸之言答覆道:“可請汝家主公前來,吾有要事商議!”得此言語,趙雲也不好再說其他,遂告辭引兵離去。
趙雲引兵出鄴城,行出不到五十里的路程,忽然斜地裡殺出了一彪人馬,爲首那人大聲喊道:“我乃董相國的家將,特來刺你一死!”那人說完,就命人亂箭狂射趙雲,匆忙之間,趙雲躲避不及,肩上中了一箭,但幸得趙雲驍勇異常,殺出了一條血衚衕,奔幽州右北平而去,但是隨行的部曲皆被射死。
趙雲負傷而歸,將一切表述清楚,公孫越聽完後氣得渾身發抖,大怒道:“袁紹騙我出兵攻打韓馥,他卻乘機奪取冀州,如今又假裝董卓的家將半路伏擊我幽州兵將,這等冤仇怎能不報!!!”
公孫越言罷,就欲盡起本部兵馬殺奔冀州,若非田楷、田豫、關靖等陳述其中的利害關係,公孫越還真就揮師攻打冀州了,衆人的陳述無他,就是讓公孫越先安內,在安外,導火索也無他,就是公孫瓚的同族弟兄公孫紀報告過來的一條消息,幽州牧劉虞欲滅右北平公孫!
幷州上黨。
左傲冉整日內與沮授、華歆、許慈、杜微等聚於堂商討州內政務,不當地方官還真不知道地方上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去管理,左傲冉整日裡忙得是焦頭爛額!
這一日,左傲冉剛着急沮授等至堂內,堂外喧譁之聲便起,不多時,親衛引了一人進來,細看之下,卻是自家軍士裝束,一路風塵僕僕,背後繫了一個竹筒,見了左傲冉,拜伏於地,急道:“主公,幽州事急…………”話未說完,左傲冉臉色大變,搶前一步,慌忙摘下士兵背後竹筒,倒出來一看,是卷竹簡,上書寥寥字:“公孫越攻劉虞,勢大難擋,劉虞必亡!”不用分辨,左傲冉便認出這是臨時委任爲漁陽太守的陳震的筆記。
左傲冉大驚,心想:“完了!本以爲公孫瓚身死後,劉虞便不會和公孫一族打起來,沒想到還是翻臉了,自己漁陽那裡只有新兵萬餘,戰將也不多,自己從中調和尚可,如若真的打了起來,自己還真不好出兵救應劉虞!希望劉虞能頂住公孫越的一波攻擊,這樣也好讓自己調兵應對啊!”想到這裡,左傲冉便問道:“如今雙方的事態究竟如何了?”
那名軍士說了半天,左傲冉才明白了個大概,公孫瓚雖死,但其子公孫續仍在,公孫續子成父志,與劉虞的矛盾起因還是因爲民族政策的分歧。
公孫續乃是戰將,雖說並非如其父那般從屍骨累累中爬出來的,但早與外族結下生死之仇,自然是要力主死戰,更何況戰爭不斷,他公孫續就軍功不斷,還能執掌大軍,何樂而不爲呢?!
而劉虞卻是以懷柔爲主,認爲只要以恩義仁德感化了那些外族,他們自然就不會叛亂了,戰爭也就自然可以完全避免了,劉虞是個反戰的和平主義者,在他想來,即不用打仗死人,又可以替朝庭節省軍餉,還可以完美的解決民族問題,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這樣一來,兩方政見不同,自然是有了矛盾。
自後兩方便一直不和,甚至矛盾已經擺到明面上了,劉虞召幽州各官議事,公孫瓚屢次稱病不來,如今公孫瓚身死,劉虞的膽子現在也大了,親自選任各地官員,而公孫越卻是自行驅逐劉虞所任代郡太守,任自己麾下親信爲代郡太守,這時的矛盾已經白熱化了,劉虞得知公孫越公然抗命,當即勃然大怒,在府中大罵公孫越無法無天,誓必除之!
當然,劉虞也只是這麼一說,發泄發泄而已,畢竟要除公孫一族,他還沒這個實力,最起碼也要等到左傲冉遠離幷州之後再說,可是偏偏幽州從事公孫紀聽到了劉虞的氣話,他與公孫瓚本是同族,當下便一溜煙的跑去向公孫越告密。
公孫越得訊大怒,心想:“好你個老匹夫,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居然還想殺我?不行,自己得先下手爲強,趁着這個左傲冉如今出征在外,尚在幷州之時,劉虞手下又沒有什麼人,趁此機會幹了劉虞,就算左傲冉趕回來質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公孫越也如公孫瓚一般性烈似火,下了決心就要去做,當下厚賞了公孫紀,讓他再回劉虞處探聽虛實,而自己卻悄然調動兵馬,準備開始對劉虞下手了。
公孫越準備妥當,當下便召集衆將議事,麾下諸將齊至後,公孫越便扔出了一個特大號地重磅炸彈,說忍劉虞已經忍了很久了,現在決定把他幹掉。
公孫越此言一出,衆將譁然,不過,公孫兄弟久在軍中,威信卓著,向來是說一不二,倒也無人反對,在衆將想來,反正是打仗,那就打吧,只要打完了有賞賜就行了。
但其中卻有一員牙將抱拳而出,拜道:“將軍,州牧大人向來仁義遠播,百姓信服,卻不知何事惡了將軍,使將軍欲引軍相攻?末將以爲此事萬萬不可,劉大人乃我等上官,以下攻上是爲叛逆,此其一也,無罪而攻,非義師,此二也,大軍混戰,百姓驚懼,就算我等戰勝,也是民心失散,此其三也……………”
此員小將正欲滔滔不絕,繼續再講道理,忽聞公孫越一聲暴喝到:“夠了!”此時只見公孫越面色漲紅,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卻是被氣得不輕啊!
公孫越見得那員牙將年紀不大,面目俊朗不凡,正自於階下叉手而立,自己不是太熟,觀其座位於諸將之末,看來是新近晉升的,又想起此人方纔所言,心中一陣火起,大喝一聲道:“汝是何人?敢妄議軍事?來人,拖下去重責二十,扔出營去!”
那牙將頓時愕然,臉現失望之色,卻不反抗,任由公孫越親衛把自己押送出去,出帳之後,那牙將虎牙一咬,縛於背後的雙臂用力一掙,只見繩索節節斷裂於地,未等兩名親兵反應過來,那牙將便雙掌一豎,擊於兩名兵士的頸後,把二人打昏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