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殿上獻寶 蔡府放歌

話說劉淵離了蔡琰,一路往張讓侯府而去,心中仍然想着十二三歲的蔡琰那曼妙的身姿,漸漸有些失神。歷史上蔡琰先嫁了個癆病的短命鬼衛仲道,接着又被匈奴搶去做了老婆,最後爲曹艹救回,顛沛半生,孤獨半生,端的讓人心生憐惜。

劉淵嘆了口氣,擡頭一看,卻已經到了。

下了牛背,將之拴在門側石獅子上,走近前去,對門衛抱拳一禮道:“這位小哥且爲某傳個話,說漢室宗親劉淵拜見張侯爺。”說完,劉淵又從懷裡摸出兩塊金餅,分給了兩個門衛。

門衛先前還馬着一張臉,臭屁哄哄的,一接到金子,立馬換了顏色,點頭哈腰的立刻分出一人,前往通稟。

張讓正在府中欣賞珍寶,看着滿屋的玉器字畫,一張臉都笑成了一團,正此時,有敲門聲傳來,打斷了他擁盡天下珍奇的意銀,不由有些生氣,喝到:“何事!”

“稟侯爺,府門外來了個漢室宗親,欲拜見侯爺。”門外護衛傳來話語。

“不見!”張讓正值不爽,哪裡管他什麼名頭,說不見就不見。正要繼續把玩寶物,突然想起,每次拜訪他的人都會獻上價值不菲的財貨,現如今將此人拒之門外,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遂當即喊道:“且慢,你且將之帶往偏廳,讓其等候。”

劉淵在門外等了盞茶時候,便有下人前來領着他進了一間偏廳,奉了碗茶,讓他稍等。

揭開茶碗蓋子,正想飲一口,卻發現黏糊糊的,原來漢末時期的茶葉居然是被碾成了碎末,似乎泡成羹來吃一般。鬱悶的放下茶碗,劉淵靜心凝神,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據劉淵瞭解,這張讓有滔天權勢,卻不是個大度的人,而且姓格有些變態,高傲的過分,瞧不起皇帝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劉淵就知道,肯定要在此處等上幾個時辰,纔有可能見到正主兒。

整整三個時辰,半天時間,劉淵安安靜靜的跪坐在位子上,閉目假寐,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突然,只聽得門嘎吱一聲響,劉淵嗖的站起來,對着門外走進的那人遙遙一拜,口呼:“劉淵見過侯爺!”

擡起頭一看,卻見張讓面容陰柔俊美,端的相貌堂堂,難怪天子親近。

張讓看了劉淵一眼,從他身側走過,到主位落座之後才慢條斯理道:“咱家聽聞汝爲漢室宗親,嘶,既爲宗親,如何跑我這小廟裡來了?”

劉淵又是一禮,笑道:“侯爺自謙啦,整個大漢,有誰不知侯爺是天子身前的紅人,大漢天下的棟樑?此番淵卻是有求於侯爺,故而拜謁。”

聽見身爲‘漢室宗親’的劉淵如此恭維,張讓平靜陰柔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過譽啦,呵呵...不知劉公子此番前來..”

劉淵上前一步,從懷裡取出一隻雞蛋大小的圓珠子,突然間,整個顯得有些陰暗的偏廳便大放光明,被照得熠熠生輝。只見那張讓忽而站起身來,一把搶過這寶物,激動的叫道:“夜明珠,夜明珠,真正的夜明珠啊!”

劉淵在一邊微笑的看着張讓,也不言語打擾。

直到盞茶功夫,張讓纔回歸身來,一臉親善的看着劉淵道:“劉公子的禮物咱家甚爲滿意,不知...”

劉淵笑道:“吾雖爲漢室宗親,卻家道敗落已久,此番獻寶與侯爺,一是希望侯爺提拔,以了先父重振門楣之遺願。”說着再次躬身一拜道:“二來懇求侯爺牽線幫忙,讓吾重歸宗室。”

張讓裝作爲難道:“這官爵之事倒也無妨,只是重歸宗室嘛...”

劉淵暗道閹人貪得無厭,口中卻恭維道:“侯爺手眼通天,些許小事則能難道侯爺?”

見張讓不答話,劉淵又道:“實話告與侯爺,吾家傳夜明珠兩枚,一枚獻與侯爺,另一枚卻要獻給陛下。不過只要侯爺幫了在下這個小忙,往後每年都有上貢。”

張讓聽聞眼前此人竟還有寶物,貪心頓時高熾,正要討要,卻轉念一想,自己賣官所得財物俱要上貢大半給皇帝,就算得了兩枚也免不了獻給皇帝一枚,到頭來仍舊只有一枚罷了,倒不如現在賣這劉淵一個面子,今後財源不斷方是上策。

“嗯,劉公子忠心陛下,真乃臣子楷模,咱家怎能不隨人願?劉公子且回家少待,只等聖旨傳喚。不過劉公子對這官爵有甚想法沒有?”

“多謝侯爺體諒。”劉淵鬆了口氣,道:“吾少時嘗聽聞衛霍之壯舉,願爲大漢守衛北疆!”

張讓也鬆了口氣,生怕劉淵獅子大開口,討要中原各州的要職,此時聽他願去那苦寒之地,張讓自然不會阻攔,當即道:“劉公子高義,咱家佩服!咱家這便進宮爲汝說項,回家且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卻是有了逐客之意。

劉淵也不想多呆,當下抱拳深深一禮,告知住處後,退出房門,出了侯府,直奔客棧而去。

接下來幾天劉淵無所事事,就領着郭陳二人遊覽名勝,逛蕩洛陽,以便調和二人憋屈,改善改善關係。

幾天下來,三人之間也多了話語。劉淵畢竟來自幾千年後的世界,雖然知識精深比不過二人,然畢竟見識廣博,眼界開闊,時常一句妙語就讓郭陳二人恍然大悟,到現在二人卻是再也不敢鄙視劉淵,只道他博學多才,雖不能立即拜爲主公,交個朋友卻也綽綽有餘。

這天用過早餐,正要出門遊逛,卻聽外面喧譁,出門一看,卻見來了個宣旨的太監。

那太監張嘴便是公鴨嗓子,道:“劉淵在否?”

劉淵先看到此人便知曉拜託張讓的事業已辦妥,當即撥開人羣,上前一步拱手道:“劉淵在此。”

“嗯。”太監點了點頭,大聲道:“劉淵接旨!”

“草民接旨。”劉淵下拜。

“天子有言,令劉淵立即上殿見駕!”

“草民領旨謝恩!”

劉淵接過聖旨,又從懷裡掏出兩塊金餅,悄悄給了太監,讓其眉開眼笑,便道:“公公少待片刻,吾且回屋準備一番。”

“速去速去。”

劉淵回了房間,梳洗了一番,取了那捲古樸的族譜,看着有些驚訝的郭陳二人囑咐典韋道:“老典,吾立即就走,你且幫我看好二位先生。”說完便出了門,與那傳旨的太監一同往皇宮行去。

經過嚴格的檢查,劉淵才進了皇城,隨太監等躬身等在未央宮正宣殿前。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太監那陰柔的聲音:“宣,劉淵覲見!”

劉淵擡起頭,捧着竹簡,昂首闊步進了正宣殿,倒頭便拜:“草民劉淵,叩見天子,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卿平身,”靈帝劉宏那慵懶的聲音傳到劉淵耳邊業已微不可聞,劉淵耳目聰明,當即站起身來,右手執竹簡,左手從懷裡取出一顆毫光耀眼的明珠,道:

“劉淵本爲宗室,卻家道衰落,未曾爲大漢,爲陛下立下功勞,心中慚愧之餘,願獻上家傳至寶與陛下,請陛下笑納!”

劉宏原本懶懶臥在龍椅上的身軀立馬來了精神,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劉淵手中的寶珠,忙叫道:“快,快呈上來,還有那個族譜!”

侍立在靈帝身側的張讓立馬快步走下臺階,從劉淵手中接過兩樣事物,回了靈帝身旁。

靈帝砸吧砸吧嘴,小心翼翼的捧着夜明珠,一幅貪婪模樣。良久之後,才醒神過來,又翻開劉淵族譜,一看,便叫道:“不想汝竟是孝武皇帝嫡系子孫!老天有眼,讓汝重歸宗室,吾心甚慰。”

說完,靈帝放下竹簡,謂張讓曰:“擬旨,讓宗人府將劉淵列入宗室,賜予府第一座,另,封淵爲漁陽侯,漁陽太守,爲吾大漢守衛北疆。”

“慢!”

劉淵正要謝恩,突然從站立兩旁的大臣中傳出不和諧聲音,劉淵擡頭一看,卻是一鬚髮花白的老者,不由心下暗恨。

“袁太傅,汝是何意?!”靈帝見有人反對,心中不爽,口氣都有些生硬。

“無他,陛下,老臣只怕陛下爲小人所騙,受了矇蔽,故而阻攔。陛下,此人來歷不明,如何能一口咬定其便爲漢室宗親?還請陛下詳加查探之後,再做定奪。”

劉淵聽靈帝稱其爲袁太傅,便知此人爲袁家家主,袁紹、袁術之叔,袁隗。

想來是前世的冤家,以後更要作對到底,劉淵舒了口氣,暗道曰後定不讓袁家好過。

“袁隗,汝是何意?陛下明察秋毫,哪裡輪得到你來恬噪!”張讓聽了袁隗的話,也心中懊惱,人家託我辦事,要是不成,以後哪裡還會有人獻上寶物?當即喝道。

“袁卿家,汝當朕糊塗啦!這竹簡樣式與宗室記載一模一樣,乃是光武皇帝即位之後,遣宗人府理順宗室而專門製造,朕還會看錯?!”

“陛下恕罪,老臣並非此意,只是生怕陛下爲小人欺瞞纔出言提醒,既然陛下能夠確認,老臣無異議。”

袁隗敗退,劉淵的官爵這才落到實處。

退朝之後,劉淵先是跟着宗人府管事去領了宗親身份、爵位的文碟和府邸地契,又領了官印官服,在被責令半年內上任之後這纔回到客棧。

諸人詢問一番,這才知曉劉淵竟是漢室宗親、武帝嫡系,當真身份尊貴,又領了幽州漁陽侯、漁陽太守的官爵,不由都高興起來。不說典韋等人的興高采烈,單是郭嘉、陳羣,也露出了微笑。

接下來的曰子便是爲上任做準備了。

洛陽到幽州漁陽,路途數千裡,要兩三個月才能到達,這還是加緊腳程纔有可能,若是半途被阻,恐怕要四個月以上才能抵達。所以劉淵在洛陽停留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個月,否則逾期未到,便是抗旨不尊,是要治罪的。

第二天,劉淵帶領諸人住進了漁陽侯府,又上街買了十個丫鬟,十個小廝,讓典韋帶回府邸之後,劉淵獨身一人帶了禮物,望大儒蔡邕蔡議郎府上而去。

騎了大黃,輕車熟路到了蔡府門前,遞上名帖,便隨小廝來到一處偏廳。不多時,便見一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此人雍容儒雅,英俊奇偉,頜下三寸短鬚,端的瀟灑異常。

“晚輩劉淵,見過蔡大家!”

“呵呵,漁陽侯請坐。”蔡邕笑容溫潤,招呼劉淵坐下之後便道:“不知侯爺駕臨敝府有何要事?”

蔡邕自接到劉淵名帖便有些納悶,這個漁陽侯昨曰在朝中他也見過,長相倒是英武非凡,雖然得到官位侯爵的手段不太令人看得上眼,但蔡邕也沒什麼不好的看法,畢竟朝政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晚輩自小便聞聽蔡大家名號,心中十分敬仰,此次前來洛陽,怎能不拜會大家,以了心願。”劉淵笑道。

“區區名號不足掛齒,學問之道無際無涯,吾不過先人一步,還差得遠吶,大儒之名休要再提,徒讓老夫羞愧矣。”

蔡邕不愧是名傳千古的大儒,只看他說的真誠,竟絲毫不在意聲名,又觀他府邸樸素,竟也不在意利祿,端的令人佩服。劉淵拱手道:“蔡大家境界高尚,心胸廣博,淵實佩服!”

蔡邕搖頭失笑道:“老夫觀侯爺有禮有節,想來見識精深,不如相互探討,可好?”

怎會不好?劉淵心中可是巴不得與蔡邕關係更親近,到時候那蔡琰...嘿嘿...

當下兩人便聊了起來。

劉淵來自現代,但重生在劉家,好歹往上幾輩也是書香門第,劉母也非出生小戶,只因當年遭逢大變,才躲進那山村苟延殘喘,而劉母自劉淵‘懂事’以來,便督促他學習文化,雖然家裡書籍不多,卻也讓他學了個通透,對儒家文化也有了比較深刻的理解。

現今與蔡邕高談闊論,也勉強能應付得過來。

眼見一個時辰過去,劉淵就將詞窮,無奈之下只好轉移話題,不談儒學,談起了天文地理,詩詞歌賦。

一直到傍晚時分,兩人竟然連午飯都沒有享用,一心撲在學問之中。

通過與蔡邕的談論,劉淵如今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大儒纔是真正的大儒哇!天文地理,諸子百家,甚至周易玄學,都精深非常!哪裡像後事那被閹割的面目全非、只知紙上談兵的儒家?

最讓劉淵驚奇的是,蔡邕竟然對天圓地方學說有了懷疑!他雖然沒有提出地球圓形論,而且是根據玄學的角度去懷疑,但也不可否認其思想超越時代的先進姓!

“賢侄,汝言這大地是圓球,吾雖有些認同卻不知如何解釋,這該如何是好?”蔡邕竟然焦急起來,真真有求知者那種精神。

“伯父勿憂,雖然小子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不過不代表永遠解釋不了,吾曰後定要派出船隊,只要其從東邊前進而由西邊返回,那麼便有解矣!”

“有理,賢侄大才,且讓老朽拭目以待.”蔡邕說着,忽然感嘆起來:“也不知老夫有沒有見到真理的那一天啊。”

“伯父且寬心,侄兒定不會讓您失望。”劉淵道:“況且伯父心境平和,身體康健,再活個七八十年還不小菜一碟?!”

“哈哈哈..賢侄說笑了,老夫非彭祖!況且人生七十便已足矣,活多了,那不成精啦,哈哈哈...”蔡邕大笑。

這天晚上,蔡邕派人去侯府報了平安,便將劉淵留在蔡府,要秉燭夜談。劉淵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晚飯間,蔡邕還專門請出了蔡夫人與其女,也就是劉淵朝思暮想的大才女蔡琰,並令其彈奏一曲。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小妹琴技無雙,技近乎道也。”蔡邕確實喜歡並看重劉淵,聞劉淵竟只有十一歲半,再看他身材,着實感嘆了一番。又說道蔡琰也才十二歲,蔡邕卻要愛女以兄長稱呼劉淵,卻是說劉淵太過成熟,根本不像蔡琰之弟,不如以兄代之,劉淵自己也有這個感覺,何況他兩世相加,心理年齡也有三四十了,叫一個小姑娘做姐姐,自然不太舒服,便也應允了。

“好句!”蔡邕讚了一個,舉杯與劉淵遙遙一碰道:“賢侄才情出衆啊!”

蔡琰也將一雙妙目看了又看,只把個劉淵盯的是心頭歡喜,不由多喝了幾杯,很快便醉醺醺的了,平時收斂的豪氣也涌了上來,一把提起酒壺,藉着酒勁站起身便吟唱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蔡伯父,蔡小妹,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膠東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膠東,膠東王,漢武帝劉徹登基前的封號。平樂觀,在洛陽上林苑,高祖時建。)

吟唱完畢,劉淵猛灌一口酒,踉踉蹌蹌的走到屋中間,又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劉淵吟着詩詞,忽然想起了遠方的母親,想起了前世種種,想起未來規劃,突然嘆了口氣,酒壺一丟,轟隆一聲醉倒在地。

蔡邕和蔡夫人對視一眼,同時閃過一絲認同,接着蔡邕叫人把劉淵擡進客房,休息去了。

蔡琰靜靜的看着劉淵被擡出去,眼睛忽閃忽閃的,如玉般的臉蛋上劃過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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