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歌原喚《盜將行》”
這歌還真不好唱,一曲下來,許定桑子都沙啞了。
咳了一聲,這時一雙小手從旁伸了過來,這是一雙玉手,很小巧嬌嫩。
雙手上捧着一碗水,許定接過,一口乾盡,頓時舒服不少。
“謝了!”許定將碗送回手主人的手間。
遞水的不是別人,正是乖巧懂事的甄宓。
小丫頭接過碗,眨巴着眼睛注視着許定,許定摸了摸臉跟下巴,沒有長花呀。
甄宓帶着祈求的眼神道:“君侯可以在唱一次嗎?”
“呃……應該可以吧!”許定輕笑一聲,沒想到小丫頭打的這個主意啊。
於是許定又將《盜將行》唱了一遍。
這一下小丫頭基本將旋律記下來,又送上一碗水,接回碗後又眨巴着眼睛注視着許定。
許定道:“你不會還想讓我在唱一次吧?”
甄宓微微搖頭,露出潔白的小犬牙,俏皮一笑,就在許定以爲小傢伙放過他的時候,只聽她道:“我們一起唱一遍!”
“咳咳……”許定險些跌到,苦笑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小傢伙得意的回笑,繼續釋放那些超萌超拉期待的神色,眼眸都快要閃小星星了。
一旁的主人公甘寧附和道:“主公我也覺得這歌兩個人唱更有意境,兩個人唱纔是……”
“打住!打住……我唱還不行嗎?”許定一擡手打斷了甘寧的話,他怕甘寧在說下去,這鐵打的漢子會說些更加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苦笑嘆息一聲:
“我聲明,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包括以後的以後我都不會再唱這歌了,在唱……在唱我就從這船裡跳下去!”
“嘻嘻……!”甄宓徹底被鬥樂了。
甘寧也憨笑撓頭。
主公你又不是沒有跳過海,這誓言怎麼就這麼不真誠呢!
既然要合唱,許定乾脆將這首民謠真正的男女合拍節奏告訴甄宓。
甄宓可是一個聰明的丫頭,一下子全記下了。
接着許定與她合唱完了一遍《盜將行》。
甘寧這貨聽得如癡如醉,鐵大的漢子也感染得眼角朦朧。
或許是怕人別人發現,又或是怕自己忍不住,這貨嘶吼一聲,噗通一聲徑直跳下了海里。
入海許久這才鑽出水面。
“君侯這人莫不是傻了吧,怎麼又跳海了,他這麼喜歡泡海!難道他害怕真的見不到那名女子了。”甄宓撐着腮,心裡暗暗爲甘寧祈禱。
許定摸摸甄宓的腦袋:“丫頭,以後別叫君侯了……”
“那叫你什麼?”甄宓目視遠方,看着海面的夕陽漸漸消失。
“叫……叫夫君吧!”
“呃……!”
“嗯……!”
許定看着小跑返回船倉的甄宓露出會心的笑,轉身回來長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海風,然後朝天一吼道:
“興霸我們在海里打一架如何?”
甘寧正遊着歡實,一愣,爾後回道:“主公……不打!”
“你不是想跟我打嗎?”
“現在不想了!”
“現在由不得你了!”
噗咚一聲,一道修長的身影落水,甘寧猛的划水遊開.
不多時海里傳來甘寧悽慘的求饒聲:“主公不要呀……!”
…………
田豐帶着太史慈、李典、第三軍都尉向北推進,很快收復了漢澤城(原爲馬韓國澤城),並殺到南漢江的漢江城。
此時的漢江城被加高了數米,城池擴大了一倍,分爲內外城兩級,城中各種守備完善,糧草充足。
袁胤來到黃海郡後,一直在精心經營這裡,試圖打造成永不淪陷的城池。
動用的民力與財力多到讓人髮指,幾乎將黃海郡的錢糧耗之一空,傾一郡之力馬力全開。
沒來到漢江城的時候衆人還不覺得。
當看到這座加擴的城池之後,田豐等人倒吸了一口氣。
“各位有什麼感覺!”安下營紮好寨,田豐與衆將巡視四周,並派出探子沿南漢江南岸偵查。
李典道:“漢江城比漢城更像郡府了,城池更大,而且還分內外兩級,內城加高過,顯得像兩級的城堡碉樓,頗有點羅馬之民的那種西式建築概念。”
威遠島上還保留着當初三千羅馬土著的建築,雖然威遠島上的羅馬人不多,而且建築遠比不上正宗的羅馬大城,不過卻能看出羅馬建築的風格,算是小型版。
所以衆人對西式建築也不是不瞭解。
太史慈道:“不光是漢江城本身,從附近幾十裡的範圍來參考的話,這裡可能更具有發展潛力,你們看,以前四周都是林木,讓袁胤全砍完之後,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如果稍加開墾,引入南漢江的河水,這裡能變成沃野一片,是一個不錯的糧倉,未來可以作爲州府。”
除了商貿城市,一般的城池想發展壯大必須依賴人口基數,而養活一定的人口必須依靠糧食,糧食的產出最好是能本地自給,否則在古代這種交通條件下,一但遇到突發情況,遭到封鎖,便是一場災難。
所以這是制約衡量一座城池發展潛力的必要素。
漢江城池在南岸,所以北岸被砍光的林地更多,袁胤早以讓人開墾了。
北岸不僅開墾了田地,袁胤還立了一座小的衛城,取名北城
兩城之間興建有三座浮橋聯通。
一但漢江城受到攻擊,北城可以隨時支援,這種支援包括任何形勢。
沒有摸情北岸的情況之前,田豐等人不打算貿然進攻。
畢竟漢江城看起來並不太好打,而且他們的既定計劃也是拖着袁胤,相持就好。
一但中路與南路取勝掃平了兩個郡國。
大軍全力北上,不管袁胤打造的城池在堅固,手中能戰的兵馬在多,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其實袁胤自己也不知道,他打造的這個城中城,未來還真的成爲了平州的州府。
看到田豐等人紮營未加進攻,袁胤也頗爲得意。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現在的漢江城以不是原來的仁城,而是他動用了整個黃河郡之力修擴的城市,打造的一個囊括衛城與水陸橋爲一體的綜合防禦體系。
水路方面不僅封鎖了東萊戰船進入的可能,他自己也造了百十艘機動的小船,就放在河北岸,一但開戰可以靈活的運用,哪怕東萊方面付出代價燒掉幾架浮橋也沒有關係。
至於兩城中藏着的兵馬數量絕對會讓東萊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