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拉!
許定回來的時候,索羅斯也剛剛靠岸,大批戰艦使進了海港。
“統帥!索羅斯回來向你覆命。”索羅斯一上岸便向許定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一個比軍人還要標準的軍禮,身姿挺拔,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嫣然與原來那個海盜頭子劃清了界限。
許定也注意到了索羅斯的變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道:“你缺一件稱體的軍服,有時間我給你們設計一套,到時就更像一名海軍將軍了。”
“謝謝統帥的誇讚,我一定等着統帥親手發放軍服給我。”索羅斯回道。
許定拍拍他的肩膀道:“回來了就好,讓你們的都上岸好好休息一下吧,不過要記得我軍的規矩,不可擾民,不可做爲非作歹之事。”
這一下索羅斯終於變回了原來的那個海盜頭目,一臉的諂媚卻又有些無賴的說道:“統帥,這個水軍將士們早以經在船上憋壞了,紀律方便希望統帥可以多包容一下,不過我可以向統帥保證,誰也不能做過份的事,否則不用統帥動手,我親自處理了他。”
說完索羅斯對身後的衆手下道:“聽清楚沒有,誰都別亂來哈,亂來我就閹割了他,還不來見見統帥!”
一羣水軍將領們抖了一個激靈,忙回一定一定。
然後上前向許定行禮問好,並報上自己的大名。
老大的老大可以巴結,不露露相怎麼讓統帥記住自己。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許定根本不用怎麼記,就能將他們全一個不錯的重複報一次。
他不光有着超強的記憶力,還有小四的協助,別說名字了,連人物視頻都能保存下來。
索羅斯的迴歸讓整個軍隊人心更加的振奮。
他們又有水軍了,水陸匯合,這一下部隊更加的壯大了。
“索羅斯你在海上溜達了一個多月,究竟擴了多少兵馬?”接風宴上貨比舉杯跟索羅斯勾肩搭背起來。
許定也顆了幾個堅果,好奇的看向索羅斯,其它陸軍的將領們同樣是如此。
索羅斯小聲的回道:“沒有多少,也就一萬人。”
絲!
一萬人!
怎麼這麼多?
貨比都有些不相信。
索羅斯溜達一下就擴軍了幾十倍。
不過許定一點都不奇怪,他的臉色如常,因爲這一切他早知道了。
而有還知道,索羅斯其它本來擴軍達到了三萬左右。
不過那是真正的烏合之衆。
說好聽點就是一堆數字,不好聽就是一堆垃圾。
所以接着索羅斯摟着貨比的肩膀道:“如果不是統帥在這裡我是不會說實話的,跟你們在說點吧,本來我擴軍到了三萬,但是打雅典折了一半,然後又跟羅馬人的水軍遭遇,又沒了五千。
現在還能有一萬我都不敢相信。”
是呀,帶着一萬人逃也是一種本事,一般人沒把自己跑沒了就算不錯了。
而索羅斯沒有讓自己手下全路沒了,更是一種本領。
“我突然有種想打你的衝動呀,來索羅斯,這一杯你必須給我幹了,誰不喝完誰就是軟蛋。”貨比舉起酒杯跟索羅斯碰了一下,下手數量比不過,那就喝倒放醉索羅斯,今天怎麼也要佔一樣上風。
許定沒有阻止,難得兩軍匯合,大家高興。
確實需要讓大家敞開的喝一頓,好好的發泄一下。
索羅斯有沒有倒貨比不知道,反正最後他先倒了,喝趴在桌子下面,滿世界的畫圈圈。
當然現場倒下一片,除了許定與蒙羽幾乎都醉了。
不過索羅斯還是挺到了最後,站起來道:“統帥,我還沒有醉,今晚你一直沒有什麼新指示,我想現在可以說了。”
許定笑了,然後對蒙羽道:“給他一碗醒酒湯,扶到書房來!”
很快解了些酒的索羅斯來到了許定的書房,對面坐着許定,右邊坐着蒙羽。
許定問道:“水軍的戰鬥力怎麼樣,戰船都是些什麼情況!”
“統帥,我水軍人數雖衆,不過戰鬥力並不強,戰船也多是繳獲過來的,多以小船爲主,如果遇到稍強的羅馬水軍,哪怕對方只有我們的三分之一,我們可能也打不過。”在外面他可以吹牛,可以虛張聲勢騙騙普通人百姓,但是到了許定這裡,索羅斯必須說實話真話。
這不光是誠實,也是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亞歷山大*秦的戰鬥力太強了,你在他面前吹破了牛皮,萬一派一個硬蔡的任務,自己不是死拉死拉的。
所以索羅斯不傻。
許定笑道:“這是正常的,你的水軍只是一個雛形,連正規點的訓練都沒有,武器又差,人員又雜,我猜你的部隊裡還有很多連水性都不通的吧,甚至從來都沒有摸過船的人。”
索羅斯心說見鬼了,這些你也知道。
不過臉露訕訕道:“還是統帥厲害,一猜就準,一說就對!”
“不過不要緊,軍隊嗎都是訓練出來的,都是血戰打出來的,讓他們多打幾次仗,多歷練兩次就好了。”許定拿出地圖,攤開道:
“很快我們就要又打一場了,西邊有羅馬人的兩個附屬軍團追來,我估計明天就到了這裡……我需要你們水軍這樣這樣……”
翌日酒醒過來,貨比接到了新的命令,他要作爲先鋒帶四千將士挺進色雷斯行省。
許定會坐鎮卡瓦拉,具體怎麼打,要貨比自己想辦法。
不過他會得到蒙羽的策應支持。
接過命令後,貨比領軍出征。
不知道是不是色雷斯行省的總督收縮了兵力,貨比打得很順立,一路東進,各城望風而降,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很快貨比部就挺進一百五十里,從卡瓦拉打到了科莫蒂尼。
這是坐落在沿海平原上並不大的城池,據說還是當年馬其頓帝國時代修的。
“將軍,羅馬人都向北撤了,卡住了北上的關隘,全都調去守金礦了。”
探子回來向貨比彙報,貨比問道:“附近都還有哪些大城,怎麼城裡沒有多少民衆?”
探子是相隔不遠的馬其頓行省本土民衆,他回道:“將軍,色雷斯人不喜歡住在大城市裡,他們習慣住在鄉村,他們習慣建造小堡壘。如果要招募他們得去各地的村莊進行宣傳,不過我不建議將軍這麼做,因爲色雷斯人喜愛酒精、唱歌、跳舞,還有偷盜,唯獨不喜歡嚴厲的法律。”
“雖然色雷斯人毛病多,不可否認,他們是最好的戰士之一吧。”貨比當然在挺進色雷斯的時候還是多少了解了一下色雷斯人。
希臘人將其比喻成泰坦的咆哮,可見色雷斯人有多麼強的戰鬥力。
要知道起義軍裡開始也是有色雷斯人的,角鬥場裡色雷斯人的平均實力也是最強的。
而亞歷山大*秦講的斯巴達克斯也正是一名色雷斯人。
“這一點確實不能否認,他們很善戰。”這名探子無法辯駁。
探子下去了,貨比坐在椅子上,想着怎麼有效的改變現在這個局勢。
法軍是許定最重視的,不可能大量的招募色雷斯人,不然一是壓制管不住,二會帶壞整個軍隊風氣。
想了許久,貨比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嘿,我們爲什麼一定要招色雷斯人進軍隊呢,不可以合作嗎?我們又不是要在色雷斯建立政權統治這裡,那些金礦於我們並沒有什麼用,何不拿來賄賂這裡的色雷斯人,讓他們去打。
哈哈……我真是一個天才。”
說幹就幹,貨比趕緊找來手下,然後全部派出去找散居各地的色雷斯人,告訴色雷斯人,起義軍願意跟他們合作,拿下金礦、銀礦起義軍一個字都不要,通通送給他們。
很快各個部族的色雷斯人蠢蠢欲動起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色雷斯人不敢幹的。
規矩、法律那就是用來糟蹋的。
無數的代表很快聚集在了科莫蒂尼,並跟貨比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會面。
“貨比將軍,你們傳信說,只要我們幫你們打行省的羅馬軍隊,那些金礦就是我們的了,繳獲的金子、銀子你們一個都不要,是不是真的!”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矮個子問道。
其它人也是期許的盯着貨比,要是貨比敢偏他們,就將起義軍給撕了。
貨比道:“當然,我沒有必要騙各位,因爲我們起義軍的目的不是錢,我們起義軍是一顆光明的種子,有羅馬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我們是來驅散黑暗的。
打完色雷斯我們還要去解放其它地方,所以我們不要錢更不要金礦跟銀礦,我們只要光明,只要自由的活着。”
“好!貨比將軍真是性情中人,跟我們一樣,我們也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活着。”
當下有人叫好,其它人也是點頭滿意。
不過也有人心存顧慮道:“貨比將軍,按你說的,你們最後不會停留在色雷斯,你們走了,那我們不是要曾受羅馬人的報復,這似乎有將我們色雷斯人當炮灰當傻子的意思。”
這就相當嚴肅了,所有人又盯向貨比。
貨比道:“這還不簡單,跟羅馬軍隊作戰的是我們起義軍,洗劫了金礦、銀礦的還是我們起義軍,從來就沒有什麼色雷斯人打過起義軍,你們各位都帶着部族在各自的領土裡睡大覺喝酒跳舞,外面的世界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這一下所有色雷斯人頭目都雙眼放光了。
是呀他們可以臨時冒充一下起義軍,打完了就跑了,只要不承認,羅馬人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跟他們色雷斯所有族羣開戰吧。
要知道色雷斯人的口數量非常的龐大,羅馬人想要地區安定,也不會擅自妄動他們。
科莫蒂尼的會議,雙方都非常滿意,沒有同盟宣言,也沒有任何文字契約,甚至出了門連口頭約定都不會承認的一個簡單合作預案就這樣產生了。
當然貨比還是將此事上報給了許定,許定的批覆也簡單,就一個字——可!
當然此時許定也沒心思管貨比這邊,既然放心讓他幹,那就讓他去打吧。
即使貨比將這四千兵馬全敗光了也沒事,有水軍在,少數的部隊可以走海路前往對岸海峽,登陸亞細亞行省。
而許定自己則也很快從卡瓦拉撤走,又是留下無人守衛的城池給川譜。
川譜同樣又收到了一封信。
不過這一回他是真的冒冷汗了。
因爲許定將貨比怎麼對付色雷斯總督怎麼跟色雷斯人這些土著合作的計劃也寫在了上面。
不過這一回川譜立即將羊皮紙給點燃燒掉了,他情願自己沒有看過這東西。
“該死,繼續追擊,一刻不要停,那些骯髒的色雷斯人,儘早會找他們算帳的。”川譜是真的沒有一點時間了,剛剛進入卡瓦拉又命令部隊強行軍追擊。
有一個副軍團長臉露難色道:“元老我們不是在這裡休整一下在追擊,我軍一路過來以經相當疲憊了,即使追上去,我們的戰鬥力也大大的削弱了。
亞歷山大*秦是一個非常兇悍的人,他的騎兵更是比帝國的軍隊還要兇殘,如果強行……”
“不用說了,繼續追擊,我們沒時間了,叛軍勾結了色雷斯人,以經發動了對色雷斯行省總督的進攻,他們只有一個第八軍團,很難擋得住叛軍跟色雷斯人的聯合進攻。
一但雷斯行省總督也戰死,我們在除名一個常備軍團,金礦、銀礦也被搶奪,那帝國的就真的要動搖了。
川譜很清楚的明白,色雷斯人的性格,他們洗劫了金礦、銀礦,走的時候還要將它們給毀掉。
這就是色雷斯人的特點,他們善於搞建設,更善於搞破壞。
第九軍團以經除名了,在沒有第八軍團,在死一個總督,最關鍵的是金礦、銀礦洗劫毀掉,幾個正副軍團長一想到這裡也有些頭皮發麻。
留下少數部隊守着卡瓦拉,川譜等人馬不停蹄的往東趕。
只是他們出城不久,卡瓦拉的海港就使進了大批的戰船,船上懸掛着起義軍的戰旗。
這不正是離港不離的索羅斯的部隊嗎?走的時候還許定親手送的,但那是假象是給卡瓦拉的民衆們看的。
同時也是給川譜看的。
守城的羅馬軍隊見此,瞬間腦袋都大了,守將忙衝上城頭伸長了脖子查看,然後切頗喊道:“快!快去通知道元老,通知……”
小船靠岸,無數的水軍將士登陸,然後衝向了城門,與此同時城內也涌出一大批手持軍械的起義軍。
很快城內就爆發出血腥的戰鬥,川譜留下的守軍在內外夾擊之下,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被消滅殆盡。
卡瓦拉又重回了起義軍的手裡。
而這一切川譜跟他的兩軍附屬軍團一概不知,因爲許定在沿路射了不少攔截部隊,萬一有漏完之魚給川譜報信,也會及時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