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阿不遠就是濟北國,濟北國並不大,往東北方過去就是青州的濟南國。
進了濟南國,相對就安全了很多,有黃碗這個鐵血刺史在,黃巾亂軍大都被擋在了青州之處。
送走了程昱,拉走了物資。
許定並沒有等侯太史慈跟李典,便帶着張飛與典韋二千人馬北上了
雖然二千人對整個冀州戰局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皇甫嵩來說意義很大。
有點習慣了許定冒出來出謀劃策,打敵軍突襲的他,一到冀州,立即寫信急招他過去。
從倉亭津北渡黃河,進入冀州的魏郡,在一路北行。
很快出魏郡進入鉅鹿郡。
這一日許定等人到達曲周縣境內,只見前方跑出無數的逃難百姓。
本來許定還想讓人安撫這些百姓,卻不料,這些難民見了許定等人的軍隊卻競相躲開,如同看到魔鬼一般。
一時許定等人納悶不已。
直到往前走了兩里路,探馬回報。
“秉府君,前方發現一支軍隊正在洗劫村寨?”
許定眉目一挑問道:“可是黃巾遊勇散兵?”
那人回道:“府君,並不像是黃巾,反而像是朝廷的部隊,他們沒有打旗幟,不過裝備精良,且大都是騎兵。”
“騎兵!”許定沉思一會拔劍一指道:
“殺過去,不管他們是何人的部隊,膽敢洗劫百姓,一律該死。”
許定帶着大隊朝着前面的村寨奔弛而去,很快就到了事發地。
果然如探馬回報的一樣,有一支不明身份的軍隊正在洗劫村寨,大火吞噬着茅屋,到處都是救命的嘶喊之聲。
這支軍隊搶劫的搶劫,殺戮的殺戮,奸、淫的正在強.暴。
“殺!”
不管這支軍隊是誰的,反正這一刻讓許定的東萊兵都憤怒了。
無需多說,衆人揮動着武器,兇猛的殺了過去。
“不好!敵襲……快上馬!”
這支部隊發現許定等人殺來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就地博殺,而是要找到自己的馬翻身上去。
“翼德先搶奪馬匹,不要讓他們逃了。”
許定發現對方的意圖,哪裡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對方是騎兵,只有在馬上才能發揮自己的實力,在地面上那就是弱渣。
許定揮動着寒鐵大槍,沿着村道一路殺進去。
很快他就看到有幾個像是軍官的傢伙,這幾人袒露着上半身,手裡握着刀搶,翻身上馬,徑直迎向許定。
“死!”
許定一聲輕喝,槍出如龍,一招刺死一人,一槍回擋一人的刀,然後回馬又是一槍。
那提刀的慘叫一聲也掉下馬去。
許定並未在意這二人,沿着道跑繼續前進。
很快入村的亂兵就被斬殺個七七八八,其它的見風向不對騎馬逃掉了。
對方要逃,許定的人也追不步,畢竟東萊兵大都是步卒。
“看來我軍要組建騎兵了,不然以後遇到騎兵,只能被動迎擊。”望着跑掉的亂兵,許定心下有了主
意。
不過他很快催馬返回問道:“這些亂兵是哪裡來的?”
這時樑習以審問了一個俘虜,過來稟告道:“主公,這些騎兵都是西涼來的,隸屬於東中郎將董卓。”
“董卓的人?”許定臉上顯出一絲溫怒之色。
張飛騎着馬過來罵道:“董卓這斯不是好人,竟然敢放任手下劫掠百姓,不要被我碰到,不然非宰了他。”
許定沒有勸阻張飛,而是催馬重新進了村寨,查看村寨的損失,讓人救治傷員。
村民們見西涼軍被許定等人打跑了,紛紛跑過來感謝。
許定指揮人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
料理掩埋了死難者,餘下的村民在一位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帶領下過來再次感謝許定等人。
“草民田豐代鄉親父老感謝許府君仗義出手,救我等於危難之中。”
許定聞言一下子來了精神,上下打量着這人。
見這人一臉正氣,神情威嚴,不苟言笑,神情不卑不亢,舉止大方得體,其它人都聚攏在他的身邊,以他爲主。
“不必客氣,我軍遠來冀州,本就是爲了清剿黃巾,救扶冀州的百姓,這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
”許定很客氣的對一衆人說道。
田豐道:“許府君此言大善,真乃人之表率,如果人人都向府君這般,那天下就太平了。”
許定正想回話,這時樑習急跑過來稟告道:“府君大事不好,有一隊騎兵衝我方而來,看穿戴應該是跟我軍擊殺的這夥西涼軍一樣的。”
“有多少人嗎?多久會到?”許定不假思索的問道。
樑習回道:“主公,他們有二千多人,兩刻時左右便能到這裡。”
三十分鐘就到了,看了一眼田豐等人,許定知道想帶着這些人走是走不脫的。
權衡了一下便道:“傳我軍令,立即以村寨爲主進行防禦,進村的道上給我設好拒馬,埋上尖削,在讓翼德帶本部於村外拖延敵軍。”
“諾!”樑習立即下去安排。
“府君是不是剛纔那夥賊軍又殺回來了。”田豐問道。
許定也不隱瞞回道:“沒錯,劫掠你們村寨的是東中郎將董卓的西涼兵馬,剛纔逃走的一些應該是找到了四周的其它隊伍,想回來報仇。”
“這可怎麼辦,這些天殺的又回來了……”
田家寨的人一時個個憂愁,紛紛抱怨。
田豐問道:“府君大人,聽說西涼騎兵有二千左右,你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許定部有二千左右的步卒,從人數上來看,是差不多。
但是對方是騎兵,正面相戰是很吃虧的,大多時候數倍的步卒都會被騎兵殺得稀里嘩啦的。
所以野戰是不可取。
許定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看來者是西涼騎兵,但是我軍有村寨爲依託,不見得他們能佔到便宜,而且我軍有猛士,他們未必真敢進攻。”
許定的自信很能感染衆人。
田家寨的人聞聽後,剛剛騷亂的心終於恢復點平靜。
是呀,東萊兵很強的,剛纔殺得西涼兵落花流水,就差全殲滅了這些畜生。
田豐可不是黔首小民,他對軍事之道還是頗爲了解的,自然不會受許定的影響,但是也沒有說破,因爲這個時候太需要安撫人心了。
“吾觀先生於亂中處變不驚,定是有大才之人,不知先生可出士過。”安撫了這些平民百姓,許定這才施禮問向田豐,拭着打探田豐的底細。
“府君好眼力,豐剛從洛陽歸來。”田豐敷衍的回了一句,未在這個問題上深談,轉而不客氣的小聲回道:“府君的安排,以然非常正確,唯一慮者是西涼騎兵側翼繞襲,從村寨後面殺入進來,還請府君重視一些。”
騎兵的速度很快,整個田家寨以殘破不堪,並不適合防守了,所以田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