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們日後切記就是。”劉堯隨意的揮了揮手,大度的說道。不過此刻的他心中那早已經是樂開了花了。當初他能夠吧蔡邕都給說服了,現在搞定一羣書呆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州牧大人,草民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州牧大人能夠爲草民解答?”董林恭敬的問道。
“問!”劉堯淡淡的說道。顯然是沒有吧這董林的問題看在眼裡。他今天就是要讓人心服口服了,一次性將問題解決了,免得日後再麻煩。
董林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問道“敢問州牧大人,爲何這科舉之中,武科舉,行軍佈陣可以爲官,這農業可以爲官,這手工同樣可以爲官,就算是那天文地理等等亦是如此。爲何唯獨我們這儒學卻無法爲官呢?”
劉堯心中輕笑了兩聲,暗道總算是問道點子上了,當即仰天看了一眼,這纔開口道“這武力過人者,就像我幽州黃忠黃漢升,可以爲將爲帥,帶兵上戰場,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而這擅長行軍佈陣者,就如同我身邊的郭嘉郭奉孝,可以爲軍師,爲大軍出謀劃策,殺敵於千里之外。這兩個我就不需要多做說明了吧。”
董林愣愣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對於這兩點也沒有什麼異議。這黃忠和郭嘉兩個人的大名,他也是早有耳聞了的。以他們兩人的本事,自然是不在話下了的。他在意的其實還是下面的幾個。
劉堯看着董林的樣子。笑了笑,繼續解釋道“這精通農業者,就像我們幽州的典農校尉棗祗。他一人所發明的屯田制,使得我們整個幽州這糧食的產量與日俱增,從而使得我們現在幽州的百姓年年有餘糧,豐衣足食的。你說以他的本事能夠爲官?”
董林聽了心中一愣,有些傻傻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棗祗是誰,但是若是真的是像劉堯所說的。他們這棗祗的功勞那絕對是巨大無比,即便是那些個當將軍的也比不上。這樣子的人物。自然是能當官,造福百姓了。
“至於你口中所說的那些個手工業者,就比如我幽州的研究院的院長墨天。以及馬均兩人。他們兩人發明出來的紙張,書籍,那可是爲了天下所有的讀書人做了天大的好事。而且從幽州研究院之中出來的裝備,在配備給了我幽州的兵馬之後。那也是戰力大增。想我當初平黃巾。滅烏丸的大戰之中,減少了損失,那可是有着巨大的功勞。你說他們兩個能否爲官?”劉堯反問道。
董林依舊是不斷的點着頭,顯然是對於那劉堯的話語認同不可。他們這羣學子那對於發明出來紙張書籍的墨天馬均兩人那也是感激不已。要不是他們,恐怕現在他們這些個寒門子弟想要看上一本書,還要花費好大的功夫,而且還不一定能得到。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功勞,自然是可以爲官了的。
“這習得天文者。能夠觀天時,到達深處。甚至能夠預測天氣,預測災難,這樣子一來,那完全可以避免許多災難的發生,同樣的也可以在戰時,取得先機,爲勝利奠定基礎。這樣子的本事能夠爲官?”劉堯淡淡的說道。
這劉堯倒是沒有胡說。不過那被神話了的諸葛亮。能夠預測天氣。同樣的,即便是一個在當地居住了幾十年的老者,憑藉他們的經驗,也同樣的可以觀天時,就像是經常出海的老漁夫一般,他們總是能夠預測到暴風雨的到來,從而選擇最好的時間出海一樣,就是這個道理。
董林繼續狂點頭。
“這習得地理者,可以預測地形,爲大軍的出征做出最有利的佈置。天時地利的重要性,我不需要多說了吧。這樣子的本事,能夠爲官?”
董林依舊狂點頭,在劉堯說這番話的過程之中,他董林所會做的就只有點頭了。那動作就快要把他的頭給甩出去了。
“那麼好了,既然上述的東西你都認同了,那我來問你,你所會的儒家學說有何本事來爲官,是靠吟詩作對呢還是靠附庸風雅呢?”劉堯看着那董林的樣子,好笑的問道。
“啊!咔吧!”伴隨着董林的一聲驚叫,那董林不住上下晃動着的腦袋總算是停了下來,不過那清脆的骨頭聲,似乎是在訴說着此刻的董林有着多麼的驚訝。
他先前還一直沉浸在劉堯的那一番理論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劉堯的問題就來了,一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啊。
過了好久,他才反應了過來,開始思考起來了劉堯的問題。先前劉堯所提及的行業,那都對幽州的發展有着巨大的貢獻。自己能有什麼本事。越是這樣子想,他越是想不出來,冷汗不住的流了下來。總覺得自己從前學的好像都是垃圾一般,一點用都沒有。
“我……,我可以教導百姓們知禮節,知榮辱,明事理,學習聖賢之道。我……我還可以?”那董林漲紅着一張臉,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過看他那斷斷續續的語氣,總覺得底氣有那麼羞不足就是了。
“呵呵!”劉堯輕笑兩聲,好笑的問道“董林,若是你現在是一個難民,已經餓了有好幾天了。現在我左手上有一個大餅,又受傷有一本論語。要是你,你會選擇哪一樣?”
“這……這……我……我選《論……》”董林記得是滿頭大汗,心中不斷的思量着改選哪一個。按道理來說要是有一本《論語》的話,那董林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選擇他的。但是現在劉堯給給出了限制了,自己都快餓死了,那麼還拿《論語》有什麼用啊,這時候的論語還不如一個大餅呢,至少大餅還能夠就自己一命。
但是他心中對於儒學的信仰,卻促使着他說着違心的話,想要說是選擇《論語》
“恩?!”劉堯看着董林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胸口,示意他用心說話。
“哎!”董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劉堯的意思了,最終還是無奈的說道“州牧大人,你贏了,若是真的在那樣子的情況之下,我絕對會選擇大餅的。”
劉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你這樣子的想法那也是絕大多數百姓們的想法。倉廩足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但是要是連吃喝穿住都愁死的話,還有什麼心思去學習什麼禮節,去明白什麼榮辱呢?”
“蹬蹬蹬!”劉堯話音剛落,那董林面如死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三步,好在後面有幾個同伴將其扶住了,這才停了下來,不過口中依舊是喃喃自語道“難道我錯了嗎,難道我這輩子學的東西都是錯的嗎?”
劉堯也沒有去再多說些什麼,有些東西要自己去領悟了纔有用,否則那全都是無用功而已。
過了好久,那董林在回過了神來,無亂的對着劉堯行了一禮,說道“草民失禮了,還請州牧大人贖罪,我這就離開幽州,不再打擾州牧大人了。”
說完就有些失魂落魄了的轉身想要離開這幽州,而那董林的同伴,看着董林都離開了,即便是心有不甘,但是也依舊是轉身隨着那董林離開了,他們可不想董林膽子那麼大,敢那麼直面劉堯,這麼隨意的說話。
“等一下!”劉堯看着那董林的背影,連忙叫住了他。
頓時那些個學子心中就是一個激靈,紛紛害怕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的都以爲劉堯想要秋後算賬,找他們麻煩呢。
“州牧大人還有什麼吩咐,草民一定辦到?”那董林倒是沒有這樣的想法,轉身回來,恭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