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讓此時還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旁邊的百姓們都一臉笑意的對着張讓指指點點的。
“大人.”一個家奴一邊推搡着張讓,一邊叫到。
“啊!!”這時候張讓才反應了過來,頓腿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隨即有些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一副還沒有回魂的樣子。
下一刻見到身邊的百姓全都圍着自己指指點點的,頓時羞愧難當,暴怒道“你們這些賤民,還不快給我滾開。”
百姓們自然知道張讓的權勢滔天,連忙向着四周竄去,一會就不見了人影。
這是一陣涼風吹來,張讓突然覺得自己胯下涼颼颼的,仔細的看了看卻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了。“劉堯小兒。”張讓在心中怒吼道。不說劉堯將自己的侄子給廢了的事情,光說劉堯居然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張讓就可以說已經跟劉堯不死不休了。
“大人,你快起來吧。”兩個家奴一人一邊將張讓給扶了起來。然而剛一站起來的張讓便對着兩個家奴拳打腳踢,口中還不足的怒罵的着“混賬,都是你們和一羣廢物沒用。”他張讓現在不敢找劉堯報仇,那麼便只能找這些家奴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了。
幾個家奴敢怒不敢言,默默的挨着打,直到張讓打的痛快了才停了下來。
“呼。”或許是發泄了一下舒服了,張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突然緊張的叫道“快快給我備馬車,回府邸。”這是的張讓纔想起來了自己還有一個侄子半死不活的,即便是猜到了張榮這輩子可能就跟自己一樣了,但是張讓還是免不了抱着一絲希望,想回去確認一下。
洛陽張讓的府邸。張讓一回到府上,便直接去好好的梳洗了一下,洗漱掉今天的恥辱。隨即便向着張榮的房間趕了過去。
張讓一走進房間,便看見了張榮雙眼無神,滿臉木楞的坐在那裡,時不時的傻笑幾聲。口中還不是的流下口水來。而一旁的御醫和那幾個家奴則是滿臉恐懼的看着走進來的張讓。
“到底怎麼回事。”張讓見此情形便知道不好了,大聲的怒吼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御醫的身上。
無奈的御醫只能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咬着牙說道“啓稟張大人,令侄因爲受刺激過度,所以現在得了失魂之症。”
“失魂之症,失魂之症。”張讓口中喃喃自語道,一臉奔潰的樣子。這得了失魂之症就代表着這整個人都傻了,那也就是說他張榮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傻子了。
隨即張讓眼中精光一閃,一把抓住了御醫的衣服叫道“那麼我侄其他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說着還看了一眼張榮的胯下。在他看來張榮傻了也不要緊,只要傳宗接代的寶貝能能夠存下來那就可以了。
“這。。。。”御醫聽了不敢開口了,生怕張讓的這把火燒到自己。
“說啊!!”張讓暴怒道,現在的張讓就像一頭暴走的雄獅一般,要是御醫在這麼吞吞吐吐,那麼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張讓的爪牙之利了。
“張大人,令侄的那處已經血肉模糊裡,就算是仙人駕到也不可能在保下來了。”御醫吞吞吐吐的說道。
“哈哈哈哈!!”頓時張讓便癲狂的大笑了起來,張榮被廢了那就是說他張家等於斷後了。他張讓進宮做太監那已經是對不起祖宗的事情了,現在張榮一廢掉,那他更加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全都給我滾出去。”張讓對着所有的人咆哮道。
衆人巴不得離開這裡了,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保不準張讓什麼時候就殺了自己的。
至於之後張榮的房間之內張讓和傻了的張榮說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直至午時時分張讓才從張榮房間內出來,吩咐了幾個人照顧張榮,自己則是讓下人備車向着皇宮趕去。
洛陽皇宮之中,漢靈帝劉宏正在和幾個宮女嘻戲,而張讓則是直接走了進來,一張讓的常侍的身份自然沒有人會去阻攔他的。
而張讓一見到劉宏就立刻跪了下來,便大哭道“還請陛下爲老奴做主啊。”
被打擾了興致的劉宏不滿的瞪了張讓一眼,但還是將所有的宮女都打發走了。畢竟他劉堯還是十分寵幸十常侍的。
“讓父,到底有何事要朕爲你做主的。”劉宏問道。
張讓聽了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陛下啊,老奴家就這麼一個侄子了啊。可是今天在洛陽大街上,大皇子殿下他居然縱容他手下當街行兇,將我侄子給打殘廢了,我張家的血脈就這麼斷了啊。還請陛下看在老奴我兢兢業業服侍了陛下這麼久的份上,爲老奴我做主啊。”
劉宏聽了冷哼一聲說道“照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皇兒爲你侄子償命嘍。”
張讓聽了渾身一哆嗦,眼珠子一轉,惡狠狠的說道“啓稟陛下,大皇子的手下動手,想必殿下是不知情的,還請陛下做主,將那個對我侄子動手的人凌遲處死。”
“哦,你說的那人應該就是皇兒麾下的一個叫張飛的將軍吧。”劉宏笑着說道。
張讓聽了一驚,問道“陛下你是如何得知的,就是那個黑個子張飛,還請陛下做主。”
“可是讓父啊,爲什麼朕得到的消息並不是這樣子的呢?”劉宏冷冷的說道,說着還從袖子中取出了一份奏章,丟給了張讓。
張讓疑惑的接過奏章仔細的閱讀了起來,下一刻漲讓就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渾身冷汗直流。原來這一份奏章正是劉堯早早的派人呈給劉宏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比如張榮的目無王法,又比如他張讓怎麼威脅的劉堯。上面還說明了有着幾百的百姓觀看到了,這下子張讓想抵賴也沒有辦法了。
“陛下,這。我、。。”一時間張讓無言亂語了起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讓父,你是不是覺得朕這些年來太過於寵幸你了,以至於你現在都敢威脅朕的皇兒了。要不是朕的皇兒還有些實力,是不是他就要向你妥協了,那皇家可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還有你的那個叫什麼張榮的侄子,整日仗着你的名聲在外爲非作歹,居然還敢當衆藐視王法,他這是在藐視朕,藐視整個大漢嗎,你們張家出了這種東西,沒被打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劉宏暴怒道。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全都吐露了出來。這些年劉宏一直被壓制着,也難得有這麼一次發泄的機會。
張讓跪在劉宏腳下聽得渾身發否,冷汗直流,連忙辯解道“陛下,老奴乃是受了。。。。。”
“不用多說了。”劉宏直接阻止了張讓想要說的話。嘆了一口氣說道“讓父,畢竟你也照顧了朕這麼多年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你還是朕的讓父。但是若是讓我發現你再去找皇兒的麻煩,那麼。。。。”
劉宏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老奴明白了。”張讓咬着牙吞下了這一份苦果。畢竟張讓的靠山還是劉宏,若是失去了劉宏,那麼他張讓就會變得一分不值。他張讓還不敢去觸怒劉宏的虎鬚。
“沒事了就下去吧。”劉宏揮了揮手說道。
“諾。”張讓無奈的應了諾,便轉身離開了皇宮,雖然無法去報仇,但是心中對於劉堯的恨意卻深深的埋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