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收見主公詢問自己,起身說道:“主公,目前漁陽府庫錢糧尚且十分充裕,由於我們的瓊漿玉液好酒釀造在大漢境內尚是唯一一家,所以銷量極好,再加上廬江的造紙業移交到漁陽,收跟周公商量擴大了規模,所以我們的錢財盈餘不少!”
“不知道結餘多少?”王錫現在對自己有多少錢不太瞭解,是以想合計一下。
“剛纔只是說了下我們的兩大支柱產業,上次張將軍從鮮卑搶奪來的財務,也是十分驚人,雖然已經支出不少,但是剩餘也頗多,加上各種稅收,我們目前應該有大概31萬萬錢,摺合黃巾31萬斤。”
衆人聽了俱個倒吸了口涼氣,暗自心驚,沒想到目前漁陽竟有如此多的錢財,實在是讓人驚訝。王錫大腦也在短暫的應急狀態,沒想到自己的家底是相當的雄厚。
荀收見衆人的表情不一,也暗自高興,自己爲主公打理漁陽,右北平,可是盡心盡力,如今總算有了一定的積累。
見王錫沒有打斷自己的話,其實王錫正在計算摺合噸爲單位,現在自己有黃金有多少噸,哪有時間去打斷荀收。
荀收繼續說道:“由於主公的農業改革,加上安邦的努力,如今漁陽的糧食儲備也是不少,大概有1213萬石糧食,良田萬畝,中等田地以及荒地不計其數,右北平的土地也在開墾中。是以支持軍隊,跟黃巾降兵及難民的消耗暫時還是夠的,加後續收成,糧食上應該沒有問題。”
“有如此儲備就不怕修路錢財不夠了,如此甚好,辛苦公達了!”王錫聽到自己的財政還是非常的健壯,並未出現財政赤字。
祝橫看漁陽的建設,跟百姓的穿着,知道王錫會有錢,但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錢,應付此次修路估計是足夠了。
“既然財政充足,那正平的意見就可以採納了,不過錫不單單要修這右北平到漁陽的路,我要修的是這幽州之內的大路,從范陽,一直連接到遼東,讓幽州內的物品流通速度大大的加快。”王錫作爲後人,深知這基礎建設的重要性,基礎建設好了,產出效益纔會增加。
“主公,費這麼大力氣,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這樣我們的錢財都要消耗在此,要是遇到什麼突發的事情,恐怕沒有過多的錢財來應急!”陳管十分擔心,修路固然好,但影響到了幽州發展的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好了,特別是現在黃巾之亂剛過去,但全國的叛亂還時有發生,恐怕以後,這大漢再也沒有平靜的日子可言了。
王錫看着陳管,知道他的擔心是因爲什麼,但是修路是刻不容緩的,這路就如同大動脈一樣,如此才能生生不息,至於錢財沒有了,可以想辦法,而且張公的全國情報網絡的收入還沒計算在內,作爲自己臨時的財政支出是足夠了。
所以也不擔心,再說,還要幾年纔是董卓之亂,自己要趁着這幾年把這諾大的幽州給平了,這樣自己才能無後顧之憂,要不,讓這些個胡人、公叔明、公孫度在自己的身邊,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主公,某也認爲如此太過消耗人力,財力,有如此錢財,我們可以招募十萬大軍,到時候,還不是威震天下!胡人宵小之輩也不敢對幽州再有企圖!”韓明說道。
他作爲軍方將領也覺得如此不妥。
蘇珊在掐指計算這錢如果換算成戰馬,該是多少批戰馬,我的天,那將會是鋪天蓋地的馬匹,那是多麼誘人啊!就說道:“主公,雙也認爲,不必要浪費如此大的財力物力。”
見衆人反對聲音頗多,祝橫沒來由的傲氣入胸,真是一羣短見之人,不由得說道:“以橫看來,諸位皆是短見之人,回家種地尚且可以!怎能看出此中的玄機!橫是何其孤獨,竟然沒有人能夠看懂!”
王錫見這祝橫的傲氣又起來了,安慰道:“正平之心,我明白,的確這修路一事,錫已決定作爲頭等大事來抓,一定要修好!等路修起來,大家自然會看到其中的好處!”
程直聽了祝橫的話,很不高興,自己跟了王錫這麼久,都十分尊敬,那想這祝橫剛來就如此囂張,內心也有不忿,說道:“還請主公明見!指點一二。”
王錫知道祝橫惹怒了衆人,但是誰讓人家有大才呢。自然得他其解決,就說道:“就軍事而言,有了寬闊的大路,糧草,士兵運輸都可以迅速的運到。就服務於百姓來說,如果設置好馬車點,則百姓要到幽州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非常的迅速。就這兩點,這路就必須得修的。”
“主公英明!”衆人聽王錫一說,自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且主公顯然已經決定,自己多說也無用。
“主公此舉對於幽州來說絕對是空前的大手筆,諸位不聞,昔日鄭公爲秦始皇修鄭國渠,連同南北,滋潤沃野千里。秦國日後才能一統天下。道路的作用與那鄭國渠有異曲同工之妙!”魯鋒捋着自己的小鬍子說道。
這祝橫果然非常人,難怪王錫待之優厚。
程直,蘇珊一聽如此,也十分認同。
這祝橫看着魯鋒,心想能當上司馬的人果然不是白給的,還是有貨的。
荀收也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憂慮,說道:“主公,如果修此路,如果烏桓,鮮卑來犯,我等該如何?且主公雖現爲幽州刺史,但是遼東公孫度,遼西公叔明,都是受皇帝所封,我等無法撤換,他們也肯定不會聽從主公管束。隨着主公的所轄之地增大,人才的缺口也迅速拉大,恐怕錢財不夠啊。”
聽荀收如此一說,王錫也感覺到了事情的難辦,自己還得想個辦法,要不這如何是好。
“諸位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一雷聲炸起。
“主公,讓龍帶兵,活捉那公叔明,公孫度,還怕他不聽命令!”張龍豹眼大眼一瞪,就直想領兵出戰。
王錫一看果這張龍,有這張龍在還真有意思,但暫時王錫還不能出兵,對朝廷重臣用兵,劉紅未死,自己搞不好,被安上犯上作亂的名義可就給糟了。
“翼德不要急躁,同爲大漢之臣,怎能兵戈相向!”聽自王錫這麼一說,張龍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
這時魯鋒建議道:“主公,某有一法,可令那烏桓,鮮卑暫時不敢有所行動?”
王錫見是魯鋒,說道:“鋒,你快說來聽聽!”
衆人,包括祝橫都十分好奇,這魯鋒有何本事,竟然能輕鬆解決此難題。
魯鋒不緊不慢的說道:“主公,我等可以銷售武器給烏桓。武器可以挑選劣質的,想必烏桓必然感激涕零,說不定還能換回些戰馬,金銀。這樣又能增加收入。而後我們再派一人,去烏桓散佈鮮卑現在元氣大傷的消息。如此相信烏桓就會趁機侵略草原!”
“妙,果然是好方法!“王錫頓時眉開眼笑,這不就是做軍火販子嗎,這等好事豈能不做,後代賣軍火可是最賺錢的好事。
祝橫想了想,感覺有所不妥,問道:“按魯司馬所言,如果那烏桓,拿到武器不打鮮卑,反而來打我幽州,我等不是得不償失!”
魯鋒看了看祝橫,此子思維竟是如此縝密。說道:“正平,可能還不知道,我主屠殺三萬五千多鮮卑騎兵,胡人敬若神明,此其一,其二,相對於幽州,草原對烏桓的誘惑力更大。烏桓是馬背上的民族,草原纔是他們的家!所以他們攻打漁陽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再派石弢石達躂凱去遊說,某有十成把握,烏桓暫時不會對我動武!到後面,烏桓鮮卑鷸蚌相爭,我們自然可以漁翁得利!”
祝橫點了點頭,如此就可!雙手一拱,說道:“魯司馬好計策,這樣將解決諸多難題!”
王錫見如此,自然十分贊同,說道:“就按魯鋒的意思去辦,麻煩躂凱走兩趟。”
就看石弢出列,抱拳說道:“某必不負主公所託!”
石弢現在在漁陽過得是十分的舒心,且得王錫賞識,自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王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修路是正平提起的,那我便拜正平爲鎮北將軍從事中郎,兼領建設司司長一職。至於具體人才,正平可跟公達,程直協商。幽州所有機構,必須全力協助正平修路!”
祝橫十分激動,不想主公如此器重,竟然拜自己爲從事中郎,且給我如此大的權力,才起身抱拳說道:“橫,必不負主公所託!”
就這樣,在整個幽州境內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修路運動。
石弢也準備出使烏桓,跟烏桓商討軍火買賣。
見大計已定,衆人也都各自離去。回到自己的駐點去繼續忙各自的事情了。
現在王錫剛接手幽州,百廢待興,要做的事情很多,諸人都感覺身上壓力很大。
祝橫因暫時沒有府邸,王錫在東廂房爲其準備了一間房,再說不久就要移居右北平了,現在在漁陽置辦府邸也無謂的支出,且也無甚作用,在徵得祝橫的同意後,王錫就沒有命人給祝橫在漁陽置辦府邸。
不過王錫的最後一句話,卻讓祝橫感動不已。
“正平不必拘束,吾家就是正平的家,只管當自己家隨便,不要太客氣。”
得王錫如此厚待,祝橫是萬死以爲報,其實祝橫不知道,凡是居住在王錫府上的諸位基本上都是享受如此待遇。
“大哥,聽說你回來了!瑜弟想死你了!”一偏偏少年朝王錫撲了過來,後面的護衛都高興得看着這剛來的少年,十分的尊敬。
祝橫十分奇怪,難道自家主公竟然有親弟弟?
王錫跟周瑜來了個男人的擁抱,見眼前的周瑜,也已長成了翩翩美少年,王錫就高興得很。
這位義弟可是大都督的料。有他在,自己就更踏實了。如果周瑜不在自己這邊,跟了孫策,那絕對是非常可就是見讓人頭疼的事情。
“瑜弟,剛又去哪玩了?不會又去找趙倩那小丫頭片子了吧!”王錫調侃道,見周瑜一臉的發紅,看來果然是。
馬上就聽到一聲音從背後傳來,“錫哥哥說誰呢!誰是小丫頭片子了,哼!”
趙倩氣鼓鼓的臉上滿是慍色,可惡的周瑜聽到錫哥哥回來,就把自己給丟了,讓人實在不可原諒。
“倩妹,不得對主公無理!還不快跟主公道歉!”趙強對趙倩說道。
自己一家人,得主公賞識,待如親人,自己的妹妹趙倩更是,自己主公待之如親妹妹般好。但是作爲臣子,得維護主公的尊嚴,不能隨便,況且還有這麼多人。
趙倩臉上寫滿了委屈,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淚汪汪的,我見猶憐。
而周瑜知道這小姑娘又要演戲了,每次都演得那麼真,總折騰自己,看來趙強有難了,“哥哥,你欺負我,我再不理你了”趙倩說道,說完就哭了起來。
王錫一看如此,這小姑娘竟然說哭就哭,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安慰道:“倩兒不要哭了,你哥哥也是對你好。等下錫哥哥幫你收拾他。”
趙倩見說,偷偷地從指縫裡偷看趙強。
趙強見此也是十分無奈,自己這妹妹從小得自己跟大哥疼愛,來到主公這,主公又十分疼愛,自己真的是無法管束了,索性瞟了趙倩一眼,惡狠狠的一瞪。
趙倩見哥哥這樣,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祝橫站在一邊,目睹這溫馨的一幕,也想起了自己遠在千里的老父。可想老父對自己的嚴厲要求,內心竟感覺是很幸福。自己現在得主公賞識,也是從事中郎了,如果父親能知道,肯定會非常高興。
見身邊的祝橫滿臉的茫然,臉上帶着笑容,王錫說道:“正平,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年輕的少年,是跟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的周瑜!而這個就愛哭鼻子的呢,就是子云的妹妹。”
周瑜打量着眼前的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子,看其神態相當的傲氣,對大哥雖然恭敬,但是卻也掩蓋不住他本身的傲氣,真不知道大哥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