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前廳正在唱戲,今兒個唱的是天仙配。臺上唱的熱鬧,臺下的觀衆也看的熱鬧。有那聽了很多次的,還會跟着唱上那麼幾句。
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擺上了幾個小菜,兩罈子酒。五個人圍坐在一起,當中間是劉備,左右兩邊是關羽、簡雍,再往兩側分別是孫挺和徐暖。五個人正在閒聊。
“話說楊隆、郭超二人怎麼沒來?”劉備好奇的問道。
孫挺聞言面無表情的回道:“他倆去了錢莊,如今忙着幫錢莊搞投資。”
“這樣啊,可惜了翼德也不在。”劉備有些無奈的說道。
關羽聞言接口道:“倒是羨慕翼德,能夠在幷州與異族作戰,總好過在這洛陽每日裡閒的膀子疼的好。”
“是極是極,二哥今日若是有空,不若去某家那裡,你我二人打一架暖暖身子。”徐暖一臉興奮的看着關羽,大笑着說道。
劉備聞言笑罵道:“這種天氣,暖什麼身子?以某家看你就是手癢了。”
一旁的簡雍聞言搖搖頭,道:“玄德說的不對,要某家說,子煖明顯是皮癢了,他又不是雲長的對手,這是找揍呢。”
“哼,那是以前!眼下某家可不一定會輸。”徐暖不服氣的說道,也不在意簡雍拿他開玩笑。
關羽聞言眼睛一眯,對徐暖道:“那某家可要試一試了。”
“好極了!”徐暖笑眯眯的應下來。
“先不說這些,如今某家成了衛將軍,陛下已經允許某家開府了。可是眼下卻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劉備說起了正事:“雲長倒是可以成爲府中司馬,長史的話你等有什麼人選嗎?”
其實劉備是打算讓關羽做長史的,可是關羽死活要當那司馬,劉備只好從了他。
“這長史乃是重中之重,一般人可不能做。”孫挺聞言開口道:“漢中那邊有什麼好人選嗎?若是沒有的話,某家便去跟老師辭了尚書檯的官銜,去主公那。”
劉備聞言擺擺手:“眼下變法是最重要的,你先待在尚書檯吧。”
“某家倒是有幾個推薦的人選。”簡雍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幾個?都是何人?”劉備很是好奇。
“自然是伯照先生的那幾個弟子了,不管是荀璦、劉威還是小一些的徐庶、郭嘉都是當世人傑。”簡雍笑着說道。
劉備聞言點點頭,覺得簡雍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搖了搖頭:“眼下伯照先生那邊也是缺人手,咱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你等在洛陽也待了一段時間了,有沒有認識什麼大才?”劉備看向簡雍、孫挺和徐暖。
徐暖聞言直接擺擺手:“不認識,倒是認識了一個好對手。”
“好對手?那是何人?”劉備來了興趣,能被徐暖成爲好對手的,那此人一身武力值應不在徐暖之下。
“當朝騎都尉啊。”徐暖笑着道:“此人姓徐名晃,草字公明。端的是個偉丈夫,一身武藝不在某家之下。”
“有空倒是可以見一見。”劉備笑着點點頭,將徐晃的名字記下來。
“說到大才.....屬下倒是知道一個人,不過此人屬下也只是聽聞,卻從未見到。”這個時候孫挺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臉遲疑的說道:“此人乃是東郡東武陽人,姓陳名宮。據聞此人性格剛直,足智多謀。”
“陳宮?可知道此人現在何處?”劉備來了興趣。
“那一日與琢之喝酒的時候聽他提起過,當時還說要舉薦此人給老師的。”孫挺又道:“也不知道眼下是否已經入了尚書檯。”
“這樣啊。”劉備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那就找琢之問一下,若是還沒有舉薦給伯照先生的話,某家就親自去延請此人。”
“也好。”孫挺點點頭。
就在劉備一行五人聊天的時候,遠在幷州,雁門郡郡治所在,陰館縣,張飛的家宅中。
張飛正在宴飲賓客,與會的全都是北地將軍。其中有三人最爲醒目,一人身高九尺開外,細腰扎背膀,雙肩抱攏,面似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一雙俊目皁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懷,頭戴一頂亮銀冠,二龍鬥寶,頂門嵌珍珠,光華四射,雉雞尾,腦後飄灑,此人卻是呂布!
在其左側,也是一員驍將,此人八尺有餘,劍眉星目,面容剛毅,卻是張遼。再有一人,躲在角落裡,自顧自的吃酒,是個沉默寡言的漢子,此人姓高名順。
“哈哈哈哈,奉先,這打架某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論喝酒,某家讓你一罈!”張飛大笑着對呂布說道。
兩人卻是不打不相識。張飛剛來的時候,就遇上了呂布,兩人都是性格暴烈之人,三言兩語沒說明白,就打了一場。
張飛自持武勇,也不怕呂布,兩人翻身上馬就纏鬥到了一起。可是呂布那是什麼人?茅坑拉屎臉朝外的超級猛將。兩人相鬥數十回合,張飛就漸漸不敵。
好在但是張遼趕來的及時,上前將兩人勸開。經此一戰,呂布與張飛的關係卻親厚了不少。一來張飛這輩子沒打輸過,輸給呂布心服口服。二來呂布也從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跟自己相鬥數十個回合,也對張飛另眼相待。
沒了三姓家奴這個梗,兩個人卻是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
呂布聽到張飛有些囂張的話之後,長身而起,拎着一個酒罈子就往嘴裡灌,一口氣就喝了滿滿一罈酒:“放心,就是喝酒,你也不是某家的對手!不管是打架還是喝酒,我呂奉先都是當世第一!有第一沒第二,第三隔着十萬八千里!”
“氣煞我也!”張飛一聽這話立刻就怒了,大喊道:“看老子今天喝死你!”
“怕你不成!”
兩人開始瘋狂的喝酒,一罈接一罈,喝水似的往嘴裡灌。見兩人斗酒,在場的人都興奮起來,一邊喝酒一邊起鬨。
倒是張遼和高順兩人,見兩人喝了這麼多,都放下了酒杯。知道勸不了兩人,也不去勸。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放下酒杯的意思。
總得有兩個保持清醒的人吧?這裡可不是中原大地,而是北地邊境!往北走就是鮮卑族,往西走就是胡羌,要是都喝醉了被人偷了城,那才真是有好戲看。
幷州刺史府,丁原斜臥在軟塌上,揉了揉眉心問道:“奉先呢?”
“去了陰館縣。”一個下人回道。
“又去尋那張翼德了?兩人倒是相處融洽。”丁原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快步走來,對丁原道:“大人,幽州那邊有人過來了?”
“幽州?”丁原聞言眉頭一皺,眼下幽州有了州牧,既然能派人過來,說明這人應該是劉虞派來的。
“請進來吧。”
過兒一會兒,一個文士走了進來,對丁原行了一禮道:“見過刺史大人。”
“客氣了,不知道此來所爲何事?”丁原笑着問道。
說實在的,丁原對州牧之位也有想法,因此也想結好劉虞,爲以後鋪鋪路,所以態度很是親和。
那文士聞言笑着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可否攜手與鮮卑停戰呢?”
“劉伯安什麼意思?!”丁原聞言直接站了起來,連劉虞的表字都喊了出來。
傳話的文士聞言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刺史大人,我家主公的意思是與鮮卑停戰。戰爭總是會帶來傷痛,主公有感於此,想要從中調停,用懷柔的手段,慢慢的同化鮮卑族。”
“懷柔?同化?”丁原聽到這裡覺得劉虞是腦子被驢踢了,直接拒絕道:“斷不可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這個功夫,不如訓練士卒,早日殺入草原,將鮮卑上下殺個乾乾淨淨。”
“刺史大人此言未免太過暴戾!聖人有言.....”
傳話的文士正要掉書袋,丁原便直接打斷了:“聖人有言也是對漢人說的,跟鮮卑有一個銅板的關係?莫要再說這些了。說了這麼多,都是某家不愛聽的,浪費時間。”
“你!”傳話的文士很是生氣。
“你回去告訴幽州牧,不但某家不會同意,幽並兩州的百姓更不會同意。這是用血與淚刻印在這片土地上的仇恨,唯有殺,方能止戰!”
“告辭!”傳話的文士,臉色一黑轉身就離開了。
待其離開之後,丁原一甩衣袖,仍然感到很是生氣:“真是不知所謂!”
這邊丁原氣得不行的時候,劉磐和劉虎兩個人率領漢中死士也已經偷偷摸摸的到了目的地。入眼便是一個熱鬧的工地,不少健壯的漢子正在建造一個巨大的院子。
院子內還有幾棟已經建起來的建築物,看起來方方正正的,有些醜陋。
“就是這裡了吧?”劉虎拿着地圖問道。
“也只能是這裡了。”劉磐點點頭,然後道:“咱們化整爲零的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不認識路的兄弟,找不到咱們。”
“放心吧。”劉虎寬慰道。
“嗯,先去跟此地的負責人接觸一下。”劉磐點點頭,帶着劉虎朝着熱火朝天的工地走了過去。走到半路就被人攔了下來,劉磐連忙表明身份,然後便被請進了一個房間裡。
一個獨臂,鶴髮童顏的老人走了進來,笑着對兩人說道:“兩位將軍已經到了?真是讓某家好等啊。”
這人自然是李虹了,那麼此地是做什麼的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