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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來。
蒼城前往金城的官道上,一支約有五六萬人的大軍正在緩緩前行,這正是由嬴子戈爲主帥,郭嘉爲軍師,馬超爲先鋒,龐德、蒙武、馬岱、蒙金爲大將前往討伐韓遂的超豪華討伐軍團。
不過現在馬超和龐德並不在軍中,而是率先帶領着八千鐵騎作爲大軍的先遣趕往了渭水邊上,提前爲大軍的到來找好紮營的位置,同時提防韓遂的埋伏。
“奉孝,羅網剛剛傳來情報,韓文約除了給成公英留下了三萬大軍鎮守金城,防備子正以外,盡起其餘六部十萬羌人大軍,現在就駐紮在渭水邊上,你也該說說這一戰我們怎麼打了吧?”大軍領頭的位置,嬴子戈騎在馬上看着身邊一臉彆扭的郭嘉問道。
“嘉這幾日過於忙碌,這會兒腦袋有點不太好使,一切大事還請主公斟酌!”郭嘉一臉我已經是個廢人的樣子看了嬴子戈一眼,隨即故作疲倦的趴在了馬背上,低頭不語。
對於嬴子戈前兩天突然坑了他一波的操作,郭嘉可是一直都在心裡邊記着。此時嬴子戈主動挑起話題詢問,他自然是要趁機擺擺譜。畢竟能光明正大從嬴子戈哪裡討要好處的機會可不多。
當然依着郭嘉的性子,自然不是沒有輕重之人,對於此次大戰的安排,昨天他其實就已經安排了下去,而這一點嬴子戈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之所以還要挑起話題,不過是趕路無聊找個藉口和郭嘉聊天而已,這也算是他們這對君臣間難得的相處之道。
“嘿嘿!孤那天不是累了嘛,這才忘記了和奉孝之前的商議,是孤的不是。奉孝莫惱,待回去了冀城,孤給你準備一葫蘆剛剛釀造出來的密製藥酒如何!”嬴子戈嘿嘿一笑狡辯道,隨即有意無意的指了指郭嘉手中從不離身的酒葫蘆。
“藥酒?”聽到嬴子戈的聲音,一幅慵懶姿態的郭嘉瞬間來了精神,鬥志昂揚的辯駁道:“主公,這藥酒原本就是你給嘉釀造的吧,而且你也和嘉約定好,只要嘉把靈龜養神修成,就不再限制嘉的飲酒。拿這個當做對嘉的賠禮,不太合適吧!?”
“自然不會!”嬴子戈神色狡黠,望着一臉謹慎,一幅你別想再坑我神態的郭嘉笑道:“孤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和奉孝玩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但是你可要分清楚,孤之前說的只是不再禁止你喝酒,同時任你暢飲之前的藥酒。而剛纔孤說的卻是最新經過孤改良過的藥酒,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可就大了。
新的藥酒,經過孤的改良,再加上暗酒坊上百位釀酒師傅的鑽研,前段時間方纔重新研製出來。它的品質,耗材,釀造工藝乃至養身蘊神的效果可都是頂尖中的頂尖,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味道哦!孤可放言,數百年內再無如此美味之酒!
奉孝,以爲如何?”
“新酒?”郭嘉的瞳孔瞬間放大,鼻子喉嚨都忍不住微微異動,但表面神色仍然是一幅懶洋洋的樣子,慵懶的看向嬴子戈說道:“主公,嘉是真的有點累了,而且咱們之前不是都商量好對付韓遂的謀劃了嘛!”
“兩葫蘆!”
“主公,嘉…….”
“三葫蘆!”
“主公……”
“五葫蘆!”
“哎呀!主公,嘉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啦!”雖然嘴上如此說着,但是郭嘉那已然笑到合不攏的嘴角卻怎麼也沒有說服力。
半晌過去,眯着眼角趴在馬背上的郭嘉沒有聽到嬴子戈繼續開口,清澈的眸子中不由泛起了一絲異彩,悄悄的擡頭打量了一下嬴子戈的神色。望着自家主公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果斷坐直了身子,一臉肅然的開口說道:“主公放心,嘉一定把韓老賊給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您看二十葫蘆怎麼樣?”
“哦!?”嬴子戈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郭嘉半晌方纔開口說道:“奉孝果真不愧是是孤的肱骨之臣!”
“嘿嘿,那必須的!”郭嘉絲毫不知謙虛的應了一聲,隨即一臉恭敬的望着嬴子戈說道:“嘉可是要幫主公掃平天下的!”
“哈哈哈!!!”雙目對視,笑聲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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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中,渭水邊。
昏暗的天色下,數十名騎兵正在順着渭水急速的策馬飛奔着。
當先的兩名騎兵身穿黑甲,正是擔當大軍先鋒的馬超派出來搜查情報,預防敵人伏擊的斥候。自從三天前偶然碰到了韓遂先鋒大軍的大營卻不小心被發現以後,他們就陷入了這場生死的逃亡賽中,先後已然有數十名弟兄爲了阻攔敵騎而悍然迴轉,血拼至死。
一路飛馳,眼看着身後的敵人逐漸逼近,跑在後面的一名黑甲斥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堅毅,猛地揚起了手中的馬刀,調轉馬頭向着身後的數十名敵騎迎了上去。嘴中同時大聲吼道:“老大,幫我照顧好家人,我去攔住他們!要不然誰都跑不了!”
“小森!”領頭的黑甲斥候大吼一聲,雖然心中悲憤,但作爲一名老牌斥候,他心中明白小森此時的做法纔是最正確的選擇,一如之前悍然赴死的弟兄。咬咬牙,忍住了眼眶中的眼淚,黑甲斥候狠狠的揚起手中的馬鞭抽了一下,戰馬瞬間加速,恍如一道閃電一般向前飛奔而去。
“吼~”悍然轉身的斥候小森,聽到身後飛速遠去的馬蹄聲眸中閃過一絲欣然和黯然,欣然於自家老大有機會活下來,黯然於自己終將喪命於此。搖搖頭,甩掉腦海中繁雜思緒的小森望着眼前飛速靠近的騎兵,最終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揮舞着馬刀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狼一般撲了出去。
“殺!”一聲怒哼聲中,寒光乍現,小森就好似那完全不知道死亡與疼痛的野獸一般,瘋狂的嘶吼砍殺着,用自己的血肉強行攔住了身後的追兵,伴隨着陣陣噴射而出的血柱,硬是以一己之力攔住了數十名騎兵半盞茶的功夫,方纔無力的軟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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